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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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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啸天的功力,远超乎她的想像! 白玉相脸色一敛,迅地施法将白芙蓉栘回身边,并在她的额间写下解花语,除去黑啸天方才施下的锁魂术。 “师父!”白芙蓉蓦然清醒了过来,不解地看着师父及黑啸天。 “对芙蓉施以锁魂术,你的心眼可真高明。”白玉相讥讽道。 “拜你之赐,我现在知道她的反抗是谁所怂恿的。”黑啸天暴怒的眼望着那个仍在发抖的小人儿——可恶,差一点就知道真相了。 “你对我施锁魂术……”白芙蓉震惊地抬眼看他,拳头早已忿怒地握紧。 “我只是要知道真相。”他皱眉跨前一步。 “真相吗?你听好了,她的逃避全由我所指使。”白玉相望着远方,讥诮地说道:“我不相信一对相爱的夫妻会舍得分离,各自修练其法。巫真派之首如我、巫咸派之首如你师父黑玄之,莫不为孤身一人。”白玉相的面容此时未见喜怒哀乐。 “你不需要学那些东西!一切有我!”黑啸天神色不善地说道。 “你走吧!我身为师父的徒儿,就要把该学的术法一样不漏地学齐,方能不辱师门。”白芙蓉乾涩着声音说道,不敢抬眼看他。 “如果你定要用这么差劲的理由来搪塞我,我会等!你该知道,所有巫术都有其解法,而你就是我的解咒书。对你,我绝不可能放手!” 黑啸天瞪着她的脸,手掌重重向外一甩—— 怒火自指尖挥洒而出,轰然一声火燃之声,火焰已焚净前方的一排矮木丛。 白芙蓉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空中——我怎能拿你的命来换我的呢! “别哭了,师父赶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白玉相看着眼前的桃花娇颜,脸上有着近年来少见的和煦笑意。 “好消息?”白芙蓉连苦笑都显得无力。 “我以为不需要半年的时间,我就能让你师祖顺利地离开人世。”白玉相忍住喉中的不适,抿唇一笑道。 “那么……我的事……”白芙蓉喉间已然哽咽。 “绝艳第三种破解法,我已经在着手钻研中了。” “真的吗?”白芙蓉惊喜地叫出声来,却旋即拧皱了双眉:“第三种破解法也要害人吗?” “放心吧!这种方法不需要,但依我估计还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我不许你在十八岁那年自杀。”她没打算让芙蓉在十八岁时先行离开人世。 “可是,师父……”十八岁的死法,还算痛快啊! “我会保住你——你是我的徒弟。” “师父!”白芙蓉激动地上前抱住师父的身子,只知道师父轻拍了她的肩,却没看穿白玉相那颗长年积恨而腐蚀的心。 “和黑啸天成亲吧!他够苦了。”白玉相突如其来的说道。 “不行!万一解法下成,那么他岂不是要守着我残缺腐烂的身子一辈子吗?” 白芙蓉狂乱地摇着头,不能置信地看着师父。 “你怀疑我在骗你吗?”白玉相捂住口唇,用力将喉间的血意吞咽回腹间。 “我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师父该懂她的心啊! “你已经伤害了。” 白玉相撂下了冷冷一句,留下呆伫在原地的白芙蓉。 白芙蓉双膝一软,再也无力站起。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白玉相推开绿竹屋的门,却未在床杨上看到师父的身影。 她迅奔上前,却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她勉强扶住墙壁,站稳了身子。 “嗤——” 兽般的低喃,让白玉相回头一望—— 没想到自己不经心的一踩,竟在师父的血肉躯体上踩出了一方脚印! 师父的眼——唯一可辨识的眼——狠毒地瞪着她! 白玉相别过头,口中旋即吐出石榴花咒——一抹钟形的石榴红影缓落到师父身上,包覆住那触目惊心的身躯,将之往床杨的方向挪动。 “师父,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师父何苦受罪将自己拖行到门口? 白玉相打住话,在师父的躯体在空中移动之际,看到了“她”背后仍生长在皮肉上的胎印——北斗七星一样地排列着。 “你……你……你……”白玉相冷汗涔涔,全身颤抖。 “她”,眼中流下了泪。 “姊姊!”白玉相痛哭出声,双膝落地于床杨之前。眼前的“她”,竟是她以为早已死去的姊姊啊! 她唯一能传达出情绪的两只眼睛,正怨懑地瞪着她。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白玉相双手捉着床杨,血腥与伤口腐烂的气息直扑而来,她栘不开视线,脑中的思绪愈益清醒时,心中也就愈加慌乱。 而今终于明白了姊姊当年容颜何以愈益娇丽!明白了姊姊何以离开巫咸国四方游定!明白了师父当年何以要伤心地远走它方!明白了姊姊不是死亡,而该是病发被师父藏封在这处花之结界里…… 师父任不会让谁滥杀无辜的,况且是她的徒儿! 她明白了自己的嫉妒让芙蓉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 “芙蓉——”白玉相泣不成声地喊着。 当年夫君若不是为了救姊姊而落入鬼树泥淖中,她凭什么对芙蓉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 “恨——” 床上的姊姊发出乾嗄的喉音,她惭愧地甚至不敢抬头相对。 “我该死!”白玉相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愤而起身:“我去毁了那棵鬼树!” 倾全身法力,她也要毁了那棵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鬼树!因为恨,她苦心修练成为巫真之首。除此之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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