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香弥 > 国师夫人要出嫁 | 上页 下页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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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那里面有没有传说中的那只宝壶?”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放在那些马车上,肯定是藏起来了。” “不过怎么不见新郎官呢?” “听说南方连下了几天的大雨,满城淹水,他忙着救助那些灾民,没办法赶来迎娶。” “这乐平侯倒是个好官。” “可好官也爱财。”有人揶揄了句。 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出了都城,向南方而去。 第三天日落时分,一行人在一处客栈落脚。 厢房里,莫雨澄手里拿着仿制的宝壶低眸端详,这种白色瓷壶很常见,因此那日瑶琴送进宫里,很快便仿制好了一只再悄悄送回来。 “瑶琴,你想陛下参透出它的玄机了吗?”她抬眸询问坐在一旁的瑶琴。 “陛下的事奴婢不敢妄加揣测。”瑶琴语气很冷淡。她是直属于牧隆瑞的暗卫,只听命于他,其他人的话她根本不想多回应。 明白瑶琴是因皇命在身才随侍于她,因此对于她的不敬态度,莫雨澄多少有些不满,但很快也就不在意。 轻抚着瓷壶,想着她连夜离留下的宝壶都无法为他保住,不得不以这只膺品来顶替,不由得满心内疚。 夜离若在天有灵,会原谅她吗? 她惆怅的望着白色瓷壶出神。 直到门板传来敲击的声响才惊回她的思绪。 瑶琴上前开门。 由于男子不宜进入新娘的寝房,且为了避嫌,顾隐只站在门口,“我有事要向夫人禀告。” “顾总管有何事?”收起宝壶,莫雨澄走出来。 “属下收到消息,近日可能会有人来抢夺盗取宝壶,为了夫人的安全,请夫人明日与瑶琴互换身分,假扮成牌女,让瑶琴暂时顶替夫人坐进花轿里,等平安抵达乐平侯府再换回来。” 为了她的安全,她此次出嫁,顾隐还特地带了一批夜府的护卫随行保护。 “好。”莫雨澄颔首。 翌日一早,莫雨澄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侍婢衣裳。 一月天仍天寒地冻,人人皆身披斗蓬戴着兜帽,她也一样拉上兜帽遮在头上,不走近看,没人会发觉侍婢换了个人。 瑶琴则换上一身喜服,头上罩着喜帕,顶替她坐进花轿后,众人启程。 要前往乐平侯的封地临兆城,须先渡过一条巴罗河,然后翻过一座利泽山,接下来进入长野平原,此后路途便一片平坦,约莫再过十天便能抵达临兆城。 此时来到巴罗河渡口,迎亲队伍多达上百人,分别雇了三条大船分批渡河。 上船后,假扮成新娘子的瑶琴在船舱里休息。 莫雨澄戴着兜帽站在甲板上,回首遥望都城的方向,从怀里取出了用手绢包着的一截梅枝,这是出嫁时,她特地从寝屋前那株白梅上剪下的。 她幽幽出神的想着,那日窗前所见的那道身影,会否真是夜离的魂魄。 “你是不是挂念我,所以魂魄才特地归来看我?”她无声的低语,将那截梅枝按在隐隐发疼的心口上。 每多过一日,对他的思念便多增一分。他已逝去一个多月,他的音容笑语非但没有随之淡去,反而宛如烙印般镌刻在她心底,分外清晰。 心里的那抹痛一点点加深,她从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自他死后,她胸口却总是有股窒闷模在那里,无法排遣。 顾隐来到她身边,瞥见她握在手里的梅枝,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才出声道:“夫人,船即将抵达渡口,下船后请夫人紧跟着属下。” “嗯。”她点点头收起梅枝。 在船抵达渡头时,她跟随着顾隐下船。 在等待马快将几辆马车从货船上赶下来时,蓦然间,一批蒙面黑衫人猝不及防的窜出,袭击迎亲队伍。 黑衫人十分慓悍凶狠,见人就砍,渡口登时乱成一片,有人惨叫、有人奔逃。 一片混乱之际,顾隐却没有上前迎敌,反而扣住莫雨澄的手腕,拉着她悄悄退往利泽山的方向。 见他竟然带着她逃,莫雨澄诧异不解的问:“顾总管,你为什么不去帮忙退敌?” “夜府护卫会收拾这些匪徒,快跟我走。”他催促。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语气透着丝疑惑。 “乐平侯府。”他吐出这几个字,便扣紧她的手腕,领着她走向山里。 “为什么不等他们一起走?”她质疑。 他的行径太可疑!当众人乱成一团之际,他身为夜府的总管竟不出面指挥护卫退敌,反而是拉着她往山里跑,这太不寻常了。 “为了你的安全。”他简洁的回答,带着她往一条羊肠小径走去,两旁比人还高的草丛顿时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莫雨澄那双英气的眉眼轻蹙的望着挽着她走在前方的顾隐,不动声色暗自戒备。 他方才说的话让她起了疑心,她自幼跟随酷爱武术的兄长习武,拥有防身的武艺,一时间不担心他对自己不利,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但当低垂的眸光忽然间瞥见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她心口倏地一震,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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