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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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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舒致远的嘴角挂上一抹笑。她还没告诉他,他欠她的该怎么偿还呢?他们之间又怎可能不再相见呢? 曾经,她还信誓旦旦的对老夫人说,小姐一定可以养活她们两人。可是时间才过十几天,小墨点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不悄悄的扣下个千儿八百两的。 就算事后会被小姐骂到臭头,总比现在眼巴巴的望着酒楼,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得好。 “小姐,这下可怎么办?”小墨点望着手里那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十几个铜板发愁。 “怎么办?当然是这么办啰!”君怡歆仍是笑嘻嘻的。 她那乐观的样子看得小墨点直摇头。唉!小姐自从离开君家后,最大的改变就是脸上的笑容变多了,可眼见就要断炊,小姐还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过分些了? “唔……”小墨点还没开口呢!君怡歆已经夺走她手上的十几枚铜板,跑到对街去了。 “小姐,你要做什么呀?”小墨点扬声高喊,却看见君怡饮辛苦的拖着一张旧桌子过来。 “这是……”小墨点顿时傻了眼。 “当然是摆摊做生意啦!那边还有我买的两张凳子呢!”君怡歆俏皮的朝她眨眨眼。 “啊?”小墨点还在发愣,君恰亩又将那一张没了靠背、一张没了扶手的两张椅子拖过来。 等她张罗好桌椅之后,将一包东西塞进小墨点的怀里,“喏,这是给你的。” “谢、谢谢小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小墨点的眼睛立刻红了。 “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让你和我一起吃苦了。”君怡歆有些歉疚。 “小墨点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小墨点立刻发誓绝不离开小姐。 “好了,先吃吧!吃完还有正事要做呢!” 说话间,君怡歆已经拿过小墨点肩上背的小包袱,找出纸笔。她先磨好墨,再摊开包袱布往桌上一铺,大笔一挥,一个简单的招牌就写好了。 “小、小姐,你要给人画像?”小墨点吃惊的问。 “是啊!一百文大概太贵了吧?不如九十九文钱一张吧!一天画十张就有九百九十文,扣除笔墨纸砚的消耗,剩下的也足够我们吃喝了。”君怡歆细说她的如意算盘,“开张时就优惠些,先收五十五文好了。” “可、可是您的画……”小墨点有些心痛。 以前小姐画的画,哪幅不是以百两计的,可现在居然沦落到…… 唉!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她们离开君家之后,居然所有以“明秀”署名的画都被画铺拒收了。而小姐又不愿走回画赝画的路,等身上仅有的几个钱用完后,她们就陷入了困境。 “别说了,还是快点吃完了帮我一起吆喝吧!否则今晚我们就要睡在大街了。”君怡歆笑着催促。 “嗯,小姐,咱们一起吃。”小墨点将一个大馒头放到君怡歆的手里。 “好,一起吃,卖了画,咱们就去买更多的馒头。”她也不客气的接过馒头。 一来是她也饿了,二来,饿着肚子怎么画画?再说,时间就是金钱哪! 于是,这一向宁静的小县城里,今日出现了两名小姑娘满街“拉客”的奇妙景像。 “大爷,来画个像吧?” “这位小姐,青春易逝,你不想留下美丽的倩影吗?” 苏城县衙里。 许知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立在一边,而占据了原本该属于他的知县宝座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目光凌厉,外加一脸虯髯的男子。 “大、大人……”见这位京里来的钦差大臣盯着手里那本卷宗很久了,许知县的心里下由得有些毛毛的。 “什么?”虯髯男子——舒致远扬起双眉,对于知县打断自己的思绪感到很不满。 “这花田杀夫案,不知大人有什么看法?”许知县战战兢兢的道。 “什么花田杀夫案?”听知县说得没头没尾的,他不由得皱起眉。 “就、就是大人手里的这桩案件呀!人证物证俱在,杀夫之事证罪证确凿呀!”许知县指指他手里的卷宗,壮着胆子道。 什么跟什么呀?!舒致远没想到自己一时失神竟被知县当成对他办事能力的否定。唉~~那小女人好象越来越牵动他的心神了。 他不由得叹气。 “属下见大人看了许久,是不是属下有什么疏失……”见舒致远哀声叹气的,许知县心中更惶恐了。 “没,你办得很好。”老实说,在尾随君怡歆的一路上,他一个一个衙门检查下来,发现这许知县倒是少有的好官呢! “哦!大人谬赞了。”许知县嘴里谦虚着,一只手却不由得伸到额头处抹去冷汗。 他才要说什么,门被打开了,急急忙忙进来的正是钦差大人那虎背熊腰的贴身副将。 “那——属下告退了。”当官多年,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嗯,下去吧!”舒致远不耐烦的挥挥手打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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