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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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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个凶神,用来吓小偷的。”皮特提出他的想法。 桑德克把雪茄在一个玻璃杯上沿敲了敲,弹掉了一长段烟灰。“这个说法有道理。如果自然环境和破坏者们在过去四百年里已经严重地毁坏了它的话,那么剩下的就是一块跟普通岩石没什么区别的石头了。” “概括来说,”皮特说,“我们要找的是科特斯海里一座岛上高高耸立的陡峭岩石或是尖塔,顶上有一尊死神的雕像。” “很扼要,”耶格尔说着,在桌前坐下来,“但却概括了我从绳结里解译出来的全部内容。” 格恩摘下眼镜,对着光检查上面有没有污点。“能不能指望比尔·斯德雷特修复已经变质的那些绳圈呢?” “我会去请求他开始修复工作的。”耶格尔答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他将很努力地研究那些绳子。”桑德克让他放心。 “要是斯德雷特的专家能够修复足以让布兰希尔达来分析的结和绳股的话,我想我就能获取更多的资料,从而确保你们能进入通往藏宝的通道。” “你最好努力做到这一点,”皮特建议道,“因为我的抱负可不是在墨西哥到处挖洞却一无所获。” 格思转向桑德克。“好了,你怎么想,上将?就这么定了吗?” 海洋局这位精力充沛的小个子长官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上的地图,最后终于叹了口气,咕哝道:“我需要一份提案,必须包括详细的搜索方案和经费。明天早上我到办公室时就要。以后的3周内,你们就当自己是在度假。出了这个房间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出去。要是新闻界得到了海洋局在搜寻宝藏的风声,国会对我的指责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要是我们找到了华斯卡宝藏呢?”皮特问道。 “那我们大家都是一文不名的英雄。” 耶格尔没听懂。“一文不名?” “上将的意思是,”皮特说,“发现者不会是收藏者。” 桑德克点点头。“痛快地哭吧,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宝藏,很可能每一盎司都得交给秘鲁政府。” 皮特和乔迪诺相互会意地笑了笑,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乔迪诺先开了口。 “我开始觉得可以从这里面得出个教训来。” 桑德克不自在地看看他。“什么教训?” 乔迪诺答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手上的雪茄。“要是我们不动那宝藏,仍然让它埋在那里的话,可能对它比较好一点。” 第三十章 盖斯基尔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杯冷咖啡和一个盛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的盘子。他那庞大的身体上盖了床毯子保暖,毯子上面散落着一页页打字稿。他端起杯子,吸了口咖啡,又接着读那份有一本书厚的手稿。文章的题目是《从未落网的窃贼》,是对追捕“幽灵”的写实描述,作者名叫内森·潘布罗克,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退休探长。这位探长花了将近50年的时间,坚持不懈地研究国际刑警案件,追踪每一条线索,不管它是不是可靠的。 潘布罗克听说盖斯基尔对二三十年代这个神出鬼没的艺术品窃贼有兴趣,便把发黄的文稿寄给他。这文稿是他耗尽心血整理而成的,却在30年里被编辑退回不下30次。盖斯基尔一读起来就不忍释卷,他被潘布罗克那深入细致的调查给深深吸引了。潘布罗克已经将近90岁,这位英国人曾负责侦办1939年发生在伦敦的“幽灵”最后一次的偷盗案。“幽灵”总是极为精彩地完成他的偷窃计划,而这次也一样。案子始终没破,艺术品一件也没追回来。但潘布罗克固执地认为,罪犯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他一心想要查明“幽灵”到底是何许人。 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他从未改变初衷,一直拒绝放弃这个案子。后来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不得不进了疗养院。在此之前的几个月,他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盖斯基尔心想,太遗憾了,竟然没有一个编辑认为这篇稿子值得出版。要是《从未落网的窃贼》能够出版的话,那么至少会有10桩著名的艺术品盗窃案可以真相大白。 黎明前的一个小时,盖斯基尔看完了文稿的最后一页。他靠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在脑子里把每条线索整理了一遍,直到阳光从卧室的窗台上照进来。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就好像堵塞在河道中的原木一下子松开了,被冲进了开阔的水域。盖斯基尔伸手拿电话时微笑着,就像手里持有中奖的彩票一样。他凭记忆拨了个号码,拍松了枕头,好让自己在等回音时能坐得舒服些。 一个睡意惺松的声音嘶哑地说:“这是弗兰西斯·拉格斯岱尔家。” “我是盖斯基尔。” “天哪,是大卫啊。怎么这么早?” “是谁呀?”话筒里模模糊糊地传来拉格斯岱尔妻子的声音。 “大卫·盖斯基尔。” “你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吗?” “很抱歉,把你们吵醒了,”盖斯基尔说,“但我有个好消息,一刻也不能等了。” “好吧,”拉格斯岱尔打着哈欠咕哝着,“说来听听看。” “我可以告诉你‘幽灵’的名字了。” “谁?” “我们最关心的艺术品盗贼。” 拉格斯岱尔完全醒了,“‘幽灵’?你查出他的身分了?” “不是我。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一位退休探长。” “是个英国佬?” “他用毕生的精力写了一本有关‘幽灵’的书。其中有些是猜测,但他收集了不少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他得出了什么结论?”盖斯基尔故意清了清嗓子。“历史上最了不起的艺术品盗贼名叫曼斯菲尔德·佐拉。” “你再说一遍?” “曼斯菲尔德·佐拉。这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以我徽章的名义发誓。” “我不敢问——” “没必要,”盖斯基尔插话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是那个家族的父亲。” “我的天,佐拉跨国公司。这简直就像在拼图上找到最后一块拼板。是佐拉家族,不论他们用什么名字称呼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能连贯了。” “就像找到了通往家门的那些面包屑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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