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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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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见面,我需要新的数字。‘50对50’你留着哄鬼去吧。明白吗?走吧。” 兰德看着他把门关上,怀疑自己对亨林是否太宽容了。他是那号随波逐流的人,你要么拿话激他,要么干脆挥鞭抽他一顿。 他揪了四个数字输入红色电话机的袖珍键盘,这键盘与中央情报局刚启用的洲际交换机系统相连,使这里的一些办公室能够安全便捷地与分布于世界各处的情报局机构通话。该系统中用以防止窃听的扰频仪的频率系由计算机调控。这种新式电话目前仅有20部投入使用。 电话铃响到第三声,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麦克,我是拉里。” “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一些五角大楼保存的资料。” “这些资料在朗里很难搞到。” “你尽量帮我打听一下一个上校特工的情况,他叫爱德华·弗兰契。” “好的。他们策划的星期日花园酒会进展如何?” “你是从哪打听到的?” 话筒另一端远在弗吉尼亚州朗里市的那个男人沉吟片刻。“耸人听闻的消息总是不胫而走。谁也没想到会有哪个大使像他那样卖命地执行103号总统令。” “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就这德性。”兰德咕哝了一句。 “按理,科耐尔该让你管这事。” “那狗杂种横竖不让。” “你准会让科耐尔吃苦头,”对方用低沉忧郁的嗓音慢吞吞地说,“否则你就不是劳伦斯·兰德了。” “大概是吧。”兰德情不自禁地喃喃承认道。“就为了这,我才需要有关弗兰契的材料。”他停了停,换了个话题:“有没有其他大使馆在策划类似的愚蠢活动?” “响应103号总统令的只有驻英使馆。不过你心里有数,有人会利用它大做文章。” “什么?”兰德嚷道,“你把话说清楚,别让我蒙在鼓里哇。” “我?让你蒙在鼓里?” “快说。”兰德厉声逼问。“有什么新情况?” “等到你真想知道再问我不迟——” “呸,狗屎。”兰德扯开嗓门咆哮。“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嗨,我们手里都得留几张好牌,拉里。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攥着一把好牌,特别是那个星期日酒会。” 兰德一时讷讷难言,他毕竟不愿语气婉转地央求对方透露点消息。“要不怎么叫好牌呢,麦克。”他故作轻松地说。“等我打出手,你才会知道到底是啥牌。”接着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得到弗兰契的情况?明天怎样?” “好吧。还用这个电话。” “祝你好运,再见。” “再见。” 兰德愁眉不展地瞅着已从耳边取下、仍然握在手中的话筒,凝神苦思麦克刚才稍露口风、却又不愿据以实告的消息:美国驻英使馆正在悄悄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接着他又耸耸肩膀,差点笑出声。麦克这个龟儿子还真够鬼的。 兰德那张绷得紧紧的圆脸渐渐变得开朗起来。麦克这小子的鼻子可真尖呐,兰德若有所思地挂上电话听筒。自己在星期天的主要目标,就是把弗兰契逼入绝境,弄得好还能让他送命。到底怎样收拾他,兰德还没最后拿定主意。不过他清楚地知道星期天的花园酒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几乎不费力气,就可以让弗兰契身败名裂,让科耐尔瞠目结舌,结结实实地给教训一通。 下午5时25分,夏蒙上尉从停车场开出他那辆棕色的菲埃斯特。绕过格罗夫纳广场,驶过办公楼,布鲁克街,往东朝邦德街驶去。 眼看要到前面路口时,夏蒙将车朝左拐进一条两侧都是高墙深院的狭窄小路。他在这条阒无人迹的小路上稍候片刻,旁边布莱海姆街上走来一个红发胖女人。她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待两个年轻女子说说笑笑地从自己身边走远,扔掉香烟,抬脚上车。这位叫作布雷克托普的胖女人刚钻进车子,便像魔术师助手般地转眼消失。原来虽说她躯体臃肿,却早已挤到后座下面蜷缩成一团,并且扯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 夏蒙发动引擎,同时报时:“5时30分。” “你得抓紧时问。” “你的体重减轻了许多,呃?”夏蒙问道,一边将车倒出小路,朝东往邦德街驶去。“躲在后座下面一点也看不见。”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和我逗趣?”躲在后座下的女人不满地抱怨。 “我们正在邦德街上往南行驶。现在正返回格罗夫纳广场,和我们的预定路线完全一致。” “用不着这样啰嗦。”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气喘吁吁。 “你的呼吸没问题吧?” “开你的车,少废话。” “是,我们已经来到奥德利街角。她正候在那儿,我的阿拉伯小妞。” “你别脑瓜发晕,莫里斯,看到那小妞等你,就以为自己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 “噢?那她为什么要等我呢?” “这只能表明她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 夏蒙咧咧嘴,刹住车,推开左侧的门。“快进来,我的小乖乖。” 南希·李·米勒看看路两边,弯腰钻进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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