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晓叁 > 娇妻不讨喜 | 上页 下页


  像今天这样疑神疑鬼,甚至是泼妇骂街的行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自己别说是他,连她都觉得讨厌。

  不,或许该说是更早以前的自己,过去的这二十三年以来,她一直是这么任性跟不懂事。

  只是以着自己的角度去想事情,从来没有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对他是这样,对两个嫂嫂当初也是如此。

  是她错了,错在对爱情太过无知,才会以为两个条件相配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原来真正的爱情讲求的不是条件,更不是什么门当户对,而是两个人心意相属。

  泪水源源不绝地滑下骆可熏的面颊,除了心痛,这也是成长的泪水,让她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一早的医院研究室里,余世华才走进来,居然又看到好友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条单薄的被单。

  在这样的冷冬里,要不是医院里有室温调节系统,怕是老早就冷死了。

  余世华不以为然地走过去,动手摇醒好友,“维庸,起来了。”

  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的傅维庸显然没有睡好,张开眼睛后眉心无意识地蹙起。

  “告诉过你多少次,别老是睡在研究室里。”

  傅维庸掀开被单坐起身,蹙起的眉心是他无法摆脱的郁闷,“现在几点了?”

  “早上七点半。”余世华看着他睡皱的衬衫跟长裤,“堂堂的医院皇太子搞到像你这样,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傅维庸嘴边掠过一抹对自己的讪笑,“皇太子又怎么样?”缠在他身上的束缚依旧无法摆脱。

  好友心里的苦余世华是唯一知道的人,两人也都是骆父的得意门生,所以无法对骆父说出真相。

  知道他多半又是因为妻子的关系在不开心,余世华也无从劝起,毕竟有哪个男人愿意被迫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真的不行就坐下来跟她好好谈过。”协议分手也好过好友这样折腾自己。

  “你觉得可能吗?”傅维庸抬眼看他,质疑这个可能性。

  如果坐下来谈就能解决,他也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以医院为家,当初她更不可能那样处心积虑将他灌醉弄上床。

  乍见到恩师夫妻的当下,他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事情过后,整件事的轮廓才逐渐鲜明—— 他被设计了,什么失恋买醉根本都是骗人的。

  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当成妹妹在疼的她会是个充满心机的女人,震惊过后席卷而来的愤怒就是他这一年多来的心情。

  为了顾全恩师的颜面,他不得不隐瞒真相咬牙娶她,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善待她。

  打从两人正式结婚的那一刻起,彼此折磨就注定是这段婚姻不可避免的宿命。

  余世华被好友的话给问住了。确实,如果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就能解决,事情也不可能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根本安慰不了他,余世华最后叹口气表示,“好歹也回去换套干净的衣服。”虽然知道他根本不想回去。

  “没那个必要。”傅维庸一口回绝。

  “再怎么说医生也是服务业,也得顾及上门客人的观感。”

  “医生讲求的是专业。”

  “专业也好、服务业也好,看你现在这样活像个流浪汉,还是回去换套衣服吧。”余世华将好友从沙发上拉起。

  傅维庸虽然不情愿,最后还是勉强的走出研究室。

  打从搭电梯上楼的那一刻起,一股嫌恶的感觉便又不由自主地爬上傅维庸的心头,尤其是在推开自己住家公寓大门的刹那。

  预期中像麦芽糖的女人并没有黏上来,不免让他感到一丝意外。

  这一年多来,只要他一踏进这个门,那女人就像蜜蜂见着蜜似地跟前跟后沾着他不放。

  甚至在他都已经摆明不会碰她之后,她依然厚颜无耻地爬上他的床。

  等到他冷漠的将她一把推开,换来她的又哭又闹,他才无情的冷笑着。

  如果娶她是掉进地狱里,那么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在这地狱里受折磨吧!

  虽然感到一丝意外,但傅维庸根本不想了解她,只打算回房换套衣服就离开。

  房间门一开才发现躺在床上的骆可熏,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后,径自走向衣橱。

  或许是被他进房的声音给惊醒,骆可熏微微颤了下眼睑,“维庸……”半梦半醒间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确定他是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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