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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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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直白坦荡的表达出对南尚武的种种不满,而她这个受害最深的当事人还兀自苦苦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你懂什么?别胡说八道的,这话要是传到外人耳里还不笑死?”她淡淡的喝斥果然让翠喜闭上了嘴巴。 但是为她抱不平的埋怨还是从翠喜嘴里小声透出,“我是笨人,但王妃心裹流了多少泪我比王爷清楚。” 沐菊吟在心底轻轻叹气,看来今夜她不下定决心与南尚武说清楚是断然不行了。 今夜的晚宴是为南尚武而开,南黎国国主和王后,以及太子南尊贤,二王子南习文等皇亲国戚都将悉数到场。 南后先到一步,一见到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便立刻拉住他的双手,还未开口,眼泪便扑籁籁的滚落。 “尚武,母后真是有负于你,菊吟失踪,到现在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南尚武显得极为冷静,脸上没有半分紧张,反倒乐观得过分,“她不会有事的,也许是要出门玩,忘了和您说吧。” 南后道:“不可能,这孩子平时连官门都很少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一个人出门去玩?肯定是出事了。”她讶异于儿子的轻松,一眼看到坐在不远处,被南尊贤紧紧缠住的绝色女子,皱起眉问:“那女人是谁?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带个民女人宫?还是个异国人?”她的服饰不是南黎国的。 “有何不可?”他挑动眉稍,“她是我在边界救下的,是北陵人,她很仰慕南黎的文化,我便带她进宫四处看看。” “新交之人不要交心。”南后怎么看冷心都觉得怪,“这女人美得虚幻,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古红颜多祸水,看南尚武的态度,似乎已对此女十分迷恋。 南后心中生起一团怒火,想起沐菊吟的种种好处,故责备道:“菊吟为了你苦守三年,你竟然带个女人回来?若她无恙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岂不要失望透顶?” “一个男人多娶几个妻子也是常理,她若真是贤妻便不应反对。”他越说越不像话,让南后简直想捶他一顿。 南尚武机灵的说:“母后,我还要去见父王,边境有很多事要当面和父王禀明,您的训诫我以后再聆听吧。” 此时已将成时,南黎的花厅四周都挑起了宫灯。 南习文刚刚入场,瞥了一眼沉迷于冷心美色的南尊贤,冷冷一笑,走向南尚武。 “三弟来得好早,今日是你做东?”他大笑着走到三弟面前,又低声说:“晚宴散时我有话和你说,来我府里一趟。” 南尚武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宫墙外一阵寒风吹得他猛地一个寒噤,他下意识的瞥过寒风吹来的地方,骤见一个闪闪银光在墙头上晃动,他目力极好,一眼便看出那是一柄弓弩,高喊道: “来人!有刺客!” 宴会上宾主已经到了八成,听到他的喊声所有人都吃惊的四下张望,而南尚武已经振袖而起,掠向那个银光闪耀的地方。 “唰唰唰!”一排短箭从墙头射下,箭如花雨散开,分袭南尊贤。南尚武、南习文和国主及南后。 南尊贤被身边的亲信部下一把拉过躲过一劫,而冷心却被射中,当场倒下。 南习文及时抽出佩剑在胸前舞起一团剑花,打落了七八支飞箭。 南尚武犹如矫健的雄鹰,在夜空中黑眸炯炯紧盯着刺客潜藏的方向,脚尖一点树稍,借着弹力在半空中飞起几丈高。 因为有高空之势,他一下子便看清了刺客的人数,共有三人,分散在宫墙的三处,他今天因为要参加宴会,因此没带佩剑,情急之下折断一根树枝,腕力一抖冲了过去。 刺客见他来势汹汹,不敢硬碰,起身要逃,临逃之前其中一个距离南尚武较远的人向墙下瞥去,在他的视线内,孤身一人的南后成了被众人遗忘的一角,刺客抬手又是一串飞镖,直射南后面门而去。 此时,沐菊吟刚刚走进宫门口,宫内乱糟糟的一切她都没有看清,只看到墙头上似乎有人抬手,而她面前两丈外就是呆立的南后,她本能的大喊,“母后小心!” 随即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将南后一把推开,银缥因此深深嵌入她的背脊。 南后已被刺客之事搞得又惊又怕又怒,没想到危险关头居然听到沐菊吟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她纤细的身子扑向自己,当她被扑倒在地时,定神细看,沐菊吟的后背已被鲜血浸染了大半。 “菊吟?”她吓得三魂六魄丢了一半,怒喊,“杀刺客!杀掉这些匪徒!” 南习文奔过来要扶起沐菊吟,但一个身影更快的挡在他面前,南尚武双臂纵伸,将她托在怀中,小心的不去碰触到她的伤处。 南习文顾不得对沐菊吟的承诺,急道:“快,你带她去太医府!这里交给我!” 南尚武浑身都是逼人的杀气,声似寒冰,“一定要活捉那些刺客!我要将他们的皮一块块扒下来!” 他浓烈的杀气让南习文浑身发冷,忽然意识到弟弟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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