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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中上胡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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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为丞相，治民三十余年矣。 逮秦地之陕隘，先王之时，秦地不过千里，兵数十万，臣尽薄材，谨奉法令，阴行谋臣，资之金玉，使游说诸侯，阴修甲兵，饰政教，官斗士，尊功臣，盛其爵禄，故终以胁韩弱魏，破燕、赵，夷齐、楚，卒兼六国，虏其王，立秦为天子，罪一矣； 地非不广，又北逐胡貉，南定百越，以见秦之强，罪二矣； 尊大臣，盛其爵位，以固其亲，罪三矣； 立社稷，修宗庙，以明主之贤，罪四矣； 更剋画，平斗斛度量文章，布之天下，以树秦之名，罪五矣； 治驰道，兴游观，以见主之得意，罪六矣； 缓刑罚，薄赋敛，以遂主得众之心，万民戴主，死而不忘，罪七矣。 ——若斯之为臣者，罪足以死固久矣。上幸尽其能力，乃得至今，愿陛下察之！ （《史记·李斯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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