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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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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筠只得退回来,而宁冼玉走上前的时候,在她耳边似乎说了句什么,她看了看夏舒涵,走回到谢儒言身边。 “走吧。”他迈步先走上了楼梯。 夏舒涵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楼梯很窄也比较陡峭,刚刚能放下她一只脚的宽度。大概走了快二十级的样子,他停下来等她。 然后和她并肩一起走。 “导游说,这个楼梯有九十九级,每一级代表一岁,”他一边走一边说,看来平常锻炼帮他增加了不少体力,至少他没见脸红气喘,还是平常说话的语调,不急不徐。 “那是不是爬到顶端就是走完这一辈子了?”夏舒涵停下来,长长吐了口气,爬到一半,好累!好在刚才把背包放在了车上,现在手里只有他刚才买的香蜡和“同心锁”。 他也停下来,微微笑了一下,“但愿。” 如此讳莫如深的两个字。 她愣了一下,“但愿?”什么意思? “走吧!”他轻轻托起她的手肘,又是这个很君子的动作。 她跟着他的脚步,手肘处隔着衣衫传来他掌心的热度,他并没有很用力地支撑着她,也没有借这一点带着她朝前,就是很平稳地托着她的手肘,和她一起朝前走。她抿了抿唇,忽然说道:“宁冼玉。” “什么?”他侧头,凝眸看她,黑色的眼瞳里眸光如海幽深韵长。 她心头咚咚直跳,原是想开玩笑地问他该不是真的买了同心锁的,此刻居然被他注视得问不出口。可恶,明明不是暗恋的,再这么接近下去,很可能就变成是了! “没什么。”她垂眸不看,心头平静了些。 他笑了笑,默默无语地前行一阵,很快到达终点。两人并肩站着,自上往下看过去,虽然不是很高的距离,但已经是这里的最高点,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一尊大佛在顶端安然而坐,他们点了香蜡,虔诚地在蒲团上跪下拜了拜。 “走,去挂锁。” 宁冼玉指了指两边的铁链,夏舒涵看过去,不由得咋舌,两端的铁链上,竟密密麻麻地挂满了。 “哇,这么多!这锁很贵吧?”毕竟是旅游景区里卖的东西。 宁冼玉没正面回答,只指着铁链上挂着的锁告诉她,“反正买下这上面挂着的锁的钱,至少够我们四个人玩下这一趟了。” 夏舒涵吐了吐舌头,果然!她望了望,“好像没有空位挂了。” “总会找到地方的。”他边说边向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来,这边。” 指了指那边的铁链,果然有处空档,夏舒涵拿出锁,正要挂上去的时候一下子犹豫了,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他挑了挑眉,语气里有了几分笑意:“放心,不是同心锁。” 她脸一下子红开,很快挂上,又听他在后面补了一句:“真想挂同心锁,到了峨嵋再说吧,还可以把钥匙丢下摄身崖,一辈子都解不开了。”明显是在讲笑的语气。 “才没有!”她低低地回了他一句。真像是打情骂俏的对话!她偷瞪他一眼,然后迈步下去。上来时就觉得狭窄陡峭的楼梯,下去越发感觉难走,果然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她还要分心想下面那两个人。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夏舒涵扶着铁链一步步走,忍不住对他说道。 “希望还好吧。”宁冼玉只能这么说。 可惜事不如愿,下去时,两个人仍旧是冷冷淡淡的,一路走出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来不怎么有转机呢! 夏舒涵和宁冼玉交换一个近乎无奈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听到成筠说起他们吵过架,好端端的怎么会闹成这样,简直是莫名其妙! 回到车上,商量了一下,决定坐船看乐山大佛。并非出于省钱的考虑,只是听说坐船才能看到大佛全貌,还可以领略传说中的卧佛风采。 坐在船上,有一个专门负责的导游拿着扩声器操着一口乐山普通话叽叽喳喳地介绍着,船一路轰隆隆地开,也听得不是很真切。微凉的风,和着湿气轻扑在脸上,虽不是在海上,但远远望去,还是一片白茫茫望不到天尽头的样子。 夏舒涵爬到二楼,站在船头,看成筠和谢儒言仍旧在下面闹着别扭。导游仍在解说着什么三江汇流,天保佑,她终于听懂了一句。 “怎么到这里来了?”宁冼玉忽然在她身后说道。 她回头,朝他一笑,“这里空气好。”然后看了看在下面站着的两个人。 宁冼玉没说什么,只静静站在一边;夏舒涵偷偷侧眸打量他,他眸光悠远寥寥长长,不知是这水面望不到尽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来竟有些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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