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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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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我直觉地反弹着坐起来,大喊一声:“谁!” 这一叫把鼾声正浓的素玛给吵了起来。“主子,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我紧张地对素玛说。 “奴婢去看看。”素玛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啊!皇——皇上吉祥!”素玛惊恐的声音由小厅内传来。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至看到他昏暗中的熟悉身影,我才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他走过来注视着我,带来一身熟悉的风霜气味。 他坐到床沿,扯我入怀。我却气不过挣脱出来,狠狠地挥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宫!为什么要撇下我们母子就走!我说过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十恶不赦的对待,你干嘛要如此惩罚我!”我恨死他了,他知不知道儿子差一点儿就见不着他了。 他眼神充满不舍,将我双手压在胸口,独臂紧紧地揽我入怀。 他一直什么都不说,只是很用力地拥着我;我却很安心地睡在了他的胸前,只觉得有他在一切就不用愁了,就算天塌了,也有他来撑起。 70、生疑 “哇——哇——哇”八子莫名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由睡梦之中迅速挣扎起身,抱过身侧的孩子,拍打轻哄之中查看他是否‘开了大小’。可是尿布却一片干净什么都没有。 自从上次中毒恢复之后,八子忽然变得很爱哭,经常哭得我心神纠结在一起。想是孩子也惧怕了宫中这动辄生死的可怕生活,所以用唯一可以表达的哭声顽强地抗议着。 我正手足无措地哄着八子,一件棉甲自后背披上。 “怎么起身了?还未到时辰呢。”我回首注视着一脸倦意的皇太极问。 他摇摇头道:“不睡了。”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自我怀中接过儿子。很少看到他哄孩子,可是八子偏偏就是不哭了。就像魔法一样,八子只要待在他怀里便睡得异常安逸。 “等我亲征喀尔喀之后,一定多抽些时间陪陪他。”他溺爱地注视着渐渐睡去的八子许诺。 我不置可否,小心抱过八子,放于床榻之上,掩好被子。 “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用膳了,陪我一起吃早饭可好?”皇太极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单声应了。 他从来没问过我八子中毒的事情,可是奶娘却立即被下旨杖毙了。我明白他此刻处死奶娘便是为了抑制事态继续蔓延扩大,造成宫闱内乱;否则届时宫里人人自危,结党谋乱,只怕不仅是祸起萧墙那么简单了。 “多吃一点儿。”他夹了奶香饽饽放在我碗里。 我刚想送食物入口,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掩嘴跑进内室,干呕着酸水。 “你这是——”皇太极扔下筷子,迅速跟了进来。 我答不了他,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你该不会是又——”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惊喜激动。 我却瞪大双眼茫然无措了。不会吧!可是我也不确定,毕竟这个月潮事推迟至今还未来。八子的命运我还顾全不得,千万不要又怀孕啊! “素玛,快宣御医。”皇太极开心极了,掩藏不住得喜形于色。 我被他搀扶着躺上床榻,心跳剧烈地加速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祈祷自己绝不是再有了孩子。一个的命运已是如此波折不断,何苦再制造另一个不幸的生命。 御医在皇太极期许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号着脉,屋内似乎静得能听见室外的飘雪声。 御医放开我手腕的一刻,我整个人好似拧紧的发条,完全绷持住。 “回禀皇上,以微臣愚见宸妃娘娘怕是脾胃受损引起了气亏血弱;因此出现了些许轻微呕吐的现象,开几味健胃的药调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了。”御医跪地垂首说道。 “如此说来——并非喜脉?”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失望。 “微臣恐怕不是。”御医摇头认真答道。 “嗯。”一声倾吐出去的气泄掉了皇太极先前的欢愉。我却重重甩掉了心中大石,完全放松了。 皇太极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带着难免低落的情绪上朝了。我转头注视着酣睡身侧的八子,很庆幸自己不会制造另一个他来此世间。 接下来八天,瓦尔喀战场捷报平传,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完全呈现皇太极面前。 四天之后,蒿齐忒部贝勒率部来降,皇太极按照朝制在大政殿接受了正式朝拜。晚宴在凤凰楼举行,隆重地款待了蒿齐忒部贝勒博罗特、托尼洛。 我近日一直忍受着时不时的胃痛,根本不欲出席。可是贝勒托尼洛却带来了特意呈献皇储的天赐福玉,更何况后妃无一缺席,我若不去又成特立独行了。 冰天雪地反衬着凤凰楼内外的人声鼎沸,很久不见如此多人了。邬聿敏一见到我便拉着不放。 “吾叶俄格切,聿儿请求您一件事。”邬聿敏神秘地凑到耳边小声地说。 “你说。”我就觉得她一整晚怪怪的,几度欲言又止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送您回宫再说吧。”她皱眉甩头示意我出去谈。 我还未应答,颜扎氏却突然走近身侧。 她依旧笑得令人顿感轻松温暖,我也回应地笑着。她点头与邬聿敏简单地见了礼,缓缓坐了身边的空座。 “些许日子不见,怎么越发清减了?”她淡淡担忧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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