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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像是上弦月一样浅笑弯弯的嘴,让他立刻记起今天那个被硬生生……不,是“及时”打断的吻。

  “本来好了,看到你又开始痛起来了。”他故意气她。

  “我是关心你。”倪必舒没那么笨,当然听得懂他话里的嘲讽。

  “你不妨先关心自己等会儿要怎么爬回去。”

  “别担心,我手脚很俐落,没问题!”她的身手一向灵巧,刚刚那跤只是呃……意外!

  “你没问题,我有!”他没好气回她。“你想表演飞檐走壁的绝技,麻烦你到别人家去,别害我背上不白之冤。”

  这女人莽莽撞撞的,谁知道等一下她会不会又糊里糊涂发呆,不小心真摔了下去?

  “喔……”她掩不住失落的表情。还以为他是担心她,原来他是担心她在他家摔成肉饼。

  “你赶快回去吧。”他摆手赶她。万一被他父亲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家庭革命。

  “你真的没事?”勉强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回头不太放心的问道。

  “我、很、好!”他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发誓她要是再没完没了,他就把她扔出去。

  “那我走了喔?”她看着他,等着他有些反应。

  他臭着脸没有吭声,快意的表情像终于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

  “晚安。”她低低说了声,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拉开落地窗,夏夜凉风迎面吹来,却刮得她心头泛起寒意。

  走出阳台关上落地窗,房间内那双灼灼黑眸正紧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离开他的地盘。

  阳台外连接的是一棵二十多年的菩提树,足足有她两倍粗的树干,是她当年跟他一起种下的,如今小小树苗成为顶天巨树、人事却已全非。

  不知怎么的,自树顶筛落的清冷月光竟让她觉得有些鼻酸,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一脚跨出阳台,她心不在焉伸手要攀向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时,突然间手一滑,没抓到树枝,反倒整个人失去平衡栽到阳台栏杆外,幸好一手还紧抓在栏杆上。

  她狼狈又惊惶,根本不敢出声呼救,万一惊动两家,她就完蛋了!

  她垂在栏杆边惊险的摇摇晃晃,胆战心惊偷偷往下一看,遥远而阴暗的地面好像十八层地狱,等着她拎着一条小命自动报到去。

  以为自己大概会摔成肉泥,突然间,落地窗刷一声被猛力拉开,随即她发麻得几乎快撑不住的手臂被一双大掌牢牢握住,将她慢慢往上拉。

  混乱中睁眼往上看,阴暗的夜色让他的身影好模糊,隐约只见他身上散发出的莹白月光。

  那曲线让她专注打量半晌,突然间,她狠狠倒抽了口气,一张脸从惨白变成火烤虾子的艳红。

  那是……屁股?

  那表示,他、他、他下身竟然没有穿?!

  呈现仰望九十度的脖子顿时僵硬,连眼睛都不敢乱瞄,因为她现在的位置或许就正好对在他的——

  不听使唤的鼻血马上从她鼻子里冲了出来!

  阳光自没有玻璃的窗户洒入,窗台放了一排玻璃牛奶瓶,里头用水种了几株他叫不出名字的攀藤植物。

  阳光投射在窗边,水光映着嫩绿,看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跟刚来时脏乱、破旧的景象相比,这里虽然还是老旧,却在倪必舒的巧手下变得温馨舒服多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对这货运行、对他的影响,却是不容否认的。

  收回目光,他发现自己近来总是莫名其妙分神,好像只要有她在,他就很难安安静静一整天。

  出神良久,他不经意一转头,心脏差点跳到喉咙,想也不想的跳起来吼道:“你在做什么?”

  脚底下突然迸出的冷厉声音,让心神恍惚的倪必舒吓得差点栽下梯子。

  惊魂未定低头一瞧,一双冷沉黑眸出现在铝梯边,紧蹙得几乎快纠在一起的眉头跟昨晚如出一辙。

  “我、我在给电风扇上油啊?”突然间,她又想起了那两片白花花的屁股,鼻血彷佛随时会喷出来。

  压下恐惧,他的神色恢复镇定。“你还没摔怕?”他冷冷挖苦。

  “这梯子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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