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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齐霈阳皱起眉头,他根本没有发现这点。“爸,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或许这其中有所古怪。”齐谷清沉思道。

  齐霈阳一惊,立即聊想到心娃的安危。“那您又何必留她下来?”

  “不留她下来,怎知道原因?”

  “万一她想伤害娃娃——”

  “霈阳,冷静点。我相信沈小姐并不会伤害心娃丫头。”

  “您不能为她的人格做担保。”

  “我知道。就算她想伤害心娃丫头,也不可能明目张胆住进我们齐家,除非她想害了心娃丫头后,直接住进监狱。霈阳,你太过急躁了。”他数落着。

  “我担心娃娃。”

  “我明白你是关心娃丫头,你才会流露出情感。想当初第一眼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标准的木头人呢!”

  齐霈阳不作答复,只是摆聚眉头。

  “心娃丫头一直是你最大的弱点,不是吗?”齐谷清微笑:“想知道沈宁这样付出的原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住在这里自露马脚,最多我们只要多注意些心娃丫头就是。”

  事经齐谷清决定,谁也更改不了。

  齐霈阳除了遵从之外,别无他法。

  他的眼光移到二楼,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一直视心娃为珍宝,如今一场车祸改变了原有的关系。

  他只希望这份改变是好不是坏,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无法忍受可能失去心娃的这个念头。

  一刻也不能。

  这是多年来他所意识到的事实。

  无论心娃是否记得他,是否仍当他是重要的人,他都打算如此做。

  一辈子保护心娃。

  这是他当初的誓言。

  无论心娃是否赞同。

  而他打算贯彻到底。

  ***

  几经思量,马纯欣决定依约前去。

  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曾救过她,光为这一份救命之恩,她就必须赴约。

  她试图忽略那张爽朗、活泼的娃娃脸。不过是跟他短短几分钟的谈话,她彷佛就感受到许久以来不曾出现的暖阳降临在她周遭。那是与齐霈阳决裂后,所不曾拥有过的感觉。

  想到齐霈阳曾抛弃了她,她的心头就是一片沉重。尤其当她执行了伤害顾心娃的计划之后,她的日子里虽然谈不上什么愧疚,但毕竟真正的开心并未随之而来。

  齐霈阳仍然无视于她的存在,他甚至付出了更多的心思放在顾心娃身上。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她的报复行动拉不回齐霈阳的人,更遑论他的心。

  她图的只是一份快感、一份渲泄而已。

  但快感已过,渲泄也只是一时,除了照样生活之外,她并没有任何改变。

  她这样做——对吗?

  这个想法迅速在她心底掠过,但她紧紧将之压在心底,不让它浮现上来。

  她必须告诉自己,她那样做是为了讨回一份公道。

  而现在公道讨回了,她应该感到快乐才对。

  她拒绝再想,只是循着地址,将车停在一家小小的、看起来颇雅致的餐厅外头。

  而门口正挂着“休息一日”的牌子。

  她皱起眉,戴着墨镜走下车。

  她可不愿意在决定赴约之后,反而被人摆了一道。

  她走到餐厅铁门前,迟疑了会儿,终于认定自己太过冲动。

  那不过是沈乐成一时戏言,而她却信以为真。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恼怒。转过身,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马纯欣!”一声男性吼叫声从路口传来。

  她抬头一望,一辆吉普车向她疯狂的驶来,而沈乐成正站在车上,笑嘻嘻的向她猛挥着手。

  他似乎不以这种足以摔断脖子的车速为忧,一径地朝她挥手。

  直到吉普车及时在她面前煞住,她才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沈乐成帅气的跳下车,走向她,“嗨!看你的样子似乎等很久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会?我沈乐成从来没有爽约的纪录——”

  “沈乐成,介绍一下吧?”坐在吉普车上的两老妈奇问。在他们脸上挂着同样温暖的笑容。

  沈乐成微笑,介绍他们:“这是我老爸、老妈。这位是马纯欣小姐。”

  六十余岁的沈母拿起老花眼镜,仔细地打量着马纯欣:“这位小姐好眼熟。”

  “她是歌星,只除了今晚。今晚她只是个道地道地的马纯欣。”沈乐成宣布。

  沈父注视着她,注意的点点头,“好姑娘!你说的就是她?”

  沈乐成笑嘻嘻的点头,“没错。她通过你们严格的眼光了?”

  “通过。”沈母答道。

  “通过。”沈父跟着回答。

  马纯欣根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沈乐成回过身,眉笑眼开的摇摇头,“没什么。记得今晚的约会吗?”

  “你迟到了。”马纯欣不满道。

  “我是迟到了。如果我们再继续谈下去,准又赶不及下一场约会。”

  “没错,所以人们有话快说。”

  沈父拉长耳朵在听,沈母则戴着老花眼镜猛打量马纯欣,让她好不自在,甚至让她感觉她好像是一样准备沽价出售的货品。

  她的眼睛移到笑得一脸灿烂的沈乐成。不知怎么的,就算她想生气也板不起脸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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