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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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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兔儿扁了扁嘴,咕哝道:“尽会威胁人家,不好玩,不好玩!早知如此,不如待在家里玩小泥巴她们还有趣些。”她不悦地吞了几口饭,还狠狠地瞪了坐在别桌的众人,气恼道:“真是讨厌!从一进来,他们就老盯着我瞧,我脸上有泥巴吗?还是生了毒疮,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害我都吃不下饭。” 这才是她真正生闷气的原因。在白子园里多好,爱玩什么就玩什么,谁费力时时刻刻拿一双眼珠盯着你瞧,出来可就不同了,怎么她走到哪儿,每个人都净往她这里瞧,瞧一眼也就罢了,她向来女子大量,不予计较,偏偏他们像是石头人似的定着不动,一双贼眼老瞧着她——瞧,连她吃饭,前后桌都有人指指点点,好生讨厌。 展无极这才恍悟,原来她是为这事在气恼;他微微一笑,只是催促她多吃点菜。 银兔儿白他一眼,闷声不吭的吃着菜,一张小脸苦得像刚吞了黄连似的,那掌柜的还以为菜色真难以下咽,气极的跑往厨房,先把厨师给痛骂一番才罢休。 他哪知银兔儿是食不知味,一个小脑袋瓜飞转极快。 她想溜跑,不是因她讨厌展无极,而是照这情形看来,她非得嫁他不可,偏她又不想害死他——脑中忽地闪过一计,小小的脸蛋露出淘气的笑意,朝那展无极言道:“无极大叔,这儿的饭菜不好吃,咱们来玩个游戏,你说好不好?” 他怀疑地注视她,道:“好不好吃与游戏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若是银兔儿玩得开心,自然会多吃一些,不然银兔儿闷得发慌,吃也吃不下半口。无极大叔,你当然也不必关心我会不会饿坏肚子,但银兔儿肚子一饿,总免不了走走停停,一会儿吃吃小摊子,一会儿又跑来客栈吃,如此一来,不就耽误无极大叔登门拜访了吗?”她兴奋地瞧着他,说了一堆自以为是的理由,就是盼他点头。 展无极若有所思地凝视她,心中早知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虽相处未久,但他了解她的程度不比与她相处十多年的亲人差,就是不知她会如何摆脱他。 “若是不陪你玩,只怕你是存心要饿肚子了?” 银兔儿大喜道:“你当真要陪我玩?”她还以为他会拒绝呢,赶紧保证道:“这游戏一定好玩,你一定听过三十六计里有一计无中生有,是不?”小嘴俏皮地笑了笑,趁他未把她拖出客栈,忙推开椅子,走到那客栈的中央,吸引众人目光。 她本就是倾城小佳人,客栈里的各方人士莫不以惊艳的眼神盯着她猛瞧,若不是有那展无极在场,几个色鬼前来搭讪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如今她小人儿一走出来,自然更使那客栈里的食客纷纷放下酒杯、饭碗,听她要说些什么。 她笑嘻嘻地朝众人拱手道:“各位大叔大婶,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你们说好吗?” “怎么不好?小姑娘人美,声音也甜,听你说故事,是咱们的福气。”那坐在柜台里的掌柜连忙道。 银兔儿瞄一眼展无极看好戏的脸色,差点笑出声,忙将小脸皱成一团正经相,道:“各位大叔大婶,你们可听说京城近郊有一个净是女人家的白子园?”一说起那白子园,客栈里不论文人墨客、草野莽汉皆是脸色一变,贪婪之心不觉暴露在那脸上。 银兔儿厌恶地皱皱小鼻,再道:“你们大概不知昨儿个夜里,白子园遭贼将那白家宝库里的所有宝物全给洗劫一空,现在是再也没剩半毛文钱了——” “小姑娘,你从哪儿听来的?”有人问道。 “当然是从那贼人那里听来的。”银兔儿悄悄浮上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事实上,那贼头子强掳我来,硬是逼我嫁他,我一时逃脱不出,只能跟在他身边,所以我才知道这些事啊!”她天真地回道,眼角还瞄一眼展无极不喜不怒的神色,这摆明了展无极就是那贼头子嘛! 可有人心细,问她:“咱们怎知你是不是骗人?” 银兔儿扁了扁嘴,瞪了那说话的人一眼,怒道:“小女子有心求你们帮上一帮,哪知竟然还怀疑起我来?你们信也罢,不信也成,可这是那贼头子从白家抢来送我的,你们若不信,尽可仔细瞧一瞧。” 她从颈子拿下一条玉练扔给掌柜,那掌柜一瞧,大呼:“这玉佩上刻有个白字呢!” 这话才说出口,客栈里的气氛全变了。那众多贪婪的目光皆扫向展无极,虽说银免儿的故事诸多疑点,但众人都叫贪字给蒙蔽了心,全信了银兔儿的话。 不知多久过后,大战一开打起来,银兔儿笑眯眯地挑了个安全地带,小口小口的吃着饭菜,好不快意! “我的姑奶奶,你是存心来毁我的客栈,是不?”那掌柜的好心疼的瞧着给砸烂的桌椅、饭菜。 银兔儿笑道:“你别怕!待会儿,无论打坏你多少东西,无极大叔都会赔给你钱的。” “姑奶奶,你这不是在说笑吗?这数一数,起码有二、三十来人在打那同你在一块的人,依我瞧,不用半刻钟,那人定会让他们给打死。” “我瞧不然!”银兔儿放心得很。光看展无极沉稳的身影和那些鼻青脸肿的贪心家伙,就知谁会嬴。 这才好玩嘛!她的本意就是跟着展无极,瞧瞧他打架时的模样,她是不懂武,但看看也是好,说不定哪天能让展无极拉着她一起飞(轻功)也不错——思及此,不觉一怔,有些气恼自己干嘛这般喜欢他?她是非溜不可,可不能再跟他一起,否则还真会跟他成亲呢! 她嘴扁了扁,也吃不下饭了。突然,瞧见客栈门外正要走进那展有容和一长相斯文的男子—— “大嫂?”银兔儿差点跌下椅来。“不妙,不妙,我得快溜才成!”急急忙忙问了掌柜后门在哪儿,便要往后门跑去。 “银兔儿!”展无极一吼,身影轻轻一飘,落在银兔儿面前,捉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想去哪儿?”陪她玩这游戏还不知足吗? 他向来是能不用武就不用武,也鲜少伤人,但这小妮子却在一日之内,既让他用武,也让他伤了人,不过,也由此明白银兔儿的身世。 原来,她便是那名气响叮当的白家人。 京城打赌那白子园的事,他是略有耳闻,也知这些年来有人硬闯白子园,全教人赶了出来。莫怪她说她爹早逝,原来是白子园里的男人都 这些年来,他虽极力寻找金锁,但也知那白子园的传说,有人说白家是受了诅咒,所以那白家男人与那白家女婿个个早逝,也有人说白家女子克夫、风水不好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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