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子澄 > 偷情麻辣锅 | 上页 下页
二十五


  罗凯婜脸红心跳地翻了下白眼二芝姬!要死了!这种问题连她这种结婚好几年的女人都冻末条,单纯哪承受得了?岳幼堇,去拿冰块!得先给她降温才行。

  拿冰块做什么?语音稍落,四个男人便鱼贯地走进店里,开口的是走在最前头的阎子厚。外面冷得要命,你们还拿冰块?疯了不成?

  你们怎么全都跟着来了?女人们以为今天是专属于女人家聚会的口子,想不到冤家们全来了,教她们还能怎么聊私房话?

  单纯眼尖,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卜焱堽,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他紧盯着她红得发紫的俏脸蛋,眉心微蹙。

  他走到单纯身边抬高她的小脸,自然得彷佛其它的人全被隐形了。怎么搞的?脸这么红。

  想都没想地,她挥开他的手。别、别碰我!噢!她想钻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立刻、马上!即使闷死了都无所谓!

  卜焱堽脸色一凝,黑瞳渗入一丝愠恼;他深吸口气,咬紧牙关径自走向另一个空桌。猴子老板,快点,客人肚子饿了!

  罗凯婜歉然一笑,起身帮阎子厚张罗火锅;姚芝姬叹了口气,无力地抚着泛疼的眉心;岳幼堇只是眨眼,手上的动作可没停,粗心如她,都知道单纯这回的祸闯大了。

  男人吶,关起门来要怎么凌虐他、折磨他都没问题,搞不好他高兴起来还会吠个两声助兴,但就是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没面子,这是死罪!

  单纯,犯的是大忌啊!完全不需要主人费心分配,用完餐点之后,谁得搭谁的车回家全是既定规则,不应该有人反对,即使是单纯和卜焱堽。

  单纯原本是搭姚芝姬的车来的,而尹逵来时是搭阎子厚的便车,所以他们夫妻俩正好开姚芝姬的来车回家;而单纯,本想请尹氏夫妻送她一程,却又在不想当电灯泡的矛盾下作罢,不得已只好坐上卜焱堽的车。

  三辆车在进入市区后分道扬镳,原本连个屁都没有的卜焱堽开口了。

  回家吗?他问。

  一整个晚上,除了他刚进火锅店时的关心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话;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赶忙掉头看向窗外。

  不然我还能到哪里去?她力持声音平稳,却隐隐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盯着前方路况,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家,随便哪里我都可以顺便载你去。反正是车在跑,又不是他在跑,他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又是顺便!你要是有诚意,就专程跑一趟,我可不需要你的顺便!算她无理取闹好了,她就是不相信男人顺便其实只是顺口的说法,故意刁难他。

  卜焱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脸部线条变得紧绷。

  好,你想专程到哪里去?他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已处在爆发边缘的愤怒。

  我哪里都不去。她只想回家。

  吱!地一声,他猛地蹄下煞车,急速行驶的车禁不起他如此折磨,不仅发出刺耳的声音,更是在马路上拖出长长的轮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不想对她发脾气,可是她令人忍无可忍。我还不够委曲求全吗?你非得用这种态度对我!不管车道上还有没有其它来车,他偏就将车停在大马路上跟她理论起来。

  你不要停在路中间啦!单纯慌了,她担忧地转身查看后方来车。回去再谈好不好?还是你先停到路边?吓死人了,撞车事小,万一警察开单怎么办?

  你说清楚,你说清楚我就开车!他可不是专属司机,所以他有条件!

  拜托……后方似乎有车灯微闪,她的紧张在瞬间升高。

  卜焱堽瞪她。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就这么耗——他膛大双眸,没机会将话说完。

  这该死的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她又强吻他!该死的!她不能每次都用这套,可是……他就偏偏很没骨气地吃她这一套!该死、该死!千该万死!

  求求你,先到我家再说——

  终曲

  直到踩进自己温暖的小窝,单纯紧编的情绪才获得救赎,一直步步高升的心脏终于缓缓降下至正常位置,令她安心地叹了口气。

  卜焱堽径自坐上她的床缘;这里他来过很多次了,熟悉得跟自个儿家里一样。

  或许是放松的原因,她也因而忘了他之前才发过脾气,柔声问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要。经过短时间的缓冲,他的怒火已经稍稍平歇,剩下的唯有疲惫,对她的感情全然不确定的疲累。我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她足尖一顿,文风不动地站在原点。

  他忿忿地吼道:说啊!你说要给我理由的!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的耐心这么差,可是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劣根性挖出来!

  单纯惊跳了下,面对他漫天的怒气,她霍然觉得之前在工作上承受的咆哮根本不算什么。

  焱堽……她吞了下口水,走近他并蹲在他脚边。你告诉我,你的顺便真的只是顺口吗?她就是这个结打不开,否则她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什么?卜焱堽蹙起居,从来没把她在乎得要命的问题当问题的他,当然不晓得她的意思。什么顺不顺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那天不是说要去嘉义玩,顺便到我家提亲?她试着提醒他。

  提起这个丢脸丢到太平洋的滑铁卢事件,他的脸更臭了。你不是不答应吗?还提它做什么?

  她的回答够清楚了,偏偏自己还想不开!每次想起她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他的自尊和感情就得承受一次残忍的扭曲,往往令他痛彻心扉。

  你不娶我了?她一惊,不禁脱口问道。

  他狼狈地咬咬牙。是你不肯的,怎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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