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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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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楼,和我走一趟。”他简洁地下令,甚至没有和两位大人交代只言片语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出来的如此仓促,玉如墨已经有些后悔了。尤其当他站在玉箫楼门口,听到里面的莺呼燕语之时这份后悔更加的扰乱心神。 已经下定决心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失态了,但是这一次的失态比之前几次还来得严重。 江轻楼也不理解为什么王突然要来轻楼。虽然吃惊不小,但是他向来沉稳,没有多问原因,只是静静地说:“王,是否要进去?” “唉呀,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鸨儿热情地迎上来,上来就拉玉如墨的胳膊,玉如墨微蹙眉往旁边一闪,江轻楼横剑挡在前面,“休对我家主人无礼。” 鸨儿吓了一跳:“唉哟,这话是怎么说的?来我这里的都是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怎么您还带着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保镖啊?” 玉如墨沉声道:“您别见怪,我们是头一回来这里,不懂规矩。” 鸨儿端着笑脸说:“头一回来也没问题啊,有妈妈我教您这青楼的门道,保证您啊,来了一回之后就爱上这里,恨不得天天都来。” 玉如墨笑道:“哦?有这么神奇?您这里有什么厉害之处是和别家不同的?” “怎么?您不知道我这座青楼里最近的新鲜大事吗?”鸨儿一边引领着玉如墨往里走,一边热情地说:“有个外乡的姑娘来我这里找工作,我看她长得啊,啧啧啧,别提多标致了,她往院子里一站,那真是花也败了,月也暗了,鱼也沉了,雁也落了,这样人儿我怎么舍得浪费?她又弹得一手好琴,所以我就留她在我这里做个琴娘。因为她长得太过标致,我生怕生了祸端,所以就让她隔着纱帘弹曲子。即使如此,没想到现在来这里的客人,十个里倒有十一个是要点名见她的。” “十个里怎么会有十一个?”玉如墨笑她不会计算。 鸨儿哈哈笑道:“那多出来的一个就是辗转听说后就跑来要见她的人咯。” “这位姑娘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唉哟,公子,这您可问倒我了,虽然这么多人都想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她有话在前,只卖艺,不卖身,我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思啊。” 玉如墨又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见到她,或者得闻雅奏呢?” “要不说公子您来得真是巧啊,一会儿啊就有一场,这琴娘已经在纱帘后面候着了,因为在等一位贵客,所以还没开演。” “贵客?什么贵客?” 鸨儿得意地说:“就是太傅叶大人的干儿子赵公子咯,他花了三百两包下了位置最好的一张台子,特意来捧场,眼看就要到了。” 玉如墨想了想:“那,麻烦您也给我安排一张台子吧。” 鸨儿面露难色:“唉呀,公子爷,您不知道,因为这位姑娘实在是太有名了,您看看,这满楼的公子都是为了看她而来,坐得满满当当,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位子了。” 玉如墨眉心刚紧,江轻楼从旁边塞给鸨儿一张银票,冷冷道:“废话少说,你看这张银票够了吧?” 鸨儿低头一看那银票上的钜额数字,惊喜连连:“忙改口说,恰好李尚书家的公子今天没来,大概是他爹气他最近常往楼子跑,又把他关起来了,他的台子还空着呢,公子这边请。” 玉如墨低笑道:“原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是万试万灵的。轻楼,你怎么会懂得这里的门道?难道你常来这里?” 江轻楼回答:“属下奉命查案的时候难免会去三教九流的地方,所以这些规矩都明白。” 玉如墨坐到鸨儿引入的座位中,只倒了一杯酒,耳听到鸨儿热情地招呼着其他的客人们,周围乱糟糟的满是抱怨,人人都急切听到这琴娘的琴声。 紧接着,又听到鸨儿的高声叫道:“唉哟赵公子,还当您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您看看,位子给您早就预备好了。” 玉如墨对这个赵公子依稀有所耳闻。他是太傅叶大人一位朋友的儿子,认了太傅做干爹之后在官场上并无建树,只不过稍懂几分风雅,所以经常厮混于这种地方,写一些风月诗词自鸣得意。 也正因为如此,玉如墨相信这位赵公子并不认识自己,所以坦然坐在那里没有理会。 赵公子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中走过来,发现隔壁坐着的是个生面孔,不由得皱眉问道:“这人是谁?” 鸨儿被问愣了,刚刚她光顾着口若悬河,竟然忘了问玉如墨的名字,只好含糊地说:“是个新来的公子,出手阔绰,就是不懂青楼的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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