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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本是拿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家伙,一见猎物,身躯内便充满了噬血的因子,哪里容得下面前这两人的眉眼交缠。

  只见众人一齐举高剑,然后倾巢而出全往赫勤天攻去。

  赫勤天浑身蓄满了劲道,一抬手、一扫腿,一个黑衣人已然倒地呻吟不起。

  “还想试试吗?”他沉声的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因为初倾在一旁,他勉强压抑下自己逐渐奔腾的气血,不想恋战,怕吓坏了她。

  谁知他的好意却没人肯领情,只见那为首之人再一扬手,所有的人又全都往前攻来。

  “你们找死!”

  该说他们愚蠢吗?给他们生路却不肯走。赫勤天顿时怒火张扬,宛若一头不受控制的龙似的,出招不再留余地。

  翻云掌、覆雨手,招招都是对准了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咽喉,半点儿也不手软。

  “你……”终于发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黑衣人望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男子,忍不住震颤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赫——勤——天!”在吐出这个答案的同时,那为首之人在转瞬间又损失了三个手下。

  “骠远大将军……”黑衣人轻喃着这个称谓,随即知道自己惹错人了,怪只怪自个见钱眼开,连对方来头也不弄清楚,让“那人”三言两语唬弄过去,知道这两人长相就想来取命。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头已经剃了一半了,哪有不剃完的道理。

  他眯着眼,瞧着眼前的态势,赫勤天的武功修为或许他们不及,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再说“那人”本来要的就是这女的性命。

  这么想着,黑衣人便开始倾尽全力,挥动着亮晃晃的刀剑,招招式式朝着房初倾刺去。

  “该死的!”赫勤天眼见房初颂陷于危险之中,更是怒不可抑。

  他屏气凝神,滴水不漏的护卫着她的安全,可那黑衣人却彷佛不要命似的,一心一意朝着她攻去。

  带着房初倾,赫勤天初时还能应付,可时间一久,却难免左支右绌了起来,再加上那黑衣人的武功修为亦不凡,他们很快便陷入险况。

  “勤天……”

  在一阵的短兵相接之际,房初倾显然也瞧出了情况对他们并不利,她想开口要他先逃,可她的话还没出口,一把亮晃晃的剑便迎着她的面门而来。

  赫勤天可以推开房初倾的,可他连一丁点的伤都不愿她受,出望众人意料之外,他只手握住了锐利的剑身,然后一掌拍断那人的心脉。

  “你们胆敢伤她?”他眯起眼,愤怒逐渐占领了他身上每一寸肌血,他不能容忍旁人伤她一分一毫。

  赫勤天将背后的房初倾旋进了怀里,扎实的护持着,然后愤怒的回攻对手,招招式式置人于险地。

  “你们该死!”不管他的身上多了多少道伤痕,他的劲道从来没有减弱,宛若一个浴血战神似的,那群黑衣人很快在他滔天的怒火中死的死、伤的伤。

  便连方才信誓旦旦要解决他们的为首黑衣人,也被赫勤天那模样给骇着了,望着满地死伤的弟兄,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掌心中蓄满真气,赫勤天不顾自身安危,甚而门户洞开的欺身向前,任那为首之人的剑硬生生的刺进他的胸膛,他仍执意将那致命的一掌往那人的头顶上击去。

  唯有杀了他,初倾才能安全,这是此刻赫勤天心中唯一的信念。

  瞠大了眼,那为首的黑衣人不敢相信他竟护着这个女人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眼睁睁的上了西天。

  “你……”知道自己是安全了,可是他呢?

  房初倾撑着摇摇晃晃的他,一颗心竟感受到那种被撕扯般的剧烈疼愈,紊乱的脑际什么都不能想,只是跌跌撞撞的扶着他,拚了命的想要赶回将军府。

  一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被咬得见了血的唇瓣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爱你啊!”不敢阖上眼,他知道她会害怕,只是强撑着身体别倒下,不停地安抚她道。

  直到将军府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他这才放任自己阖上疲累的双眼。

  几乎是夜不能寝,日不能食,房初倾只是坐在床畔呆呆傻傻的瞧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赫勤天。

  “嫂子,你该去休息了。”见她这模样,任骆方不忍极了三番两次的劝道。

  “我不累,我要瞧见他醒来。”她不改初衷,固执地说道。

  “唐太医说他没事,他就会没事的。”

  “我知道,也相信,可是……”一阵浅浅的昏眩袭来,她忍耐下来,努力的不露出疲态。

  她知道青儿和任骆方看到了就会逼她去休息,但她要亲眼瞧着他醒来。

  “你还是要待在这儿陪他醒来?”任骆方没好气的接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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