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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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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老前辈是何人?”江仇问话的同时,公孙然从屋里翩然走了出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芙蓉剽悍的说。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芙蓉小姐莫非有苦衷?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公孙然轻摇扇子,冷冷说道。 芙蓉总觉得此人很面熟。 是他,是她在杭州客栈见过的那个人,怎他整天闲着没事净管她的闲事? 她正在气头上,也管不了许多,赌气的拉下易容的脸皮,“我确实是苏芙蓉,说,为何插上那些旗?” 当公孙然看清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庞,猛地惊骇得倒抽了一口气,原本轻摇扇子的手也忘了要如何摇动。 天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芙蓉,怎么、怎么会是胡妍?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怔怔望着院子里的苏芙蓉大骂江仇,然后两人动手打了起来,当他再抬头看着门口扬起的尘土,心里可比谁都清楚来的正是苏灏衍。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巧妙的让站在门外喝住两人的苏灏衍不得不承认江仇确实是总督府千金名正言顺的姑爷。 他该死地掉到自己设的陷阱里,真正是哭笑不得! 当门前不远处再次扬起黄滚滚的尘土时,他实在很想一掌劈死自己。 苏、杭两州知府立刻下了轿,跪在他面前,齐声喊着教他听了会吐血的话—— “六王爷,累您受惊了,臣等已差人将此事以快报奏请皇上定夺。” 但在吐血之前,他还是得先稳住眼前的局面。 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信差何时启程的?” “启禀王爷,臣等三更天就派专人启程赴京了。”苏、杭两州知府异口同声。 听到此,苏总督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抬头看着他的脸上满是惊惶。 “六王爷!请饶命啊。” 公孙然看了一眼苏芙蓉,只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父亲跪下,一张脸上有七分不明所以和三分怒意。 见此,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拉起苏灏衍。 “苏总督,江仇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要你好好招呼江兄,还有,在皇上没有新的旨意下来之前,你得好好看住你的女儿,其它的,你可什么事都不许做。” “下官遵命。”苏灏衍磕头,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六王爷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公孙然唤起苏、杭两州知府。 “六王爷,臣已漏夜打点好行馆,恭候王爷进驻。”苏州知府说。 “免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想到处看看去,不必随同了。”公孙然表情淡漠,心里却急急算着信差的脚程,这会儿该到哪个地界上了。 “下官遵命!”三个朝廷大官齐声说道。 公孙然走向江仇,“江兄,我们虽是萍水相逢,但我知你是个性情中人,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只是我还有要事需处理,得先行离开,你且放宽心待在总督府,该有的公道,我想,等苏总督得到皇上旨意后会还给你的。” “诺王爷不弃,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仇觉得能得到六王爷的友谊,自是喜出望外。 等安排好这一切,公孙然便在曾岳的陪同下走出院子,身后又是整齐划一的:“恭送王爷!” 走出铺外,曾岳立即问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本王必须回京城一趟。你呢,就待在苏州,监视总督府的一切,有状况立刻飞书向本王报告。”公孙然交代。 “是。”曾岳领命。 一直到安排好所有一切,公孙然才感到害怕。 因为在他最初的计划中,并没有要苏、杭两州知府到这个铺子里来,他们的出现意味着要见证江仇和苏芙蓉的婚约。 但这两人既没他的指示,应该不敢、也不知要赶至何处,除非有人下令。 而……那个人,除了当今圣上,还会有谁!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必须赶在信差之前拦住那两份奏章往宫里送,因为他改变生意了,这情势逼得他非得“与民争妇”不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皇兄撤回赐婚旨意。 所以他快马加鞭,急驰回京。 颐和宫里,太后正——端详着桌上的锈布,忍不住赞道:“唉呀,皇上,你看看!你看看这些牡丹锈得多好!竟跟咱们六王爷画的牡丹有几分神似呢。” 公孙宇听了大笑。“可不是!在京里啊,要求得兆宁王一幅牡丹画还得他高兴,可眼下您瞧瞧,这么多牡丹绣任人挑、任人选,可每一幅都不输咱们兆宁王的手绘不是?” “是啊,说到这儿,然儿到苏州迎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这月余不见他,哀家还挺想念的呢。” “母后请放宽心,六皇弟应该就快回来了。” “真的吗?” “启奏太后、皇上,六王爷回来了。” “还不快请他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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