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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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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你跟我进来。” 看着她在蒲团上坐好,柳月这才娓娓道出要她做的事。 秦依依的神情从迷惘转为哀伤,婆婆要她对阎羿冷漠疏离,还说了迎她入门的真正原因,这令她的心情澎湃,泪水不曾停止。 难怪婚事如此匆促低调,难怪婆婆会要这么多女人来伺候阎羿,因为她陪他的时间有限! “可是,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不是吗?”她不愿意相信。 “孩子,我也不是迷信的人,但算出这死劫的炎光大师,这几年都是他替羿儿算流年的,几乎事事都让他给料中了。”强撑的冷漠面具早在说出内心煎熬后卸下,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担心儿子的母亲而已。“再怎么说,我也不能拿羿儿的生命来赌!” 是啊,怎么能拿命来开玩笑,一旦赌输……心刺痛着,秦依依的脸像雪一样惨白。 泪水不断,柳月握住秦依依同样颤抖的双手,嗓子痦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相信你一定能体谅我做母亲的自私,我不能让羿儿对你的感情愈放俞深……” “我明白。”她哽咽点头,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可是她的心好痛,痛得就快要死掉了! 这天过后,阎羿就发现秦依依变了。 过去的她个性直率,有点多话,眼中总是闪烁慧点的神彩,在两人相知相爱后,她更是笑容可掬,像只快乐的蝶儿四处飞舞,全身上下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但近日以来她变得安静,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甚至不再到马厩去看战驹,就算到了她最爱的云缎坊也常常心不在焉,他知道她心中有事,只是他不想逼她,他相信时日一久她总会想开或主动告诉他。 这一夜,烛光映照下,他径自换妥衣裳后上了床,将背对着自己的秦依依揽进怀里,他感到她的身子一僵,这令他有些挫败,事实上,他已经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抗拒他的亲近。 但他仍温柔的将被褥拉妥,手臂收紧,想着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拥着她睡觉也好。 没想到她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来。 他蹙眉,跟着起身,看着她爬过自己下了床,套上鞋子。 “依依?”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意,“抱歉,我睡不太着。” 她眉宇间带着一抹他无法形容的深沉抑郁,他跟着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她身前,她却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我知道你被某些事困住了,所以我给你时间去整理,等你主动告诉我……” 她眼眶微红,仍是沉默。 “到底我娘跟你说了什么?”他执起她的下颔,硬是逼她正视他的眼眸,他很清楚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心陡地一惊,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没、没什么,只是她就是不喜欢我。” “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困扰?娘这段日子的言行令人难以理解,但过去的她并非是这样的。” 虽然这么劝慰她,但他很清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握住她略微冰凉的小手,他的黑眸直勾勾的凝睇着她。 担心被他洞悉了她的无奈和害怕,她陡地抽回手,转身背对他。“你先睡吧,我想坐一会。” 他抿紧唇,看着她在椅上坐下,望着窗外的皎洁月色,神情哀伤。 他不愿意再这么下去了,他脸色一凛,走到她身边,双臂放在椅子的左右,俯身逼近她,“看着我。” 她紧咬下唇,缓缓的转头看他。 他隐忍着胸口的怒火,“我再问一次,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眼眶一红,她连忙将热泪压回。 他咬咬牙,“没有?你的态度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的。” “真的没有!”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她仍坚持不吐露实情。 “你不信任我!”他挺直腰杆,眼神转为阴沉。 娘一定跟她说了什么,可是她却选择对他隐瞒,她认为他没有能力解决问题? 还是她爱他根本爱得不够深,才会因娘的一些话就让她动摇了? 他的眼神带着质疑、挟着怒气,她的眼泪几乎要溃堤,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会遣她走,她就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更甭提代替他承受死劫! 努力的压下自己的心痛,她艰涩的开口,“娘真的没有说什么。” 他咬咬牙,“好,很好,我明天就问她去!” 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回话,因为她和婆婆都是最爱他的人,所以她深信,婆婆一定不会跟他坦白。 他面无表情的僵立在一旁,看着她很久,最后转身离去。 在房门关上的刹那,她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崩溃而下,她裁倒在床上,蒙住被子痛哭出声。 这一晚,他待在书房,没有再回来,而她,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彻夜难眠的阎羿来到佛堂见母亲。 “娘到底跟依依说了什么?” 他开门见山的质疑,柳月却没有半点惊愕,像是预见了他会来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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