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穿越·宫闱 > 花褪残红青杏小 | 上页 下页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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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一想,大家都演下去吧,“我不敢给少爷添麻烦,寻思着自己能回来,可巧,遇见杨少爷。” 杨骋风的眼睛滴溜溜的,也笑了,“是呢,我也说,似这等下人,府里规矩又严,若非主子们准了,怎么可能出去。问她,她非不跟我说,这丫头脸皮恁嫩。” 君闻书也淡淡的笑了,目色中却有怀疑,忽然对我说:“司杏,还不快换了衣服,回来伺候姑少爷喝茶?” 衣服?我一低头,是呢,还穿的杨骋风在湖州给我做的,委实不像个丫环。 “哎,闻书,倒也不用了,送来即好。我府里事忙,正是新年,为官的总是要四处走动走动,人情么,哈哈,倒也不久叨扰了。对了,我来也没着人通报,想着送来就走,闻书也不必打扰岳父母了。今日不曾备礼,改日再登门拜年。”说着,站了起来,似无意的瞟了我的一眼,和君闻书客套了一番,便出门了。 我跟在后面,杨骋风在和君闻书又在说些鬼话,心里却暗暗的想,这是怎么回事? 送至园门,杨骋风拱了拱手,“闻书留步,我先告辞了,我——”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还会来的。” 杨骋风走了,又剩下我们这些琅声苑的人了。这回,正题该来了吧。 君闻书一言不发的回了正房,却没进居室,而是进了书房。侍槐几个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我心里更如擂鼓,也跟着进去了。 书房里什么变化都没有,和我走时一样,书库的门是开的,我那张工作台,还是摆在那里,似乎,还是我走时的那些东西,窗台上的那个罐子也在,只是,已经没有了豌豆花。 “侍槐,该传饭了。” “啊?”侍槐魂不守舍的应了声,“哦,我这便去。” “和胖子刘说,加一碗粥,要白粥。如果有江刀鱼,清蒸了来。再呢,”他看了我一眼,“要些开胃下火的菜。等着,一块儿拿回来。” 侍槐应了要去,他却又说:“别多嘴。” 侍槐走了,君闻书又说:“锄桑,算了,栽桐,你且去前头管事那里,问问有无冻疮药。只说是你们冻伤了,没有的话,去药铺买点回来。你也是,别多嘴。”栽桐也去了。 就剩下锄桑、看榆和我了,我心里怦怦跳着,君闻书要怎么处置我? “锄桑、看榆,没你们的事,下去一会儿等吃饭吧。” 他俩面面相觑,又看看我,也下去了。就剩我了,君闻书,他要怎么着我? “你走了四个多月了吧?这几个月——,你在湖州么?”他不看我,只盯着前面。 “回少爷,是。”我没有必要撒谎,哪儿都一样。 他极轻的叹了口气,“既是回来了,便要安心。” “是。”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你屋里的,让锄桑他们给你打点水,洗洗来吃饭。不过,不要让他们进你的房。” 我在时屋子从来没锁,不过,既然他说了,便是有了。我谢了他,提了包袱走了。 我从来都没搞懂君闻书,这一次也是一样。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就放了我?这也 太好了吧? “司杏司杏,”锄桑鬼鬼祟祟的往正房看看,过来问我:“原来,你是——逃了?你可真够能的,我们还都以为你死了。” “哦?以为我死了?”怪不得不去找我,原来是以为我死了,我也没伪装什么呀。 “是啊,你的东西都在,只少了床单,我们都以为你——吊死了。”锄桑小心的看了看我的脸色。 有这么简单?不可能,君闻书见我的第一句话,明明说“你回来了?”我草草敷衍了几句,让他们给我提了水,便自先去我的住处了。 打开房门,我的眼眶突然酸了,逃跑那天的一幕突然又浮现在眼前。我丢了包袱,蹲在地上呜呜大哭。我努力了,可是,我还是失败了,失败了,又回来了。我觉得命运对我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 “司杏,水来了。”锄桑在外面的声音。我擦了擦眼睛,鼻音浓重的说:“放那儿吧。”锄桑听了声音过来:“你哭了?”“没事,我没事。”“唉,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害怕。你去求求少爷吧,其实就看少爷怎么罚你了,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锄桑压低了嗓子说。 “不知道?”怎么可能? “真的,真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少爷不让往外说。” 以为我死了?君闻书为什么要让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又为什么不让说?我是个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总得给府里个交待吧?君闻书想干什么? 我刚要再问,却听见君闻书的声音:“锄桑,进女室,是谁教你的?” 锄桑吓的立时蹦了起来,立正站着:“少爷,我不敢,是,是司杏在哭。” 君闻书踱了进来,我赶忙垂下头。“你哭什么?回都回来了,竟却哭。” “是,少爷。”他叹了口气,头也不回,“换了衣服,吃饭吧。” 我草草的洗漱了,要出门时想起换衣服。箱子还在原地没动,里面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谁给我收拾过?再环视,窗帘、被罩、床单竟像没少过,就连桌上的东西,也都摆的整整齐齐,我的心里又打上了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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