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针叶 > 锁定目标,追! | 上页 下页
四十


  “没……”关系。话未说完,女声已先一步响起——

  “小帅哥,别跑,来来,再咬一口。”新娘已变身为月夜色狼,眼中只有白嫩可爱的猎物。

  小家伙好香,肉质又软,咬下去水灵灵的……阴森森的自牙印着红唇,已经贴在尖叫的小帅哥脸上。

  她要吻个够,最好能……吻到杜瓦吃醋。

  通常,只要美丽的女主角将心思放在男主角之外的男性身上,无论年龄大小,男主角一定酸气冲天,以既霸道又温柔的方式夺回女主角的注意。然后两人你侬我依粘成一锅粥。

  因为一直没机会抱着其他男人吻个不停,所以一直没见过杜瓦为她吃醋的模样。今日难得遇到顺眼小帅哥,本应多加利用。

  杜瓦会吃醋吗?

  抱着小人儿旋身,她看到……

  看他笑盈盈的扬眉,盯着她的眼中全是纵容,完全感觉不到发酵的酸意。甚至,他用温柔得足以融化她的声音道:“想要吗?我们也生一个。”

  不是黑口黑面的酸醋乱倒,不是目光如刀的指责嫉妒,也不是霸道强势地拎开小帅哥,而是……我们也生一个?

  生一个?

  生个红发小杜瓦?一定非常可爱吧!

  他呀!祸害,真是祸害,都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还敢在那儿乱放电。

  但……她感动了。

  “好。”

  哑然一笑,何涵烟放开尖叫的小帅哥,亦无心注意洛尔比夫妇何时离开,她的眼中,只有他。

  尾声

  “快,杜瓦,我们走。”

  将喝得烂醉的父亲搬到床上,一身便装的何涵烟回头叫同样一身清爽的老公。

  在婚礼上喝得最开心的,不是新郎,而是新郎的岳父大人。

  新婚小登科,新郎高兴是人之常情,却不知身为岳父的何镜云在高兴什么?

  照理,女儿出嫁,父母应该难过才对。毕竟,从此家中少一人哪。

  何镜云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不仅满场赌酒,喝到最后竞从主婚人手中抢过话筒,开始发表岳父感言,连幸甚至哉、歌以咏志都跑出来了。

  如果不是父亲,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穿着礼服给他来个过肩摔。

  本打算换好衣服直接从婚礼上溜的,没想到父亲如此不济,只得先送父亲回家,他们再去赶飞机。

  “这样好吗?”他们虽买好了蜜月机票,可将烂醉的何镜云放在家中,放心吗?

  “没事,我打电话让姑妈来照顾爸爸。”何涵烟摆摆手,替父亲盖好被子。

  关灯,锁门。姑娘她度蜜月去也。

  她以为,父亲口中叫亲戚朋友吃顿饭,只不过吃顿饭而已。谁知像马拉松长跑,比追逃犯还累。一顿酒宴竟然吃了五个小时,而机票订的是晚上九点半,害他们要匆匆忙忙地送父亲回家,再绕回自家拿行李赶飞机。

  “你现在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度蜜月了吧,杜瓦老公。”抱着一件加厚的羽绒外套,何涵烟背起提前整理好的旅行包,笑眯眯。

  “北方。”当初听她想过一个有雪花的蜜月,他还以为她想去北极。

  “范围太大了,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四季下雪的城市。”南方温暖潮湿,根本不会下雪。

  说来惭愧,姑娘她活到现在,还没看过真正的雪花长什么样。这次长假有亲密爱人相伴,她一定要去开开眼界。

  “哈尔滨。”见她斜眼看他如傻瓜,杜瓦弹了弹她的小鼻子。是她自己嚷着要去北方度假的,如果冻得受不了,可别怪他。

  “哈哈……快点,来不及了。”

  北国之春,亭亭白桦,漫天飞舞的雪花,她就要来了……

  ☆☆☆

  一小时后,飞机升空,在空旷的星野下,飞向雪白的冰雕世界。

  扣好安全气囊,何涵烟犹自抱着羽绒外套窃笑不断,引来亲亲老公的关心。

  “笑什么?从出门笑到现在?”爱怜吻过她的发丝,杜瓦抓了抓红发,完全无视机仓内空姐的注目礼。

  “笑……老爸如果知道我们订的是今晚的机票,一定不会喝到烂醉。”订机票时,她故意瞒着父亲,省得老人家热情过头,来个三人同行。

  “爸……爸他太高兴了。”杜瓦不太习惯地球人的父母称谓,叫得有些生硬。

  “嘻……我们要去看雪。”白茫茫的世界,玉树银妆、千里冰封、银蛇蜡像……好向往啊!

  “冻坏了别叫痛。”看她笑得兴奋,他也笑。

  “呵呵……还有,我追到你了。”顿了顿声,眼角瞟瞟机窗,她再道。然后飞快拿起外套捂着嘴,扇羽般的睫毛轻眨,咯咯黠笑,忆起他数月前“威武不屈”的欠扁样。

  “是吗?”他淡笑眯眼,纵容。

  这次,她不会从飞机上将他掀下去吧?他已经是她的老公了呀!

  她追到他吗?

  究竟是她追到他,还是他追到她?

  睁眼的刹那,他就已经锁定了她,势必要将她据为已有。

  如果真要说追,没人跑得过半人半马,这是地球人赋予神话圣兽的本能。

  与其说她追,倒不如说是他追。

  目标一旦锁定,起跑一旦开始,终点就已经存在。

  他的终点,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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