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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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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倔一个女子,卓见真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那微笑常使女子失神,两道微微上扬的浓眉往上挑,这时候的他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这副浪荡子的模样更令沈哲敏不舒服。 “你……你笑什么?”该死,连讲话都结巴,沈哲敏气恼着。 “没什么。”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沈哲敏的脸上,“建议你,女孩子温婉一些会比较好,漂亮的女孩子有个倔脾气就好像美丽的宝石蒙了尘。” 哦!原来这个日本男人怕“有个性”一点的女子,难道这会令他的大男人行径无法畅所欲达?太好了,今天就气死你这只沙猪。 “轩昂的男人一旦自以为是,就如同在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点墨渍。你说,可不可惜呢?”哇?太好了,现在“心理状况”似乎正常了一些,脸上虽然还有一些灼热,但是脑袋的运转比方才正常多了,不再“秀逗”得令自己想撞墙。 “看来以后我们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性。”早见真澄似乎不排斥这种充满火药味的日子,反正他这个人有的是本事接受任何“挑战”。 他的“我们的日子”五个字听在沈哲敏的耳中,有着一股奇妙的感觉。不过她强迫自己不去沉迷于那种感觉中,也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她必须在现在告诉早见真澄,她对这次联姻的感受。 “我们没有‘以后的日子’。”沈哲敏严肃的说,心情似乎有些沉。“对于我曾祖父允诺的婚事,我个人相当不以为然。” “哦?”早见真澄一挑眉。这几乎是早料到的事,他并不讶异,只是有些遗憾。 “你似乎并不讶异?”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受控于他人不满,没啥好讶异的。”他提醒她,“对于这件事不以为然的人不是只有你,还有我。” 早见真澄的“坦白”,令沈哲敏心中颇不好受,她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以为没被发觉,却怎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已尽落早见真澄的眼中? 胸口好疼,怎会这样?沈哲敏想。他只是诚实的说出与她相同的感受,为什么她会如此难受? “既然大家有共识,那么……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无论我祖父为我编的是一场多么荒谬绝伦的闹剧,我都会坚持把它演到底。” “你的意思是……” “我会完成祖父的遗言。”他坚定的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可是我不愿意!娶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你终身的幸福等于是断送了。”沈哲敏哇哇叫。这个恐怖的日本男人果然是惟遗命是从。 “只要能完成遗言,我的幸福是次要的。”他冷冷一笑,“反正不幸福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嫁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吗?沈哲敏在心中打着寒颤。不!这样的婚姻多可怕。 “我不要嫁给你。” “很遗憾的——我不能不娶你。”早见真澄仍是神情从容的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气得快冒烟的沈哲敏。“依照我祖父的遗言,他希望他第一年的忌日,我能带着新婚妻子到他坟前上炷香。” “不!”开啥完笑。十八岁的新娘,打死也别想要她披婚纱,“我才十七岁多一点点,你不会要娶一个娃娃新娘吧?” “有什么不可以?”早见真澄摆出一副没理由拒绝的模样。 “我说过我不要嫁。”她生气的站了起来,此时的她怒意已全然取代了初时见早见真澄时的“羞意”。她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一副凶神恶煞样,把脸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由齿缝迸出:“日本男人!告诉你——我、不、要、嫁!懂不懂?” 以不变应万变的笑容,早见真澄仍优雅的扬着笑,“台湾女孩,告诉你——我一定会完成我祖父的遗言的。” 沈哲敏龇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愤恨的丢下一句:“你真是‘番’,讲不‘还车’。”她用闽南语骂他,料想他一个日本人大概听不懂而不知反驳。 “番婆就是番婆,‘袂冻参雄’。”早见真澄在沈哲敏走回座位时忽然冒出这句话,害得她打了个踉跄差些跌倒,她杏眼圆瞪,一脸不信。 这日本男人除了讲得一日流利的国语,居然还会讲闽南语?! “你——”沈哲敏在“屡战屡败”的情况下,一顿足上了楼,“砰”一声甩上了门。 早见真澄摇头苦笑,原以为是个文静的大家闺秀,没想到是个刁蛮千金。唔……其实娶个刁蛮娃增添一些生活情趣是比成天面对着死气沉沉的“龟”秀有趣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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