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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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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的恶梦,也许和老爷的心事有关。”男子扬着把小蒲扇,阴柔的五官中有双阴冷的眸。 “你梦到医好我的方法?”马员外激动地坐起身,火灼处痛得他直抽气某处不可告人之部位,被火烧成焦黑,用遍了各种草药也不见丝毫起色。 “人家梦到在京城西北有具焚尸……焚尸呢,八成是那个凶女人做的。老爷去关切一下这案子嘛,新上任的徐大人不是你的姻亲吗?”男子朝马员外瞟去一眼。 “是她又怎么样?她可不是我惹得起的疯子。我身上可没有其它部位再让她烧了!”马员外手一挥,又趴回床榻之上。 眼睛不经意地往管事看了一眼,就此挪不开视线——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不一样。”马员外粗喘了一声——美。 “老爷逗人开心。”轻罗小扇掩住口,眼波流动,妖娆风情绝不下于女子。 “过来。”马员外咽了一口口水,伸手就想拉人。 “您受了伤,别再折腾了啊……”管事半推半就地躺在他胸口,眼中的滔天怒气却在睁眼时消逝无踪。“老爷,看着我的眼睛。” 管事的纤手挑起马员外的下颚,直勾勾地盯着人。 “对,就是这种眼神,勾人极了……”马员外猴急地捉住管事,就在他的厚唇即将轻薄上管事时—— “啪”!一记巴掌狠狠地挥上马员外的脸,他整个人被挥打到榻边。 “你这个贱人也敢动我!”马员外气急败坏地说道。 “看我的眼睛。”管事眼中闪过不屑,细弱的掌异常坚实地捏住马员外的下巴。 威势的命令让人不得不从,马员外抬眼看入那双闪着奇异红光的眼—— 整个人痴傻了起来。 “听好了——京城西北的那具女焦尸,你给我全赖到沙红罗身上,就说你子时未眠,正好经过那地,看见她在犯案。你见识过她的本领,不是吗?”管事的低语一如地面上滑行过的轻风。 马员外的脸上却潸潸地流下了冷汗…… 那是一种不自觉的恐惧,因为那双红瞳里没有一丝人气。 “叫徐大人在月圆时去捉她,就必定有成。只要她一入狱,你这个部位才会痊愈,懂吗?”管事的瞳光似火,烧得马员外只能昏沉沉地点头,点头又点头。 “现在,闭上眼……除了我交代的事,你方才什么都不记得。” 马员外双眼倏地紧闭,无神地张大着嘴。 管事掩上门,低头沉思的眼眸火红似血。 这不是凡人的眼,那是巫咸国练就最高巫术者方可拥有的“火焰之眼”。 那是“巫魔”黑啸天之眼! 他入了屋,走到镜前,火红瞳孔对上镜中无可救药的执拗眼眸。 附身到谁身上都一样,他对白芙蓉的感情断然不变。 黑啸天撤出自己的元神,管事困卧倒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省。 而,屋顶上方的一抹紫黑之气正在逐渐地散去…… 他无所不能——除了无法顺利拥有她之外。 白芙蓉知道当他注视着沙红罗与楚朝歌的缠绵时,心中所掀起的滔天巨浪吗? 又是一对两情相悦的鸳鸯! 为什么这样简单的男女之情,只有白芙蓉不懂? 他和她的赌注没有意义,无论那四个女人能否顺利取鼎,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早有十足把握白芙蓉无法将她们挪移回去。 所以,他要破坏。他要提前取得胜利! 他要的不多——他只要早日拥她入怀。 第八章 月圆如盘,夜色的天空中竟然连一丝云片都不曾有,明月洁白得让人心悸。 这般诡白的月,似乎不该平静。 十五夜特别惧冷的沙红罗,偎窝在楚朝歌身边,才想开口叫他抬头看看天空,楚老爹便已跌跌撞撞地跑进庭院里。 “巷口来了一堆官兵啊!”楚老爹绊了几跤,就连那惯携在身边的拐杖都被摔落在一旁。 “官兵来做什么?”楚朝歌不解地扶起他父亲,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是那匹臭马!沙红罗迎视着楚朝歌的视线,心中也有了谱。 她和他的时间不多了,那匹臭马还敢来闹事。 “马员外报案说京城西北有具焚尸,说是沙姑娘做的。办案的徐大人说凶手在我们家,他要亲自来捉拿……有一群人啊!”楚老爹气急败坏地说道,满头的大汗。 “该死的臭马头!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人?”她一拍桌子,手掌已然捏握成拳。看她怎么整他! “我们快走。”楚朝歌扯着她的身子,要所有人暂时先退到后门边。 “不是我做的!”沙红罗倔强地瞪着他,硬是站在原地不动。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问题是马员外硬诬陷是你。这位徐大人又与他有亲戚关系,你说人家信你,还是信马员外?” 楚朝歌不由分说地勒住她的腰,拖着她快步向前。 “他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烧光他全家!”沙红罗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命拍打着他的手,只想冲到前头与那些混球一决高下。 “烧了他全家,好让所有人更证实你就是那个会使烈火掌伤人的凶手?你前几日做的事,他记挂在心,才会使出这一招诬陷你的!”楚朝歌大声斥喝着她。 “徐大人是出了名的酷吏,严刑拷打、屈打成招都是常事。听隔壁的熊老大说,入了狱还不认罪的话,光是那排站笼就会让人站到死啊!”楚大娘眼眶已红了一圈。 “你快躲起来,待风头过后,你再出来。”楚老爹在屋子里绕圈圈,视线不佳的他显然很努力地想找出一个地洞把沙红罗藏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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