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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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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后,她就乖乖坐在桌边等着凤怀韬回房,整个人依旧羞怯难当。 她是被买来的小妾,理所当然早已是相公的人,却从没想过相公会真的要了她,毕竟她没有出色的外貌,也不懂诗词文学,除了伺候相公什么也不会,她以为相公绝对不会对她……对她……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相公其实是喜欢她的,甚至……甚至是满意她的呢? 只是她的职责应该是好好照顾相公,而不是过度劳累相公,这几日她确实是失职了,要是相公的身子又有问题,她该如何向爹娘交代?又该如何向公主交代? 想起金莲公主说过的话,红梅不禁瞬间心一沉,再次不安了起来。 是啊,公主早已说得清清楚楚不许相公再出事,更说了要她明白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可她却还是硫忽了,甚至还忘情的与相公彻底缠绵…… 倘若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小脸上羞涩尽褪,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志忑与恐惧。 素白小手不禁微微颤抖地履上小腹,她一脸惨白的思考着。 孩子……倘若她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那便是流着她和相公血脉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心肝、她的命,更是她和相公之间的证明,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绝对不能没有孩子。 可公主会允许她生下孩子吗?还是……还是会派人将孩子给打掉? 她是如此的卑微,又有什么权利可以作主?倘若公主心意已决,那一 傻红梅…… 耳边,仿佛传来凤怀韬的呼唤声,那充满怜惜的声嗓,竟神奇的逐渐抚平她的不安。 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在意别人说过的话,你只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这辈子就只要你,只要你一人,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她记得的,相公确实曾经对她这么说过。 自从她嫁入府后,相公就不曾苛责过她一勺话,总是温柔对待着她,这一、两个月来更是对她可护备至,处处疼宠着她,所以相公应该多少也是喜欢她的,倘若她真的有了孩子,相公绝对会作主保住孩子的吧? 但是…… 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误会相公的意思了? 她盯着颤抖的指尖,蓦地感觉通体发寒,满腔的恐慌她不由得迅速起身走到衣柜边,自深处取出一个包袱,她打开包袱,里头赫然是十年前凤怀韬送给她的大氅。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办量抱着大氅,无助的藉此汲取温暖,一如这十年来,每回她恐慌无助对都会做的事。 相公待她好是无庸置疑的事,所以她并非怀疑相公,而是无法相信自己。 毕竟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乡下姑娘,从来不曾想过能嫁给相公,更不曾想过与相公成为真正的夫妻,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仿佛活在梦中一般,相公对她愈好她愈是觉得不踏实、不安心,总害怕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一旦梦醒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太过眷恋相公的温柔,却因害怕而不敢太过沉溺,她想待在相公身边一辈子,却卑怯的不敢说出口,她究竟该怎么办? 她真的能相信自己吗?相信自己真能够获得相公的喜爱吗? “你怎么了?”低沉的嗓音,无预警在室内响起。 红梅闻声迅速抬头,就看到凤怀韬自花厅走了连来,一脸严肃地盯着她汝然欲泣的小脸。 “相、相公,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红梅重重一愣,连忙别过头拾去眼角的湿泪,谁知他却更快地走来,迅速抬起她的小脸。 “你哭了。”他紧紧绷着下巴,一双健臂却是万般怜惜的轻接着她。“为什么哭了?谁让你委屈了?”黑眸内迅速掠过一抹寒霜,但更多的却是不舍。 他回府时正好碰上总管,因而得知她提旱醒来的消息,因此才会加快脚步赶回意翱楼,不料一进入内室却瞧见她含泪不安的模样。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总是像这样躲在没人瞧见的地方偷偷哭着。 “红梅没哭,是……是……是有东西跑到眼睛里头去了。”她试着找藉口。 “说谎。”他一语就戳破她的谎言。 “红梅没说谎,真、真的是有东西跑到眼里去了。”她心虚道,一双小手却不禁紧张的揪紧大氅。 她没泣意到自已这小小的动作,可凤怀韬注意到了,甚至敏锐地发觉她抱在怀里的大氅并不是女人家的衣物,而是男人所有。 这是谁的大氅?她为何会一脸伤心的抱着男人的大氅,甚至还差点哭了? 深邃黑眸槛地醚紧,袭卷而来的醋意竟让他无法保持冷静,反倒冲动地自她手中抽过大氅,完全失了平时的从容和风度。 “啊!”大氅忽然被抢,红梅不由得低叫了一声。 “这是谁的大——”他本想质问大氅的来源,可映入眼市的翔凤刺绣却让他猛地一愣。 翔凤刺绣?翔凤? 他瞬间定下心神仔细端详手中的大氅,这才发现大氅虽然保持得相当干净,却有不少缝补的痕迹,看得出是多年前的旧衣,不过即使如此,他仍一眼就认出上头的翔凤刺绣,甚至认出这件大氅就是他的! 是他十年前,亲手送给一个勇敢坚韧、令他印象深刻的小女孩—— 红梅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红梅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份恩情,总有一日红梅一定会偿还这份恩情。 记忆深处无预警传来当年那坚定的誓言,红梅……是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叫做红梅。 瞳眸一缩,他迅速看向眼前的小女人,看向她玄辽如水玉般的美丽水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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