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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齐天弯腰时,觉得这次大腿似乎没有第一次来得酸。他发现雅立忽然间没了声音,起身后,看见她那夹杂着欣赏的迷离目光,她的眼神让他再也脱不了身,他用最原始的狂野目光攫住她,让她忘了抵抗和逃离,他伸手勾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她。

  ……

  她狼狈的退开两步,气喘吁吁的转身背对着他,把自己敞开的睡衣钮扣一颗一颗扣上。

  她是怎么搞的?竞差点和齐天发生一夜情!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并非不能面对自己原始的欲望,但她确实无意随意获得满足,尤其对象不能也不该是他。

  除了公事,他们不能发展成任何亲密关系,只要她松动了,他们之间那种单纯的情谊就可能毁于一旦。

  幸好,她及时踩了煞车。

  她转身望着他,却怎样都无法开口。

  齐天一脸嘲讽的看着她,感受到她眼里的为难。

  “看来,练瑜珈是个不怎么好的点子,只会加重我的失眠。

  知道你尽力了,早点睡吧。”他主动化解了两人间那种暖昧与尴尬。

  雅立耸耸肩,走向她的房间,走到房门口时,对他抛下一句;“沙拉的事,我还没谢你。”

  齐天没有回答,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听到她说这种生疏客气的话。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难过,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已在她心门内,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他一直都还在原地,他之于她,原来什么都不是。

  听见她房门关上的声音,他趴在地上做了一百二十下伏地挺身,然后走到院子里,坐在台阶上抽烟,看着烟圈由浓变淡,然后逐渐散去。

  一条折叠整齐的白色干净浴巾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听-见雅立说:“你浑身湿透了,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齐天嘴角一勾,安静的把湿透的汗衫脱下来递给她,再围上浴巾。听着身后她走路的细碎声音、还有她掀开洗衣机的声音,他感到一种安然和踏实。

  一根烟抽完了,他又点上另一根,他并不苦闷,只是不解。

  他半夜三更像个傻蛋似的杵在杨雅立的家,到底图什么?

  他没机会多想,因为杨雅立端了两杯温牛奶过来,在他身边摆上一杯,然后挨着他坐着。

  她说:“我们什么话都不要说,就这样静静坐着,陪着对方好不好?”她语气恳切得像那对她有多大意义似的,让他无法拒绝。

  也许他们心底都清楚,他们俩彼此吸引,但让雅立却步的原因是什么,齐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此刻,两人这样静静伴着对方,雅立真的已觉得很满足。

  他们近得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却又没亲密到让人不安和窒息,没有承诺就没有负担,这样的距离对雅立而言,真的恰到好处。

  齐天很诧异自己竟没有无聊到睡着,他望着漆黑的夜,忍不住要想:以往她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没有人陪?

  想到这里,他心底忽然有点难过,于是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她。杨雅立,你要的就只有这样?只要在睡不着的夜里默默陪着你?

  雅立终究是累了,不到凌晨两点,她便靠着圆柱睡着了他唤了几声都唤不醒她,只好脱下围着的浴巾披在她身上,抱她回她房里,将她安置好,默默看着她的睡容,不觉笑了起来

  这个杨雅立啊,说好要陪对方的,这会儿竟自个儿呼呼睡去,留下他独自面对这漫漫长夜,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但他一点都不介意。他轻轻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深深闻着她发丝散发的淡雅幽香,那是种介于花香与果香之间的味道。

  他喜欢这个味道,因为这是雅立独有的。哪天他一定要问问雅立,她究竟是用什么洗发精。

  他微笑着帮她点亮床边的小夜灯,然后才回客房去。

  齐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点睡着的,也不在乎几点该醒来,要不是脸上一直有种黏黏痒痒的东西。他才舍不得睁开眼睛。

  当他赫然看见莎拉就在他床上,对着他又舔又哈气的,他不禁笑了起来。

  “早啊!”雅立绑着马尾、穿着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站在门边,精神奕奕的跟他打招呼。

  “早!”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头,望着她的眼神有种性感和慵懒。像某种性邀约。

  雅立视而不见的对他说:“浴室有干净的毛巾和牙刷,早点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你一起用。”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齐天对着偏着头望着他的莎拉说:“唉,看来正经八百的杨雅立又归位了,我实在好怀念昨晚你那个热情的妈眯。”

  莎拉再舔一次他的脸,似乎深表赞同。

  “我追你妈咪好不好。他很认真的征询莎拉的意见。

  莎拉对他吠了一声,尾巴摇得起劲。

  他轻轻抚着它的头。“好,我们两票对一票,那就……表决通过。”说完,他跃下床,对莎拉比着下来的手势,一人一狗一起冲到浴室。

  雅立看着他们的举止,摇摇头,很无奈的笑了。莎拉这么喜欢齐天,她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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