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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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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修改了剧本,原来决定的女主角便不能用了?” “常宁凡说,如果我想演《怒潮》的女主角,得先到舞厅、酒家或者绿灯户去见习一回再商量。” “而他告诉你我是学习过了的?” “不,他不是那么说,他说你不必多学习,因为你天生的一身那种调调儿。”池尚云一手掩着鼻子嘴巴笑起来。 “嗄?池尚云你说什么?这难道真的是常宁凡嘴里说出来的话吗?或者是你这小贱人……” “嗄?曲曲红你这荒唐鬼!凭什么你敢骂我小贱人!” 曲曲红鼻子一伸,耳上两个圆圈儿耳环晃呀荡的,一手就揪池尚云的领襟。池尚云立刻回手,一把抓住对方肩膀上的大红花。 吕为峰的手更快,一左一右把她们的纤爪抓住了:“老天爷,你们这两个外表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犯了什么邪呀。在大饭店门口打架想吸引警察和记者,明天好上报纸出锋头吗?” “你不必多管闲事,吕为峰!”曲曲红叫着,挣脱了吕为峰的掌握推了他一把。 吕为峰站在二人中间门神般的:“我不是爱多管闲事,只是时候晚了,一群朋友在等着你。你们两个人想较量功夫的话等明天,我可以替你们安排一个理想一些的比武的地方。一只母花豹斗一只母黑豹,要比你们主演的戏更好看。相信不管一张门票多少钱,都会有人排队来抢购的!” §第二十七章 这一个周末的下午,池尚云知道常宁凡正在他的「蜗居」里,但那个鬼居然没挂电话来约她。哼,你不约我,我难道没本事直捣你的臭窝壳?!哼,看我的啦!注意一下手表的时刻,心里有个数。同时,知道大姊夫的麻将搭子已经到齐,大姊忙着招呼客人去了。她回到自己的卧房,拿张纸条在上面草草的写了几行字,贴在梳妆台镜子上,好让大姊看得见。这便换好一身轻松俏丽的休闲装,静悄悄地从卧房里出来。遇着女佣,告诉她自己和老同学约好晚上到台中过一夜,要她别惊动大姊和他们的客人。女佣问是否弄些点心给她吃了再走,她摇摇手,边一步一跳跃的向着厨房后面的边门溜了出来。进了电梯,下了楼,出了家门。先到一个老同学家里找了她,二人出来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在一家小馆子里吃了顿晚饭,分手后,池尚云独自向着常宁凡的「蜗居」来。 常宁凡坐在客厅里,见了艳丽得春花一般的池尚云,竟投以冷冰冰的一个眼色。唷,这是什么鬼表情!池尚云嘴一噘,一扭身坐在和他成个直角的沙发上,常宁凡手里一支香烟,这时蹙着眉心,一股烟雾从嘴里喷出来。池尚云也从茶几上取着一支香烟,点燃了,一股浓雾向着常宁凡喷过去:“看见我不但不欢迎,还很讨厌的样子。一只冰棺里面挖出来的面孔,打算给谁看,呃?” 常宁凡不答话,又从嘴里嘘出来一道烟雾。 “今天是什么日子,唔?早说过要我等着你,没声没息哑巴鬼一样!你认为我应该一生一世坐在家里等你的电话不成?” 常宁凡沉着脸孔,声调涩涩地:“可知道你替我添了些什么麻烦吗?” 池尚云圆睁了眼:“我给你添了麻烦?那是什么等色的麻烦?” “你真是既天真烂漫又野丫头个性,拆人的台脚不必工具,就凭你薄薄的两片嘴唇。你对曲曲红胡说八道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你知道吗?” “哦,难道曲曲红不当《怒潮》的女主角了,是吗?”她又一口浓雾向他喷着去。 “她不能不演,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有本事演。” “那么问题出在那里?只要有人会演戏,也争着要演,你的‘台’不就是牢牢靠靠的?怕谁薄的还是厚的,两片还是几片嘴唇?” “你不觉得有人的嘴巴还特别大,也特别大言不惭了吗?” “什么叫做嘴巴大?什么叫做大言不惭?” “《春归何处》的女主角是谁,是可以由你随便认定,随便宣布的吗?” “你答应我的呀,你不至于又不想认胀了吧?” “拍片子的事变化多端……” “这点我已经比你更清楚,你也早答应过《怒潮》的女主角由我演,结果真是变化多端。” “你清楚就好,如果不清楚,有朝一日你有得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到舞厅、酒家去观摩的话,我不过打个比方,你居然对曲曲红那么说,还擅自出主意加了一个什么绿灯户,我对你提过绿灯户了吗?” 池尚云双屑一耸,嘴一抿,又喷出一口烟雾:“那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不是吗?哈哈哈哈!” “好笑。唔?有趣。呃?” “得罪你的曲曲红了。对不对?她是你心爱的人,得罪不得的。对不对?” “我的朋友你谁也得罪不得的。知道吗?” “她可以小看我,我得罪她不得。呃?她是你的朋友,我不是。呃?” “她什么时候小看你?” “她说我没经验,没知名度,不但没演过主角,连配角也没当过,这不是小看是什么?” 常宁凡笑着双眉一扬:“她说的是老实话呀,你不承认吗?” “什么?!你也这么说?!”池尚云熄灭了香烟,握起拳头在茶几上重重一敲,连忙左手抓着右手,唷,痛死啦。 “我当然也会这么说,不然你要我怎么说?” “你说我不演就不演,要演一定是个女主角呀。” “是呀,但那是你自己心里的意思。不是吗?” “你说什么?你把这句话好好儿的解释给我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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