太玄书阁 > 香弥 > 福晋攒钱不要命 | 上页 下页


  拂春甩他一枚白眼,“那你还差人去买了那么多,难不成你每天背着人躲起来学姑娘打扮吗?”

  他被她气得跳脚,脱口而出,“我这不是见你可怜,落魄到得开铺子谋生,才帮你一把,白送银子给你花!”

  这女人就是生来克他的,每回见了面,他总会被她给气得半死,可偏偏他又对她……要是早几年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思,也许他还能娶她回去,可惜他发现得晩,如今他都有福晋了,以她的身分,自是不可能委身为妾,他只能把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永远藏在心里。

  拂春凉凉的回道:“哟,原来你也有好心的时候,我还当你是个不懂得体恤百姓疾苦的大少爷呢,看来长进不少。”

  明明好心帮她不想让她知道,却被她说成这般,再同她说下去,他会被她气到肝疼,他恼怒的朝她吼道:“你给我滚!”

  见他气急败坏的撵自己走,她朝他扮了个鬼脸,走到门前,忽然回头扬唇朝他笑道:“不管怎么说,多谢你这几天的捧场,不过以后别再差人来买了,买了那么多你也用不着,没必要浪费那些银子。”

  瞥见她的笑颜,吉胜呆了呆,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对他笑,一直到她走出包间,瞧不见人影了,他还无法收回目光。

  文硕、平康和永玹进来包阁时,就见他一脸呆愣的表情,皆是纳闷。

  “吉胜,你这一脸傻样是怎么回事?”永玹好笑地问道。

  “方才拂春来过。”吉胜抹了抹脸,拉回心神。

  永玹笑意一敛,问道:“拂春来做什么?”

  “她……”吉胜有些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已经知道咱们差人去她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事。”

  他本来并不知永玹也同他一样在暗中帮她,是前两日他差了个下人去她铺子里,认出永玹派去的人,回来同他提了他才知晓。

  永玹看了吉胜一眼,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谈淡地问了句,“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他派去的下人在脂粉铺子里见到吉胜派去的人,也认出了他,回来向他提了这件事。

  “这……”吉胜有些尴尬,不好说出是他出卖他的。

  坐在一旁的文硕不明原中,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是镇国公三子,身飞魁捂壮硕,打小与吉胜、平康和永玹玩在一块,当年吉胜拿球砸拂春的弟弟时,他也在场。

  吉胜趁机把话题岔开,“没什么、没什么,来,咱们喝酒、喝酒。”他殷勤的替三人各斟了杯酒。

  永玹也没再追问,端起酒杯,慢慢啜饮。

  吉胜背脊有些发麻,永玹虽然没再多问,但他偶尔朝自己扫来的眼神彷佛带着刺,时不时刺他一下,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们四个人之中,永玹的脾气最好,却也最不好惹,一旦招惹了他,他有得是办法让人不得安生。

  最后几人喝完酒,谈完事情,其他两人先后离开,吉胜马上向永玹坦白,“……我那时一时嘴快,也没多想,就把你也说了出来。”

  永玹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用不着在意。”

  “你不生气?”吉胜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他清俊的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这种小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我帮拂春只是出于一片好意,没让她知道,不过是怕她不肯接受罢了,毕意当年为了她弟弟那事,她一直对咱们不谅解。”

  “是这样吗?我以为你对她也……”说到这儿,吉胜没再往下说,用一副你知我知的眼神看着他。

  “拂春是个难得的姑娘,这些年来一直很努力照拂她家,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便顺手帮她。”永玹说道。

  吉胜深深地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的话,没再多说什么。

  ***

  “……你说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那么帮我啊,还不让我知道?”翌日一早,拂春来探望琬玉,顺道将吉胜和永玹暗地里派人去买胭脂水粉的事告诉她。

  “兴许他们是想补偿当年欺负你弟的事,但又担心你不肯接受他们的好意,才会瞒着你。”坐在床榻上的琬玉面带病容,背靠着软枕与她说话。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她心中另有猜测,只是还无法确定事实是否如她猜想的那般,便没有告诉拂春。

  对吉胜和永玹暗中帮着她的事,拂春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只能如琬玉所说,当他们是为了补偿弟弟的事才这么做。

  “算了,下汷见到我再告诉他们,当年我弟的事一笔勾销,以后谁也别再惦记着了。”说完这事,她看向脸色苍白的琬玉,提议道:“我过来时瞧见池子里的荷花了,你不是最喜欢荷花吗,我陪你到外头走走可好?”

  琬玉明白她的用心,轻揺蝽首,“我身子有些乏,不去了。”她幽沉的眼神落在敞开着的窗子外,轻声问道:“拂春,你说人死之后是不是真有魂魄?”

  “这……我也不知道。”听她提起鬼神的事,知她定是又想起死去的那人,拂春赶紧握住她的手,宽慰道:“福安哥说忧思伤身,你呀,就是想太多,心思太烦,才会拖累了身子,你多想想那些快活的事,这样才能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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