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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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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小符哥哥心甘情愿嘛!拉高被子,这屋子的香气好舒服,真让人容易困哪!” “君丫头,你后来又从家里出去,做什么去了?”符华堂低首轻问,眼里闪过一丝光辉,那眼神有些犀利,却让倦意已深的祝君安没有多加看清。 “东西掉了,我回头去捡……”她的话声有些散乱,几乎是含糊不清。 趁着她神智涣散之际,符华堂又低语,低低的细语好听得像是醉人的酒。“是吗,是不是我掉的包?” “嗯……” “那还我好不好?”那双桃花美眸含着笑,却夹杂着狡桧的光辉。 “好……”她眼皮沉重,像是有千斤石压在上头,鼻间有着淡淡的香气,舒服得让她无法再有其他念头,只顾着想睡。 “在哪里?告诉小符哥哥,我就让你睡。” “在床底……我好困喔……”符华堂俯身一探,果然在床底捞到一个小包,就是遭她掉包的那个。 “乖,好好睡!晚些我喊醒你。” “嗯……”祝君安侧个身,却抱住符华堂的腿,让他想走也走不了。“小符哥哥,替我推秋千……快点……” 这话语令符华堂不禁失笑,这丫头睡着时还不忘喊着他胡闹,当真是从前的记忆根植在她心中,拔除不了了? 抚着她的秀发,符华堂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小唇,没忘记当初两人在京城第一次碰头时,她忒是胆大地将自己压倒在地,甚至还强吻他。看来,也应当是大酒楼走得太勤,让里头的姑娘们给教坏了。 她从前胆子很小、很小的……叹了口气,符华堂想想又不对,君丫头对谁都很瞻小,唯独对他,无论是维护自己或是向他耍赖,都胆大得让人感到诧异。 这丫头,偏生就是要吃定他吗?符华堂苦笑,实在说不出哽在心里头那股沉重的感觉为何,却也不排斥这个感受。 原来他的人生,除了六神之外,竟也有这样的她可以重逢。 “欸,君丫头!” 抱着锦被,睡瘫的祝君安两条腿夹着被,被子卷成了个麻花辫。一双手将它紧紧地抱在胸前,甚至把 符华堂摇摇头,没见过一个姑娘家睡相如此差,嘴角还挂着条口水,说有多丑就有多丑!但是,还是憨傻得留有些许娇态。 真怪!他明明见过许多美艳至极的女人,上茶楼的官爷、女眷们所带的丫鬟,也比她漂亮个几倍,可他还是觉得她可爱。 “君丫头,太阳晒屁股了!”拍着她的头,符华堂没见过有人贪睡成这样,她的懒性简直是根植在骨子里,没药可医了。“快点!晌午了。” “嗯……” 祝君安翻个身,嘴里嘤咛着,直往床底下栽,好在符华堂手脚俐落,先行一步承接住她的身子,免去这小丫头摔得头破血流的灾祸。 “唔……小符哥哥……”祝君安睡得迷糊,缓缓睁开眼。“你怎么了?” 符华堂两手抱着她,轻巧地将她搁往床上。“你睡太久了,已经日正当中,该起来用膳了。”若不是午时账房休息,他也不会上楼来。 祝君安揉着眼,翻坐起身。“你这样一说,我好像真的饿了。”按着肚皮,一屋子香味四溢,教人饥肠辘辘。 “我到外头去,等你更衣后,再一块用膳。”符华堂起身,打算退出房,却被祝君安一把拉住。 “没关系,我就这样吃。”她嘻嘻的笑着,跳下床来蹬着鞋。 “要不,你也先擦擦脸嘛!”符华堂叹息,这丫头野得不像个样,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在他面前却完全不害臊。 符华堂替她扭了布巾,让她擦拭手、脚、脸面,而祝君安却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冲回床边弯身一探,脸色大变。 “不见了?”怎么会?她的小包哩?! “你在找什么?”符华堂明知故问,悠哉地自腰后抽出一条紫色的锦布。 “这东西吗?” “我的包!”祝君安大叫,一把冲上前去扯下布。“里头的东西呢?” “你昨晚说要还我了。”符华堂皮皮地笑,说得自然轻松。 “我哪有?”她气得槌胸顿足,亏她抢得这么辛苦,才从他手上偷天换日得来的。“快还我!” 祝君安一气,一把扯过符华堂的衣襟,却被他一掌挥开,反制压回自身腰后,甚至还被他逼退到旁边的花几旁,狠狠地压在桌面上。 “是谁先偷人东西的?都说了几次,你还敢再偷!” “我要、我要!那是我的!”这个宝盒,她说什么也不会给其他人。 “上头刻了你的名吗?说什么鬼话!” “就算是小符哥哥,这宝盒我也绝不让你。”祝君安张嘴要咬上他的颈脖,而符华堂只不过是偏头一闪,便轻松躲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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