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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直觉嘛!”他看了她一眼,口气带了点不可思议的夸张,“所以当我知道你们俩走得很近时,震撼可大了。”

  “难得我们的想法一致呢!”不想听的末段话自动装作没听见。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你小心的嘛!”因为他知道罗之优对他家老板是不错的。问他为什么知道?啊就因为他们最近正着手要处理一件大事,罗之优要他先别告诉贺曜樨,时机到了才说。

  他想,也许就一般人看来,外放轻佻的罗之优和内敛严肃的贺曜樨说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可他看到了罗之优的用心,这年头这样的女人不多了,虽然她看起来比较像贪图享乐,不太像会付出型的。

  “那倒不必了。”

  “你知道那些日本人是谁?”

  “吉川会长一家。”

  “你知道?”

  “所以,咱们现在过去会妨碍人家。”她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啊,别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吉川先生是只老狐狸,出价居然比其他人多了一倍有余,动机绝对是不单纯的。他又在见面前把女儿的相片先寄给贺曜樨,他在打算什么,那可说是司马昭之心了。”

  “你都知道?”

  “那天你在办公室和大老板说得那么大声,我很难不听见呐!”

  前天她和贺曜樨约吃晚餐,那天她由客户那里出来后,看看距约会时间只剩一个小时,于是决定直接去翔棋办公大楼等他,在他的办公室外,她就听到这件事了。

  “那你……你……”

  “我很好,呵呵,不用担心。”说实在的,她心里是有那么些不痛快的,因为贺曜樨并没有在看到相片时立即回绝。

  她想了很多种他没回绝的原因,依据她对贺曜樨性子的了解,也明白哪个猜测的可能性最大,可她是女人,比较的心会让她想见见吉川樱和子。

  听说她是个公认的才貌兼具的大家闺秀呢!

  这也就是今天贺曜樨明明没有邀她,可她却找上了“颇有些交情”的刘秘书安排来参加宴会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什么啊?”罗之优失笑,这个刘秘书真的很替她担心呢!

  “阻止吉川先生一家出现在这里,还是阻止大老板不见他们?如果两者都不可能,我为什么要多事呢?”

  “好歹跑过去勾住老板的手臂,宣告这棵草有主了。”

  “在未进礼堂前,那棵草还很自由的。”她很客观公平的说。

  “你……你是真的喜欢我们家老板吗?”

  “喜欢……吧。”至少她可以肯定她不会讨厌。

  “那你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吃醋呢?好歹去质问老板,他到底想怎么样。”

  “喜欢他和跑去跟另一个女人宣告主权是两码子事好吗?”罗之优笑着睨了他一眼。“我说现代人喜欢看好戏,两女争一男或是两男争一女都是被期待的戏码,可我无意演出呐!”那像两只狗在争一根骨头。

  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太有把握了?自认为像贺曜樨这样的人一旦动了心,就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因为这样的相信,所以即使刘秘书说得嘴角起泡,她还是不在意。还是……她其实不在意?

  她宁可是前者啊!

  有些事没人提起就沈在心里不去想不也挺好的吗,没事被掀开,被迫得去正视,她反而变得心烦气躁的。可恶的旭之!

  ***

  为了躲开长舌的刘秘书,罗之优干脆躲到化妆室。但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因为才一进去,通廊就传来三姑六婆的声音,害得不想上厕所的她只得被迫关进厕所。

  没办法,她这个人不开心的时候不想见到太多人。这样的情绪转变也令她讶异,没想到贺曜樨的事会如此影响着她……一排镜子前站了几位贵妇,七嘴八舌的八卦着。

  “在大厅有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被两个日本女人围着,那男的是谁?”五十几岁的美妇优雅的整理着仪容。

  隔着一扇门,坐在马桶上的罗之优拉长了耳朵听。

  “祁夫人,你不知道吗?那是翔棋的贺曜樨。”也不能怪她啦,祁夫人长期旅居法国,一年才回来一、两趟。

  “是他?很漂亮的孩子啊,以前怎没在其他宴会上见过?”翔棋名气够响,贺曜樨这名字也听过,没想到是这么好看的男人。

  “他似乎很少出席社交场合。”

  难怪,那样的长相只要见过不会忘记的。“他结婚了没有?”

  “没有,好像也没有女朋友。”

  罗之优眼睛眯了眯。

  另一个外交官夫人补充,“我有个朋友和那位吉川夫人是手帕交,我倒是听到一些内幕消息,听说吉川先生好像调查过了,贺曜樨没有女友,不过有个女孩成天活像橡皮糖一样的黏着他。”

  “现在女孩子也真敢!”

  罗之优的心里真是百味杂陈呐!原来想吐血是这种感觉?

  对啦!她就是很敢怎样,这几个欧巴桑是没听过喔,敢的拿去吃,不敢的只能看人吃啦!

  “可不是,像贺曜樨这样条件的男人,只怕少有女孩子配得上。”

  “我看那位吉川小姐就不错,长得漂亮、谈吐又优雅,她和贺曜樨站在一块儿还挺登对的。”很登对?奇怪了,明明他的正牌女友是她,为什么就没有人说他们很登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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