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湛露 > 霸爷卖妻 | 上页 下页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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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愤惫之火冲向杜雅洁的胸口!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被一个无形的对手陷害了! 她恨恨地盯着古隆长老,“只怕这张纸还不是指控叛族的唯一证据吧?” 他冷笑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错,这不是唯一的证据!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是从敌军那里截获到的,写着你愿意做秋蓟那群土狼的内应,联合昊月的什么知府兵马,对我们伟大的哈格桑暗下毒手l还有……阿秀!” 只见阿秀应声从旁边闪身而出,她双眸锐利的看着杜雅洁,眼神中都是不屑,伸手指着她的脸说道:“昨夭我亲眼看到她从昌九那边回来,是他们昊月的一个大官送她回来的” 杜雅洁望着欧阳靖,沉着说道:“秋童与我是旧友,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但我早已说过,让你们不要往来,为何你偏偏不听我的?甚至在我出兵打仗的时候,私自跑去与他相会?”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但就是这死板的声音,听来却最伤人心。 她面对着他这张死人脸,不由得倒退一步,只觉得眼前的他陌生得让她心惊。 暗咬银牙,她再问道:“原来你今天叫人把我带到这里来,并不是要问出一个真相,而是为了给我定罪的?” “你若肯直接认罪当然最好,因为我最不喜欢用刑逼供,尤其是对一个女人用刑,是我所不齿。” 他的眸光洁得像是扫过落叶的秋风一般,投入到她的心底,让她顿时寒彻入骨。 杜雅洁直勾勾地看了他半晌,说道:“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古隆长老忙说道:“靖儿,小心这女人要蛊惑你!” 欧阳靖抬手道:“无妨,我会给她一个公平的结果。”然后他看向杜雅洁,“我们外面谈。” 帐外,仙兰士兵环伺左右,但杜雅洁的眼中没有这些人,只有欧阳靖。 “你刚才在里面所说的话并非出自你的真心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你该想得明白,我没有任何道理要联合外人谋害你。” “我的确想不明白。”他的目光没有投在她身上,负手而立的他,俨然、冷峻。“我以为你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样,是因为你不像她们这般愚蠢。可是现在我发现,你比那些女人更愚蠢。” 她惊诧地瞪着他,“这么说,你真的相信那些茉唐的鬼话?相信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昨晚我告诉你的话,你以为我都是编出来骗你的吗?” “从小我就是由古隆长老带大的,现在你却告诉我老鹰要吃自己养大的幼雏,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冷笑一声。 “倒是,我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突然送来的妻子,我本愿意将你当做草原上的凤凰珍爱,可是你却是一只不安分的麻雀。不但我教你的规矩你一样都不肯去学,还做出让仙兰男人最深以为耻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阿秀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和那个莫秋童亲亲热热的样子时,我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记耳光般难堪?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就算我不是仙兰人的哈格桑,我也是你的丈夫,可是你却完全不像一个真正的妻子。” 杜雅洁只觉得自己的心似是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疼得她几乎要弯下腰去。她死死盯着他的眼,恨不得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说谎的闪烁。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这个人的,在你心中,我是这样水性杨花又不安分的女人?”她喃喃念着,却不愿相信这真的是他对自己的看法。 但看着他始终铁青的表情,她渐渐明白这一切似是早已安排好要扣在她头上的罪名,连一点反击的余地都不给她。 “欧阳靖!你这根木头门她脱口喊出,却已热泪盈眶,“我认识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但是她将整个人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了,从身,到心。 草原上,纵马并署的潇洒快意,南圆羽香中,同枕共眠的温柔缝绪;书房内,执笔练字的快乐谐趣,饭桌上,共品厨艺的挪愉甜蜜…… 原来这一切竟是假象? 天地茫茫,自己远别故乡,没了亲人的庇佑疼爱,原本只令她有一些伤感,但如今没了他的信任呵护,心就像是被人掏去,又在脚下生生睬碎一样。为他牵肠挂肚的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得知有人要与他作对时那样的心急如焚,为了他不情和故发决裂,为了他远离京城繁华…… 种种付出,原不求谁感恩戴德,不求金银相换,只为了换得一个情义相知的真心人而已。 最美的鲜花长在最陡峭的悬崖上,最美的月亮挂在最高贵的天上,我若想得到你那纯洁的爱情,便要1等我的心放在你的心上。我是草原土最多情的风,为了找寻你不惜四处流浪。当我弹起我的五弦琴,希望上天帮我找到你这个最美丽的姑娘。 蓦然间,想起他那天所唱的情歌,不禁泪如雨下。 她也是个骄傲的人,在京城中被众多名少环绕,在家中被父母祖辈视若掌上明珠,她有她的尊严和傲骨,更有着宁为王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眼见欧阳靖对自己误会如此之深,连一丝辩解的话都不肯听她讲,她索性死了心,据傲地扬起头,“好,既然君不信我,我也无须自辩。自今日起,你我只当休离,我回我的昊月,你继续在这里做你的哈格桑,你我便是陌路!” “慢着。”他喝止住她急欲离去的身形,依然是那冷冷凉凉的表情,“我们仙兰人的规矩,纵然你不想遵守,但是你也该记得,‘休离’这个词,在仙兰是不存在的。” 她一震,两人在情浓之时说的玩笑话,现在竟无情地降临眼前—— “难道你要……卖我?”她艰涩地一字字逼问。 欧阳靖冷眼看她,“你若旱不服,可以叫你的那些朋友过来买你。否则以你犯下的大罪,在仙兰是可以处死的。” 默然良久,她将唇瓣咬出血,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曾被她当做自己生命一部分来爱的男人,这个唱着情歌说要将自己的心放在她心上的男人,这个令她如今肝肠寸断、眼不相识的男人…… 她重重地点头,决然说道:“好!你要卖就卖吧!但是买家要由我来决定,否则我杜雅洁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此羞辱!” 他漫不经心似的哼了一声,“好,让你挑选,可是只怕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有胆子来买你这个背叛夫家的女人。好歹,你也算是被人草称过一声‘哈达尼’的。” 原本情意两相知,如今反目似陌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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