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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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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然咧?”要她说什么?搔搔头,阿醨好生困扰。生平又没被表白过,她怎知道该如何反应?虽然……虽然听他这么说,心底有些飘飘然啦。但她又没法真的飘起来给他瞧。 这丫头……北宫晔啼笑皆非,一双炽热黑瞳沉沉凝着她瞧,老半天不发一句。 “你、你别这样瞧人啦……”脸红耳热地讷讷嘀咕,她突然又想扑上去吃他好看的嘴儿了。 呵……这丫头的身体倒比她的心诚实许多!察觉她掹吞口水,北宫晔心底暗笑,修长的长指恍若不经意地轻抚着漂亮薄唇,看得阿醨不禁心痒痒。 “阿醨,我刚刚喝了“醉馨酿”,想尝吗?”很好心地提供一个光明正大可以袭击他的理由。 “想!”正中下怀,欢天喜地娇笑,她飞快地扑了上去,牢牢封住从刚刚就一直引人遐想的薄唇。 呵……真是个好勾引的丫头,教他怎能不爱呢! 满足轻吟叹息,北宫晔漾着笑,深深地给了她一个浓烈交缠的热吻,直至许久、许久之后…… “你的嘴儿真好吃……”眸光蒙蒙,阿醨未饮酒却有醺醉的感觉。这男人的嘴儿肯定是神仙酒葫芦,错不了的! “若不嫌弃,可以让你吃一辈子。”以额抵额,笑眸充满迷人光彩。 “真的吗?”脸庞绽放光亮,兴奋极了。 “不过你也得让我吃一辈子才行哪!” “好啊!”呵……两个人互吃,谁也不吃亏。 “很好。”愉悦轻笑,北宫晔拥着她,抬头对画像中的少女重新介绍。“姊姊,这位是阿醨,阿晔未来的娘子,你未来的弟媳妇儿……” 耶?她何时答应当他的娘子了?瞠大双眼,阿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何时让人给定下了,忙不迭地举手抗议。 “我何时答应当你的娘子了?”这男人想欺她单纯没见过世面吗?至少她还懂得娘子的意思。 “刚刚。”笑瞥一眼,不给后悔的机会。 “哪有?”她怎不记得? “你答应让我吃一辈子的,忘了吗?”这就是证据。 “这哪算?” “当然算!”瞪着她咧嘴森笑。“我可没兴致吃别的姑娘一辈子,除了我娘子之外。”当他胃口很好吗? 耶?哪有人是这样解释的?阿醨霎时间傻眼,想继续抗议却被瞪得直发毛……算了!当他的娘子听起来好像也不赖。最重要的是,她心底好像也满高兴的,比起刚刚的飘飘然,现在已经是醺陶陶、乐飘飘,满心的雀跃一路飘上天空了……呵,当他的娘子啊…… 瞧她脸蛋儿红咚咚的,北宫晔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低头又是一阵细细啄吻,直至阿醨发痒,笑着阻止他的“蹂躏”。 “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疑问啦!”被他这么一岔题,差点忘了先前的问题。 “方才你说我家那幅画像是令姊唯一留下的自画丹青,那为何会出现在我家?现在墙上挂的这幅又是谁画的?”阿爹该不会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吧? “此事说来话长……”凝看着墙上画像,他微微一笑,嗓音低沉幽然缓缓诉说着十几年前的过往,直至良久、良久之后…… “呃……你是说我爹偷了令姊的画像?”阿醨尴尬干笑。家中那上百幅的字画墨宝,该不会也都是阿爹去别人家偷来的吧? 笑睇一眼,眸底充满促狭。“你阿爹当年人称“梁上醉翁”夏老头,除了嗜好杯中物外,另一个癖好便是潜进大户人家中,盗取自己看中意的名人墨宝。当年王府内众多名家笔墨,你阿爹皆不下手,偏偏就看中舍姊唯一留下的自画像。要知道,舍姊生平画山、画水、画鸟、画花,偏偏就不爱画自个儿。那幅自画像还是我在舍姊病逝前千求万求,姊姊才答应画的,可谁知却让你阿爹给盗了去。 “当时我与夜影费尽各种方法想打听出你阿爹的下落,哪知他却突然像从世上消失似的,任凭我们寻寻觅觅,却再也没他的消息。如今墙上这幅是我当年凭着记忆给临摹绘下的,然而却已不是姊姊的笔墨了。”呵……姊姊擅丹青,技法纯熟,下笔行云流水,所绘之物栩栩如生、神韵非凡,岂是当年十二、三岁的他所及得上?如今这幅画像只不过是聊以慰藉的拙劣替代品罢了!用来安慰他,也安慰着夜影。 “原来如此!难怪夜影要向我讨画……”恍然大悟,蓦地想到啥似的眼儿一眯。“你一开始邀我进府作客,就是打着要追查画像下落的主意吧?” 当年阿爹盗画之时,一定在无意问偷喝了让他念念不忘的“醉馨酿”,大概无意间留下了啥线索,让北宫晔和夜影知晓了盗画之人的身分。是以当北宫晔一得知她傻傻地要来买“醉馨酿”时,便几乎确定她和阿爹的关系……哎呀!这可真叫做“自投罗网”呢! 闻言,北宫晔淡笑不语,可说是默认了。 “好吧!既然作贼被抓赃,我会将画儿取回来还你的。”人家找了那么多年,又是姊姊唯一遗留的自画像,是该还给人家啦!阿醨重重地点头,豪气万千地应允归还。 “谢谢。”低喃浅笑,他是感激的。 “不过……”憨笑着搔搔发,她有些迟疑。 “怎么?”还有啥问题? “有个小问题哪!阿爹除了嗜酒如命外,对那些个画轴墨宝也挺宝贝的,不知肯不肯物归原主?除非有个更让他难以割舍的东西来交换……”顿了一顿,心中有了主意,她拍掌笑道:“有了!你拿‘醉馨酿’和我阿爹换,我保证他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令姊画像。” “这没问题!待烦人杂事了结,我随你一同回去。”北宫晔朗声大笑,心底却悄悄暗忖……既然可以以物易物,届时他运送个一整马车的“醉馨酿”去提亲,还怕夏老头不欢欢喜喜地送女儿上花轿? “呵呵……既然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那么……”吞着口水,一脸嘴馋要求。 “可不可让我尝一口‘醉馨酿’?一口,只要一口就好,拜托……”呜……她多想真真实实地饮一口那滋味难以言喻的佳酿,而不是每回都从他口中残留的芳香酒气去想像!呜……她好惨啊! 这小酒鬼……北宫晔真是拿她没辙,大掌往花桌上一探,抓来一只精巧玉制酒壶。“喏!你朝思暮想的‘醉馨酿’。” “哈!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惊喜大叫,穷凶极恶从他手中抢来,小巧樱唇对着壶口,仰首一灌,任那芳香醇酿盈溢满口,随即泪流满面。 “怎哭了?”好生生的怎哭成这样?北宫晔连忙询问,实在被她的反应给弄傻眼了。 “呜……这酒……这酒……”抱着酒壶,她痛哭失声。“这酒好好喝,先前在你嘴里尝到的余味仅是它尾劲香气,真的喝到才知其滋味之妙……反正我不会形容啦!难怪阿爹对它魂牵梦萦,我总算明白原因了。呜……这么极品的好酒,你怎么可以瞒我这么久,都不拿出来?”可恶!她白白错失了这么久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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