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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白千量身上并未佩带刀剑,单手擎起一把椅凳挡住朝他挥来的刀,一个旋踢,再踹向另一名黑衣人的胫骨,对方登时吃痛的单膝跪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屋里的丫鬟们惊叫出声,由于他们在前头打斗,挡住出路,她们逃不出去,红衣连忙护着花萝躲到角落去,同时扯着嗓音朝外头大喊,“有刺客!快来人保护王爷、王妃!”

  然而此刻外头的侍卫也与一群黑衣人缠斗上了,前来袭击的黑衣人比起房里的刺客还多,令那些侍卫一时脱不开身前去救人。

  花萝见白千量手无利刃,左臂又有伤,而眼前刺客有两人,他们招招攻向他,似乎欲置他于死地,她看得胆颤心惊,担忧他不敌,她随手抄起摆在角落几案上的一只花瓶,朝跪倒在地的那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猛不防的被砸了个正着,头破血流,见状,白千量伺机夺下他手里拿着的长刀,手起刀落,一刀斩杀了他。

  另一名黑衣人瞅见同伴被杀,举刀朝白千量背后砍去。

  白千量侧过身挥刀迎上,两人瞬间交手数招,最后白千量一刀刺向他胸口,了结了他。

  这时又有三名黑衣人闯进屋里,围攻白千量,他拚着背后被砍了一刀,杀死一人,另外两名黑衣人则是趁机左右夹击。

  丫鬟们不曾见过这般血淋淋的拚杀,还死了几人,全吓白了脸蜷缩成一团。

  花萝也是神色惊惶,但见到白千量被逼到角落,肩上又被砍了一刀,他左臂本就有伤,如今连右肩也受了伤,情势危急,她没有多想,抬手扯下床前的纱帐,跑上前朝其中一人扔去,恰好罩住了那人的脑袋。

  那人眼前被蒙住,一时无法视物,惊得抬手要扯去纱帐,但白千量哪肯给他这机会,飞快举刀横劈,斩断他的咽喉。

  花萝惊见另一名黑衣人举刀往他后颈砍去,吓得脱口惊呼,“小心后头!”

  白千量右手一拐,手里的刀子狠狠往身后刺去,在对方手里的刀砍向他之前,先一步刺杀了对方。

  那名黑衣人倒下时,白千量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花萝忙上前搀扶住他,担忧的看着他。“王爷……”他身上穿的月白色锦袍几乎被鲜血给染红了。

  “没事,本王死不了。”他出言安抚道。

  这时,外头的打斗也逐渐平息下来,因为突然出现一批人手前来相助,协助王府的侍卫擒杀了那些刺客。

  侍卫统领带着另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进来,准备要向白千量禀告方才的事。

  两人一进屋,便瞧见倒卧在地的五名黑衣人的尸首,吃了一惊。他们先前在外头与刺客交手,并没有留意到有人闯进来,而王爷竟一人就将五名刺客斩杀了,且那几人都是一刀繁命,可见王爷出手凌厉狠辣。

  劲装男子暗自咋舌之余,对白千量更是多了几分敬佩,毕竟在一臂受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一人独自斩杀这些刺客,想必他武功修为极高,须知这次前来行刺之人都是好手,就连他们都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收拾了这些人。

  侍卫统领则是很清楚自家主子武功高强,对此倒也不意外,而是马上向王爷躬身请罪,“属下失职,未将刺客拦住,以致让王爷、王妃受惊,请王爷降罪。”身为侍卫统领却没能保护王爷,让刺客闯进屋里,不管如何,他难辞其咎。

  适才听见外头传来的打斗声,白千量便知今晚潜入的刺客数量极多,才让他们无暇顾及,因此并没有怪罪于他。“此事你等已尽力,不怪你们。”话落,他看向那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问道:“你可是太子派来的人?”

  他与太子早已料到此行会有埋伏,事先已暗中安排了人手。

  “是,太子命属下带来一批好手,暗中保护王爷,听候王爷差遣。”

  白千量点点头,再问了两人适才外头的情况以及侍卫们伤亡情形,便让他们将地上的尸首带出去。

  待他们离开后,白千量看向花萝,适才在其它的丫鬟都害怕得瑟缩在角落时,只有她勇敢无畏的上前帮他,也多亏了她的相助,才让他能一举斩杀那五名刺客,他看向她的眼神暖了几分。

  “此次你的功劳不小,这事本王记下了。”

  花萝没有居功,淡然说道:“臣妾也是为了自个儿,倘若王爷被刺杀,那些刺客也不会放过咱们。”方才情急之下她并未多想,不过就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瞧见他遇险,她竟会不顾自身安危冲上前去帮他。

  见她又再次露出那疏冷的神色,白千量心头有丝不悦,但想起适才的事,遂忍了下来,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花萝望向地上留下的血迹,虽然那些人的尸首都已被抬走,可那些血迹还未清理,一想到这屋子才刚死了五个人,今晚要睡在这里,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想另外换间寝房。

  她才刚这么想,便有人前来为她另外安排了间厢房。

  “今晚让王妃受惊了,王爷吩咐小的们为王妃另外准备间干净的房间,请王妃移驾。”

  没想到白千量居然会留意到这种小事,再想起他那衣袍上那些血,他应当受伤不轻,犹豫了下,花萝询问那名随从,“王爷的伤……可还好?”

  “回王妃的话,已有人在为王爷包扎伤口,请王妃放心。”

  她点点头,随着那名随从移步到另一间寝房。

  领着她来到房门口,随从指着隔壁房间说道:“王爷就住在隔壁厢房。”

  花萝脚步略略一顿,看过去一眼,忍住想过去关心他伤势的念头,还是走进自己房里。

  进了房里,想到什么,她抬手从嘴边捻下刚才来不及取下的那粒芝麻,低着头怔怔的看着指尖上那粒黑色的芝麻,思及临行前鲍淑仪特意对她说的那番话——

  王爷心心念念的唯有当初那位姑娘,咱们这些姬妾只不过都是替身罢了。

  他将这芝麻黏到她唇边,是想让她也成为那姑娘的替身吗?

  此行除了她,他并未带其它的姬妾同行,他无处解相思,所以想拿她代替,以聊慰相思之情?

  明明已经心死,可为何此刻胸口却有如针扎般的刺痛着?

  包扎好伤口,白千量看向隔墙,想起适才随从来禀告已请王妃换至隔壁厢房,他起身想过去找她,可他人来到房门口,却又犹豫的停下脚步。

  忆及她先前那疏冷的神色,他有些烦躁的在房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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