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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你……”他第一次气的想打女人。

  朱盈安蹙起眉,“二少爷……”

  “邵威。”

  “好吧,邵威,在我成为下堂妻之前,我有责任要导正你的行为,所谓相夫教子……”“相夫?你识几个字,有上过学堂吗?”

  “少、少瞧不起人,我家虽穷,但什么道理都知道。”

  “你真的识字?”

  “是啊!”朱盈安这话说得心虚,家里穷,吃都有问题,哪有闲钱读书?白石村一些长辈们都会说些人生道理、说说书儿,她多少懂得一些,但字就没有时间识了。

  只是,那跟他们现在谈的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若有一家店的老板娘不识字,你说奇不奇怪?”

  “店?老板娘?”

  刑邵威长吁了口气,虽然她刚刚那一席话听得他极为火大,但细想,她说的的确是实话,想他年已二十,什么大作为都没有,日后他们有了孩儿,若是学他娘说刚刚那席话,他这当爹的不颜面扫地、成了窝囊废。

  在杭州众人识得他,他就算改邪归正做生意,那群酒肉朋友肯定还会来烦人,搞不好还会起哄要他开妓院、赌坊,至于亲人、邻人,也只会等着看他笑话。

  那倒不如就在这风光明媚的苏州定居下来,找个正经生意做。

  刑邵威走回她身边坐下,“找爹的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到的,所以,我们一方面查访爹的下落,一方面找门生意来做,你觉得如何?”

  朱盈安眨眨眼,看着一脸认真的他,绝俗不凡的丽颜突地漾起一抹甜美笑意。他蹙眉,“笑,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我从没看过你这么正经的表情,好好笑。”

  “闭嘴!”他的俊脸有些红了。

  “你又害羞了。”

  “你再笑试试看。”

  “呵呵……”

  “那我只好用老方法了。”

  她一愣,急忙闭嘴,但来不及了。他俯身强吻住她,这记吻极为火辣,仿佛在告诉她不懂得记取教训。

  但慢慢的,沸腾的欲火被点燃,刑邵威认知到怀抱的是自己的妻子,倏地目光放柔,吻也加入了深情,一股不可言喻的亲密感逐渐包围两人。

  今天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洞房日,仅管外头火红的夕阳耀眼,但房里的旖旎春光更诱人。

  激情过后,朱盈安羞涩得不敢抬头,就怕目光对上刚刚将她带至极乐世界的刑邵威。天!早知道笑他的代价这么大,她才不敢笑他。

  刑邵威懒懒的拥着她,在烛光下,她此时的美令人屏息,粉嫩雪白的胴体更引人逦思,即使刚要了她,他蠢动的欲火仍不断在流窜。

  他挑眉取笑起她,“刚刚不知是谁取笑谁,这会儿竟害羞了起来?”

  她支支吾吾的吐不出半个字来。

  笑人活该嘛,所以被调侃也是应该的。

  “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明白吗?”

  闻言,她直觉抬起头看他,忘了刚刚的不自在,“我又不会武功,当你的贴身保镖不奇怪?”

  “怎么奇怪,有个女人在我身边,谁还会不识相的靠近我?例如苏芝芝。”

  “你说真的还假的?苏芝芝那么美,你会不要她靠近……”

  她倏地住了口,因为他一双手很不安分的碰触着她,让她立即涨红了脸。“我对我的妻子好色就行了,何况就是拥有过太多女人,现在厌了,就你一个就好了。”“你……”她还想再笑,但他的手又移动了一下,她立即收敛起笑。

  “总之,日后你要替我挡掉所有不怀好意的女人。”

  “有那个必要吗?”

  “怎么没有,女人一多,男人就很容易变心的,懂吗?”

  她才不懂,他以前的女人也很多不是?

  看她脸上布满疑惑与不信,他才知道跟一个单纯的女人谈情有多么辛苦。偏偏他对玩玩的女人可以满嘴甜言蜜语,但真遇到她,便变得别别扭扭,话说的拐弯抹角,频频暗示她对他而言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可她的表情——哎,对牛弹琴!

  思绪间,刑邵威的手轻轻的来回抚触她粉嫩雪白的裸背,没想到太过舒服,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慢慢的,依偎在他怀中的身躯放松了,耳畔传来的是她沉稳的呼吸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敢在他怀中先睡着的女人也只有她了!

  他宠溺黑眸凝望着在怀中熟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起身穿衣,就怕惊醒了她。温柔乡虽令人眷恋,但他很清楚还有正事要办,只是这一去来回可要三、五天。他在书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砚墨磨了几下,执笔写了几行字后,忍不住一笑,再添上几个字,然后将一直视为宝贝的彩绘泥人压在纸上,才起身离开。

  一下楼梯,他就看到欧上圣一人独坐正喝着闷酒。

  他四周梭巡了一下,先请店小二帮他备马,才在他的前面坐下,“怎么,还是没搞定苏姑娘?”“我不是你,她喜欢的人不是我。”欧上圣苦涩的仰头要灌酒,但被他制止,不禁冷眼瞪他,“别忘了,我们两人是不对盘的。”

  刑邵威一笑,“我知道,而且我更清楚一开始就是有人妒我的女人缘,才动不动的找我单挑,但也因此武功愈来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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