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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叩、叩、叩——”敲门声陡地响起,她抿抿嘴,再瞧了瞧身上已有些变色的皮肤,她今天是非“卸装”不可了,否则这一身浮起的假肥肉就会因药效逾期而呈现萎缩,然后成粘稠的液汁就会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到时候她就像是恐怖片中被阳光照到的吸血鬼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全身腐烂得恐怖极了!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叫我,可以吗?”她坐在床畔对着门口喊。

  “你今晚都没吃东西,怎么了?”秦伦关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回答得很干脆,“没胃口。”

  “多少吃一点,如何?”

  罗怡灵低头,以手指搓搓变软的肥肉,“我真的不饿,可是很想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不会是在打包行李吧?”他的声音有一丝忧心。

  她瞥了装箱一半的行李,“又怎样?”

  门陡地被打开来,她吓了一跳,赶忙拿起一件薄长袖欲遮住那逐渐软趴趴的手臂肥肉,但随即又暗斥自己“多此一举”,他又看不见她,何必遮呢!

  看着秦伦阔步走进来,罗怡灵不悦的道:“我看你的耳力真的愈来愈差了,居然听不出来我想一人独处。”

  他笑了笑,神情有些紧张,“气象报告说明天雾就会散了,而你又准备行李──”

  “我早说了我要走,只是我不知道明天雾就能散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她边说边将衣服塞进行李箱。

  他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观察了好几天,他还是无法确定她再次回来他身边的动机是什么,而且,她却不知道他已复明,为什么急着要走?

  他拢紧了眉头,陡地注意到她原本白白胖胖的手臂变得泛黄,而且还塌塌的……秦伦思忖了一下,心中已有了决定,“那好吧,你慢慢收拾,也早点歇着,晚安。”

  “这──”她楞楞的看着他转身走开,一股怒焰跟着暴涨,可恶,实在太可恶了,黄蓉芸离开时,他还会感到不舍呢,现在他对她却一点挽留也没有?

  算了、算了!还是早早离开这儿,免得自己每天都得吃“炸药”!

  罗怡灵气冲冲的扔下衣服,快步的走到浴室,脱下一身大Size的衣服,打开水龙头,滴了几滴沐浴乳在身上搓揉起来,由于身上的妆早已超过三十六小时的抗水性有效期,因此仅三两下工夫,那些油腻就洗得一干二净,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影便出现在浴室玻璃门上。

  去而复返的秦伦凝视着这一幕,内心的狂喜难以形容,不过,他还不打算在这时候揭穿她,毕竟她身无寸缕,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冷静的向她问明动机。

  他轻声的走到梳妆台,取走那条特殊化妆膏,还有一瓶近日看她每天早上必吞食的药丸后,再次轻声的离开这里。

  脱去那一身肥肉的罗怡灵,一踏出沐浴间,便发现自己刚刚因为太生气,居然忘了将化妆膏拿进来,她咬咬下唇,在这儿的期间,秦伦或黄蓉芸有事找她时,大半都会先敲门才进来,那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吧。

  她将浴巾围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门,小跑步的冲到梳妆台前,发现化妆膏竟没了影儿,她一脸错愕的喃声道:“怎么不见了?”

  仔仔细细的上看下看、翻箱倒柜一番后,她还是没有找到那条化妆膏,更奇怪的是那瓶变声的药丸也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我东西一向都放定位的,难道是这几天心不在焉又老是心惊胆战的,将它们随便乱摆?”她喃喃自语,注视着镜子,那张俏丽的瓜子脸上,有可见的疲惫,美丽的秋瞳也有淡淡的黑眼圈……“叩、叩、叩”敲门声又起,不知道是秦伦还是黄蓉芸?她想了想,还是赶忙窝到床上去,“我在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一见门又被打了开来,罗怡灵直觉得将被子从头到尾遮起来,她叫着,“我很累了,你们吃完的碗筷,我明天再洗!”

  怎么还是没人出声?刚刚明明有敲门声的嘛,她偷偷的拉高被子,瞥了门口一眼,随即倒抽了一口?

  气,天,怎么两个人都来了?

  秦伦看不见,她多少还能蒙混过关,可是黄蓉芸可不是瞎子啊!

  秦伦走到床沿,“罗妈妈,你人不舒服吗?”

  “没──没有,只是很累了,你又来这儿干什么?”蒙在被子里的她口气是不爽极了,“再说,你们‘小俩口’不回自己的房间,全来我这儿要干嘛?”

  秦伦耸耸肩,黄蓉芸是自己跟着他走进来的,可以想见的,她很想知道他两度来罗妈妈的房间是为什么?

  不过,黄蓉芸在场也好,当初这样的三角习题,怡灵忿而退出,而今,她的反应会如何?还是“成全”吗?

  他苦涩一笑,他希望不是如此,那代表她对他的爱根本不深,所以乐于成全别人。

  黄蓉芸看着跌落在床下的一大堆衣服和一半折叠在行李上的衣服,“看来你真的要离开了。”

  罗怡灵还是紧窝在被子里,不敢露脸的说:“你们闲闲没事干不会去嘿咻嘿咻?我累了,听不懂吗?”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希望我和她在一起?”秦伦的俊脸黯沉下来。

  奇怪,他怎么问她呢?她撇撇嘴角,微微拉高被子,从隙缝间偷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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