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于晴 > 情意迟迟 | 上页 下页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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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啊!师兄!” 大师兄直觉迎敌对掌,一运气便吓了一跳,来人的内力不弱,定睛一看正是神医旁的美姑娘。他一呆,她的内力便毫不留情地撞进他的体内。 “寿儿,住手!他们并无恶意!” 大师兄的身后一个接着一个强烈的内力同时灌进他的体内,司徒寿眼尖,瞧见他身后的十一个人极有规律地排排站傅递内力给眼前这男人,她心里微讶,也知自己的内力火候抵不过这十二人共同的内力。她右手慢慢地成爪,贴上他的胸前…… “住手!”慕容迟沉声说道:“都是自己人,再不住手,就不要怪我不给情面了!”又柔声道:“寿儿,你忘了鸣祥吗?” 鸣祥?鸣祥?她微回过神。对啊,鸣祥不喜欢她见血。 她不顾对方是否收了内力,她立刻运气收回掌力,同时成爪的右掌也放下劲道,收回身侧。 大师兄惊愕了下,瞧见慕容迟飞快地下马,他赶紧叫了一声,十二名师兄弟同时收回内力。 慕容迟见她脸色苍白,但神色自然,他探向她的脉门;她不明白他的举止,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抿起唇。 “呃……”大师兄小声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收掌,这不合规定嘛,起码也要让我们喊个一、二、三……” 慕容迟的眉头皱起,张开微有薄怒的美眸,拉住她的手硬拖向马车。 “刚儿,你出来骑马,让司徒姑娘进去休息。” 车门被打开,慕容刚瞧见慕容迟少见的淡怒,不敢拒绝。 “那我跟二哥一块骑马。”慕容实玉赶紧道,瞧了不发一语的司徒寿。 “去,你跟着我骑什么马?外头这么热,你想昏死吗?”慕容刚将他推回去,径自跳下马车。 “我不要跟她一块,她讨厌我。”慕容实玉脱口,见司徒寿似乎默认,他不由得胀红脸。“我也不喜欢她。” “别闹孩子脾气了,寿儿她受了点内伤,实玉,你进去点。” 慕容迟的声音虽温和,却隐有不可抗拒之感,慕容实玉只好恨恨地缩进马车的角落里。 “是你自己要上马车,还是我抱你上去?”慕容迟对着她好脾气道。美丽的黑眸有隐约的坚持,她看不出,只觉他这个像鸣祥的男人行事有点令她疑惑。 她没有回答,却在慕容实玉的惊呼里,瞧见这个看起来很弱的男人突然抱起她来。 司徒寿暗暗吓了一大跳,还在犹豫要不要推开这个像凤鸣祥的男人,她虽存点内伤,但若是出手,他很弱,必死无疑。 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像凤鸣祥,或者是其它原因,让她这一迟疑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下一刻她已身处车内。 她呆呆地抬起脸望向他,他却逼近她,轻声说道:“你不用说话,我也清楚那是你义爹告诉你的。不在人前示弱,是吗?”见她很惊讶地看着自己。“你义爹是个疯子,你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明白?他教育你的方式迟早会害死你。你不敢开口,因为一开了口,你就示弱了吗?你真以为强者与弱者的区分就在此?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只有一个人,就算你的功夫再高、就算你多不要命,你永远只有一个人,若遇见今天这种状况,你会死,因为你打不过‘团结’的人群,你懂吗?”慕容迟见她仍是一脸疑惑地不愿开口,只得忍住满腔的恼怒,拉下门,转身离去。 团结?那是什么?司徒寿忖道。就像是方才他们一块打她吗?她是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有多少人一块出手的,她虽只有一人,但若赌上命的厮杀,她有把握赔上她半条命,可以换来他们十二条的命。说到底,她还是强者啊。 “大哥……在生气……”慕容实玉喃喃道。“都是为了你……” 司徒寿闻言,对他投以奇怪的眼神。 “你看不出来吗?”慕容实玉没好气地说道:“大哥脾气这么好,我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气过,你却能惹他不快,你有本事,你厉害!”他的口气充满酸意。 见她不答话,慕容实玉觉得自己深深受到污辱。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也不过是凤鸣祥不要你了,将你赶出来,大哥只得收留你!”他恼道。 “鸣祥没有赶我。我可以回去。”她突然说道。 “好听话人人都会说。那只是凤鸣祥说的表面话而已,不然你回去看看,看看她会不会吓一跳!” 司徒寿握紧双拳。“我不骗鸣祥,所以鸣祥不会骗我!” “哼,我本不信!都是你!咱们三兄弟好好的,干嘛多了一个女人,让大哥分神——”他忽地顿口,突觉在马车的阴影下,她的脸色好像又有点不太自然。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双眼用力地看着车板,他暗叫不妙,觉得她是不是在忍着不哭啊? 不会吧?这么大的年纪了,连他都……咦,他微微眯起眼,看见她的嘴角好像有血丝……他惊喘一声,以为自己将她气到吐血了。 他张嘴正要喊二哥救命,忽地她又固执道:“我回去,鸣祥会喜欢,不会怪我。” “我……我只是开玩笑……你用不着吐血,拜托你把血吞回去好不……”他再次惊叫,瞧见她突然倒下。 马车不大,根本无法容许一个人横躺,当她倒下时,整个上半身随着震动,倒在他的大腿上,压得他无法动弹。 慕容实玉瞪凸了眼,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发事件,只能呆呆地、傻傻地瞪着她昏厥的脸。 本站文学作品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吐了胸中的淤血,虽然还微感疼痛,但她清醒过来时,知道身体已无大碍。 “好像睡了很久。”她起床拉开床幔,注意到自己身处一间密闭的陌生房里。 “是客栈。”模糊的记忆中的确好像有来到一间客栈,但却是被背进来的。 她皱起眉,不太相信自己会有这么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她下床,瞧见小小的圆桌上摆着折叠整齐的衣物。 “是披风。”她自言自语道。捧起披风,同时打开房门。 门外,是夜晚。阴凉的夜风透着清新的草味飘来,放眼望去好几间房门紧紧关着。 果然是客栈,她忖道。侧耳倾听远处飘来断断续续的笑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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