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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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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大掌抚着她略微汗湿的发际,幽幽的、满是情感的说:“第一个孩子,我无缘见着,第二个……你想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只是一句话,冷月韵的眼眶却红了。如果是安赫绪,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傻瓜,才一个多月怎么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 “你会让我知道吧?” 她的心跳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眼底满是心虚。 “在我还是李道梅的时候,你撇下了我飞到美国去了,而这一次,你又打算飞到哪里?” 这下她的心情可不是惊吓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你、你、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的心脏快停了! “车祸前几秒。” “那你记起一切了?” “你想听哪一段?你给我乱取名字、假冒我老婆的事,还是奴役我为你上山下海、在你看书时还得帮你马两节,或是……在山上最后一夜的事?我都可巨细靡遗的描述清楚。” “不、不用!”那也就是说……她骗他的事,他都知道了?而且也许还知道她又准备离开的事…… “月韵,我不想再被遗弃了,无论是丧失记忆时的李道梅,还是现在的安赫绪!你知道吗?当我在恢复记忆,却看不到你的时候,恐惧的感觉包缚得我快窒息了!我怕!怕我好不容易记起了,可却没有人和我分享这一切!” 他决定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许那样的纯真性子才是他,只是让所在的环境压抑住。 “我……一直是个很习惯寂寞的人,可你让我知道了有人陪、有人在乎、有人爱的感觉是这样的温暖,所以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如果你曾经寂寞过,你会懂我,你会知道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不会放手!”原来再坚强的人一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变得软弱,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冷月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下。 “你所担心的事我会处理,别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他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见她不语,他又说:“我记得在下山的前一夜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了你,那你也不要记住我,要你去记住一个已经忘记你的人,太寂寞了。’很明显的,你没有做到,不是?”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可她还是回答,“真正动了心,怎么是说忘就能忘得了?”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靠着回忆过日子时,我又是如何度日如年?我记不起你,可又无法接受别人。你还有回忆,我连回忆都没有,支持我的就只有曾经深爱过一个人的信念,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信念倒了,也许我会毁灭。”爱情真可怕,原来它要毁掉一个人是这样的易如反掌。 冷月韵的眼泪掉个不休。爱一个人可以爱到入骨、发狂,安赫绪就是这样的人吧! “遇到我对你而言不是件好事。”他的人生乱了!他原本是个冷汉、高高在上的企业家,却栽在这种儿女私情上。 “是啊,可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没遇过什么好事就是。”也就是说遇上她还是好的。 “安赫绪,我这个人很难缠的,真的让我缠上了,你可能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跑掉的。” “我有心理准备了。” 冷月韵眼泛泪光的笑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安赫绪吻了一下她的额,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尾声 “邵蔷!邵蔷!她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她……” 安赫绪吓得脸色发白,甚至连双手都还颤抖着,一看到邵蔷由诊疗室走出来,他忙趋前询问,只差没去摇晃她的肩膀要答案。 “她没事,我看你都比她还严重,要不要我帮你打支镇定剂?”每一次只要小月韵一有事,瞧这“企业界最恐怖的悍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德行是在三年前,那回他自己也因为车祸,和差一点流产加手骨折的小月韵被送到医院来。 再来则是小月韵要生第一胎的时候。 小月韵是搭安裘莉的车到医院,然后才麻烦她打电话给安赫绪。听说那时他正在开会,立刻丢下工作就直奔医院。 也不知道她对他而言,是失而复得所以格外珍视,还是怀孩子这事对小月韵而言一直是个灾难,因此安赫绪对有孕在身的她非常在意,简直已经到了过敏的地步。 小月韵第一胎坚持自然生产,结果从她到医院待产,到顺利生下孩子居然痛了一天一夜。 安赫绪坚持陪产,可惜过程并不完美,因为—— 当小月韵努力了一天一夜,最后惨叫了一声,好不容易把孩子推出体内,医护人员开心的直呼,“啊!出来了出来了……来,爸爸,你看……呃?” 众人就看见安赫绪白眼一翻,笔直的往后倒。 企业界最恐怖的悍将就这样在产房里昏倒了。 这件事还成为医护人员茶余饭后的笑话,谁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大企业家会陪产,而且还会在产房昏倒。谁叫安赫绪对谁都是一贯疏远、冷冷的神情,感觉才会这么好笑。 他呀,大概只有在面对小月韵时,那张铁面具才会剥落。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即使邵蔷说没事,他还是不放心。 “大概想替想你家的哥哥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吧!” “她……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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