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阳光晴子 > 皇帝·草莽·宰相女 | 上页 下页


  傅文成是左右为难,不过念及太后抱孙心切,皂室后继无人,而且这立后之事一乃天下百姓心之所击……心忖至此,他欠身对皇上道:“老臣赞同皇上的‘新法’,但惟恐时间过于冗长,老臣以为以一个月为期选出皇后。”

  “一个月?傅相——你——”仲庆闻言倏地变脸,他真的太难婆了!

  “很好!这方法甚佳。”壁莹太后喜形于色地附和,她对皇儿焉有不解之理,有个时限在,他不得不积极些了。

  “母后!”

  “傅相,明天颁我手论,令众卿家在五日内将其在室闺女之画像及诗词一篇简述性情送至秋苑堂,皇上在那儿较有空闲,以利他阅览。”

  “母后——”仲庆蹙紧眉头抗议母后明明知道那是他“御幸”才人、宫女之处,这……“老臣遵旨,老臣先行告退,”

  “傅相——”这老家伙这时倒溜得挺快的,仲庆不满地看着傅文成急促离去的背影,“母后——”

  “别不满了!而且母后心意已决;皇儿贵为一国之君,既已同意‘新法’选后,就该在一个月内决定人眩”璧莹太后站起身,以行动表明已不须商量了。

  似乎毫无商量余地了,仲庆也只好无奈地道:“是,母后。’隔日,璧莹太后亲下的论旨在太平盛世的长世城里引起轩然大波。举凡皇亲国戚或位居要职的官臣,莫不召来绘像名家为其掌上明珠绘出一幅天仙美女图,期盼能在众家女着中脱颖而出。

  郑王府里。

  “郑王爷以为如何?”画功一流的秦淮停下朱笔问道:郑王爷左看又看,再细细打量正襟危坐的女儿,她长得也算是花容月貌,奈何嘴巴就是大了些。

  “嗯——秦画师,这嘴改一些吧!”他比了比画,“可是这种韵,还有……”秦淮面有难色,“这是呈给皇上的,小师又签名于画上,恐有……”

  “欺君之罪?嗯……好吧!那就改一点点就好,”郑王爷讨价还价地比了比自己的小指距离。

  “呃——”

  “秦画师——”郑王爷怒容乍现。

  “是!是!”秦涂只好再铺上另一张纸。

  尚书府里。

  “尚书大人,您瞧瞧画得如何?”赫赫有名的名画家房普早已被尚书大人世忠请来为其云英未嫁的两位女儿绘画像,两个美人胚子在他的神笔之下,犹如天上仙女降临人间,巧笑倩兮之姿引人目光。

  “好!好!太好了!”世忠拿起画仔细观看,满意之溢于言表。

  “老爷,可是这边……”尚书夫人香零手足无措地拿出女儿所撰写之词,连她都不好意思覆颂一次,只敢将词拿给丈夫看。

  世忠一看,眉心紧皱,心中的一把火也跃了上来,“这——这既不押韵,又不——简直是一团乱!”他的大手一挥,就将薄如纱绢的纸撕成两段,“爹——”

  “爹——”绢儿、铃儿两人因父亲的怒颜而吓得花容失色。

  “都是你宠的!”

  “我——”香玲心虚地住了口,她的两个女儿平日只重外表装饰,要不就是与府里丫环游戏,对女红、念书之事往往欠缺耐性,再加上她又疼得紧,就任她们自由,反正贵为尚书大人的千金,随便觅得一官吏人家成就亲事是相当容易之事,怎知——“叫先生来!”世忠怒气冲冲地喝道,在深吸一口气后,才转向另一旁站立许久的房普,“房大师,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怎么会?”

  世忠从桃木柜子里取出早已备好的两颗光彩耀人、价值不菲的珍珠亲手拿给房普,“房大师,你我可是有约,只为小女作画。这是心意,若有好消息,定当另酬。”

  “谢谢!谢谢尚书大人。”

  “陈总管,送房大师出去。”

  “是!大人。”

  “这边走。”陈总管引领他走出。与房普错身而过的是一位挥汗如雨,年约五旬的老者。

  “先生,你就代小女作词吧!”世忠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催促。

  “可是太后下的谕旨是要小姐自己……”

  “我明白,可是——你看看——”世忠比了比狼狈地躺在地上,难以登上台面的词句,再比一比桌上的两幅美女图,“空有外表,但内如竹之中空,怎得皇上青睐?”

  “老夫——”先生面带难色。

  “先生是不想在我府里做事了?”敬酒不务必!世忠一脸的阴霾,为了能让女儿成为后妃,他可不在乎以何种手段取得。

  “老夫不敢!老夫不敢!”先生马上命僮仆磨墨,他握力地思索着该如何应封才能两不为难,既不欺君又能保住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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