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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倒是蔡成寰一脸遗憾。

  “我喜欢女的,连名字都想好了。”

  “什么名字?”她好奇地问。

  “Cake。”他煞有其事的说。

  她愣了一下。Cake?蛋糕吗?

  “你认真的吗?”

  他耸耸肩。“Dessert也不错。”

  她蹙眉。Dessert?甜点?

  她勉强地挑挑唇角,呵呵笑。

  “我知道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呵呵呵……”

  气氛很冷,蔡成寰用诡异的眼神瞄着她。

  “你不喜欢?”他扬扬俊眉,妥协似地说:“要不叫Croissant、Madeleine……”

  够了!幸好不是怀女的,张培湮暗忖,怒瞪着他质疑:“你为什么非要用甜点、面包帮小孩取名字?”

  “因为我喜欢。”他理所当然地说,一本正经地回应她。“而且别瞧不起甜点跟面包,真的有人叫——”

  “父母喜欢的东西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她气呼呼地打断他。“我很爱钱,难道我要把小孩子叫蔡钱,小名Money,这样?”

  蔡成寰被她呛得兽愣住,半晌后,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清澈的绿眼瞳内带着捉弄的笑意,口气极温柔地说:“只要老婆喜欢我举双手赞成,第一胎听你的,第二胎如果生女的就听我的,叫蔡蛋糕,小名Cake,很公平。”

  两人互瞪着对方,空气中仿佛有两道强力电流互相碰撞,谁也不肯认输。

  蔡钱?蔡蛋糕?一旁的医生听到傻眼。现代的夫妻观念真先进,什么古怪的名字都肯用,包准不会有撞名的。

  莎宾娜始终在一旁淡定地观察这对夫妻,眼中不时流露出关怀慈祥的光芒。今天这个孙子表现得跟以往不大一样,虽然还是倨傲、冷漠、难相处,但终于有那么一点人味,瞧他盯着妻子的眼神,是真的把她纳入他生活的一部分,向来孤僻、讨厌人陪的他也能忍受有个伴侣,算是跨出很重要的一步了。

  她一直以为在一个不正常家庭长大的他厌恶婚姻,大概不大可能结婚和另一个女人共组家庭,听到他结婚的消息确实让她吓一大跳,如今看来,他们似乎很相配,她放心了。

  “湮湮,我家这个大麻烦就请你多多包容照顾。”离开医院时,莎宾娜紧紧握着张培湮的手,真诚地说。

  看样子,老太太很清楚自己的孙子是多沉重的负担呢。

  张培湮赶紧跟她鞠躬,目送她搭蔡家司机开来的私家车离去。

  “走吧。”蔡成寰自然而然朝她伸出手,她盯着那只手,轻轻握住,他的大手包覆着她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他没有看她,只是一径牵着她的手往医院停车场移动,配合着孕妇的步伐,缓慢走着。

  他们之间巨大的身高差,加上一前一后,看在路人眼中简直就像大人抓小孩吧,她暗忖,忍不住想笑。

  这男人平常一点都不体贴、不贴心、不懂为人着想,但此时此刻,被他牵着手的感觉很好,亲密得像真正的一家人。

  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张培湮几乎胸口发疼,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小小的,很微弱,却非常清晰地在提醒她——一切都是假的。

  她深呼吸,逼自己想像他平常讲话刻薄的样子,他瞧不起人的眼神跟利刃没两样,极度伤人,除非有M属性,不然爱上他就是自讨苦吃。

  蔡成寰丝毫没察觉妻子心中复杂的愁思,来到车旁,拿钥匙开车锁,却没进去,只是倚在车门边,绿眼眸凝望着她。

  “你觉得孩子会比较像谁?”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他眼底过于温柔的眸色,令她不禁心跳加速,想不花痴多想都难。

  她撇过脸,佯装满不在乎的口吻回道:“既然是男生,还是像你比帔好。”要是遗传到她的身高,恐怕会欲哭无泪,恨她一辈子。

  蔡成寰默不作声,双臂环胸,眼眸眨也不眨,像在观察她。

  然后,他点点头。“原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也对,谁都希望能遗传到比较优秀的基因。”

  对对对,你最优秀、最棒、最了不起,要不要帮你这个优秀的爸爸拍拍手、掌声鼓励?

  张培湮真想呛回去,但现在她的心情不适合跟他抬杠。漠然地走向副驾驶座想开门坐进去,没想到他却大跨步走了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右手腕,将她按在车门边,她一时动弹不得。

  “你干嘛?”

  他的身材又高又壮,不用多少力气就可以压垮她,可此时他凝视她的视线却夹带着一丝戏谑,像是对她这般惊慌失措的表现感到有趣。

  “你今天怪怪的,”他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回事?”

  “没事。”她闪避他的眼神,却立刻被他用手扳正小脸,非逼得她看他不可。

  “你又来了,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压低身子,俊脸又凑向她,靠得好近,近到他的呼息轻轻吹拂至她脸庞。“难道你爱上我了?”

  “放屁!”她激动得连粗话都飙出来,这才真的让蔡成寰觉得不对劲,原本只想逗逗她、捉弄她、开她玩笑,她的表现却出乎意料认真……认真得令他胸口猛地涌起一股热潮,想更进一步。

  “我说过了,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张钞票,其它什么都不是!”

  他挑起唇角,眸色变得深沉,挑衅地说:“钞票可不会吻你。”

  一抹暗影逼近,他温暖的嘴唇突地吻上她的唇瓣,高大的身子压迫着她无法挣脱。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有点粗鲁,好像在生气,那么恣意又胆大妄为,终于他缓下步骤,不急不迫,探询地侵入她唇舌间,挑逗她,吻得她心痒痒,整个人都发烫了。

  她想,他放开她时,她的脸红程度一定媲美熟透的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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