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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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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还有第五。你知道和你相同症状的病人只要弯腰绑鞋带,脾脏就会破裂,引发腹腔积血,最后休克差点病危吗?” 他在对她调情,她竟然还可以说这么多,这是考试需要申论吗?岑子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或许你是性冷感,因为国中时期发生过不好的遭遇,从此对男人有阴影。”他抬起头看着她,语气充满嘲弄。 到底是谁有精神分析方面的学位?他竟敢分析她!还说什么性冷感。舒柏昀眼底蕴含怒意,却冷淡地瞄了一眼他领口上的口红印。 “我讨厌你身上的香水味。我想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这种状况。”她不小心踢倒了床底下的空瓶,瓶子在地板上滚动,发出一阵声音。 顺着她的视线,岑子黎看到衣服上的口红印渍,嘴角勾起微笑。 “所以,你吃醋了?” “我没有。”舒柏昀否认。 “你知道那没什么,那只是──” “逢场作戏。”她眼底的怒意扩大,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如果你要说的是这四个字,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出口,因为我最讨厌的成语就是逢场作戏。” 岑子黎双手一摊。他确实是想这么说,却被她抢先了一步,见她转身要走,他突然哀号起来。 舒柏昀不敢相信会听到岑子黎喊痛,那天被刺伤的时候倒是没听他哼半声,现在却喊痛喊得死去活来。不过,岑子黎实在不是太好的演员,哀号之声夹带隐约的笑意,他在考验她的同情心。舒柏昀犹豫停步,转身斜瞄着他,他像个无赖似夸张地惨叫起来。 舒柏昀走过去掀开岑子黎的床单,把他的衣服拉开查看一下伤口,他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玩弄她垂坠在侧脸的柔细发丝。 确定伤口无碍,舒柏昀抬睫凝视着他,他的脸靠过来要吻她,这次她同意给他一个吻,安慰他受伤住院的寂寞心灵。 这个吻温柔静谧得宛若一条河流,蜿蜒流过温暖的绿色沙洲。但是,她只同意给他一个吻。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冷峻的脸,问他: “距离上次你为爱而爱是什么时候?” “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那么你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吗?” “我妈算吗?” 舒柏昀凝视着他深邃的双眸,然后对他说: “我刚说的都是认真的,如果你不爱我,请你不要碰我。还有,欲火是你自己挑起的,请你自己灭火。” 这是今晚舒柏昀对岑子黎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她离开之后,岑子黎察觉他们之间的情感无端蔓延。有关舒柏昀这个女人,是他遇见的女人中最理智、却最性感的,她偏爱以合理且平稳的态度面对他,却反而蕴含着静谧的女性特质。 更不要说,舒柏昀不由自主地让他想起那幅油画。 过了今晚,岑子黎只会更想得到她,强烈的程度远超过他原先的预期。 根据研究显示,男性汗水中的化学物质对女性情绪、生理和心理的性反应,拥有绝对的影响。所谓的化学物质,也就是引起性反应的费洛蒙,气味类似动物的麝香,经由人类鼻内的梨鼻器感应接收,再由大脑相应的神经元传送反应。 有关他和她之间,舒柏昀不会使用爱这个字眼。强烈的吸引力,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她认为那纯粹是因费洛蒙的,是生理面的影响而非感情面。 凭借吸引力,他们或许擦抢走火引起热恋,只是期限恐怕很短暂,舒柏昀推测短则三个月,长不出半年,主因为两人之间的价值观差异太大,很快就会出现难以沟通的裂痕。 保持距离或许是比较理性的作法,但舒柏昀不愿意将他视为普通朋友,毕竟岑子黎是为了救她而受伤。 于是,要清楚去定位两人的关系,对舒柏昀而言有些困难。 通常舒柏昀会在中午看诊休息期间或是夜晚回家前去探视岑子黎;这天午后,当她发现岑子黎不明原因头痛到无法休息,即使服用了止痛剂,还是丝毫不见效,她立刻请了好友巫心宁到医院替岑子黎按摩。 巫心宁和舒柏昀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巫心宁偷瞄了一眼病房内的岑子黎,和舒柏昀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的冷酷无情的总裁先生就是他?” “对。他说他头痛得很厉害,在后脑左侧的部位,我想可能是心理因素;他是个工作狂,似乎闲不下来,住院休息反而引起焦虑,他的大脑没有受到外伤,或许芳香治疗对他会有效。” “不是啦。”巫心宁拉住舒柏昀,微笑地说:“我是说他就是那个很会接吻、却拒绝跟你谈爱的总裁先生吗?” 舒柏昀瞪了她一眼。 “我们可以不要在他面前讨论这个吗?” 巫心宁斜睨着她,眼眸的笑意逐渐扩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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