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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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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鹰身子难受,神志反倒更清醒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跳进来的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一个院子。 迎接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中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天地问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义父有义母,黑鹫在草原上也有未婚妻,就连那个掉下悬崖的郁青天也有了一个爱惨他的傻丫头,而他敖鹰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声溢出了双唇。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到厚厚的云层中,敖鹰也不在乎看不清路,凭着直觉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砰一声,他脚下似乎绊倒了什么,高大的身子也因此失去平衡。 “该死!”敖鹰诅咒一声,大手下意识往地上一按,想藉此稳住身子,却不知压到什么发出一声脆响,大手穿透一层脆弱的薄壳,直接按在某个热呼呼的东西上。 呃,那东西似乎是活的?! 敖鹰还没反应过来,手背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下意识一挥手,那个套住他胳膊的薄壳飞了出去,又撞飞了什么。 “咯咯咯……” “啪啦啪啦……” 顿时他的四周传来各种怪声,又像有什么活物在他脚下转来转去,弄得他的头更昏了。一不小心,左脚绊到了右脚,砰一声坐倒在地。 该死! 可怜敖鹰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耳边风声大作,不知什么东西正朝自己的脸部袭来! “哦……该死!”他本能的就要拔刀御敌,可是在之前跌倒的时候,他正好把那把刀坐在屁股底下! 事出意外,敖鹰只好放弃拔刀的想法。他大吼一声,双手齐出,正好赶在那东西扑上自己之前,将它硬生生的截住。 温温热热的,被他抓在手里的是活物吗?!敖鹰一怔。 咯咯咯……那东西拚命的挣扎、啼叫,这时月亮也从云层中走了出来,如水的月光照亮了他手里抓着的东西。 呃,他先前以为的暗器居然是一只大肥鸡?!敖鹰眨眨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天哪!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只活鸡吓得跌倒在地?!望着手里仍不住扑着翅膀、伸长脖子啄他的大公鸡,敖鹰整个人呆若木鸡! “偷、偷鸡贼,还不快放下我家的‘大芦花’!”蓦的,耳边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喊。 现在又在搞什么鬼?!敖鹰还没反应过来,一棍子就朝他的头面打下来。 敖鹰诅咒一声,分出一只手去抵挡那一记沉重的棍袭。 砰的一声,即使他皮厚肉粗,亦疼得要命。 更该死的是,那只大肥鸡居然乘机挣脱他的掌握,水亮的翅膀扑打着,两只黄澄澄的铁爪齐出,狠狠的抓在他的脸上! 敖鹰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方才水落在房里听到动静,抓着门闩急急的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大气,就看见那个可恶的偷鸡贼正抓着她打算用来配种的大公鸡。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害怕,举起门闩就冲了上去。 她挥动门闩打中偷鸡贼和门闩折断飞出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而后她养的大公鸡就恶狠狠的朝偷鸡贼扑了上去。 “好样的!‘大芦花’给我狠狠抓他的……”脸! “哦……该死的!” 下一刻,水落激动的喊声和敖鹰痛苦的呻吟声几乎在同时响起。 这声音好熟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望去,无奈那只大公鸡横亘在他们的中间,挡住彼此的视线。 “该死的!”敖鹰诅咒一声,正想狠狠的抓下巴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大肥鸡,匆然—— “谁也不许动!”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负责整个将军府警戒的暗卫们纷纷冲进这个偏僻的小院,熊熊燃烧的火把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下一刻,散了架子的鸡笼、满地咯咯乱叫的母鸡、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大公鸡遮住脸的倒楣男人……一切都无所遁形。 “这是……”冲进来的暗卫们都呆住了。 只见那只叫“大芦花”的大公鸡拍动大翅膀飞了下来,黄澄澄的爪子上还缠着一撮黑亮的胡子。 下一刻,敖鹰五官深刻的脸暴露在火把之下。 “将军?!” “天哪!怎么是将军?” “……” 看见这情景,暗卫们的下巴都掉了。 果然是他!水落的心在看清他面目的那一刻沉到深渊里。 偏偏那只大公鸡全然没有闯了大祸的意识,还得意洋洋的叫了几声,随即就带着它那一群妻子,浩浩荡荡的跑到废弃的假山后面扎营了。 看着这诡异的情景,暗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呆在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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