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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最使他们提心吊胆的,就是以他们三堡四派之力,至今都查不出骆人龙的一丝形迹。这对他们来说,多少有一点讽刺的意味。

  骆人龙就象天际神龙,人未出面,已弄得三堡四派心神不宁了。

  原来,骆人龙一下山,便听说父亲遗体被三堡四派葬在,芜湖城外,用作“警世戒妄”,—切都与流霞叟邱永信临终时所说的话相吻合。

  这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他忍抑四年之久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猛然犯滥而暴发了。

  于是,他直奔芜湖,毁去了石碑,击倒了牌坊,勉强出了心中第一口恶气。

  当他悻悻地腾身欲行离去之际,突由斜刺里闪出一条人影,快疾如风,毫无声息地落在他的面前。

  骆人龙功劲一提,俊目电射般落在来人身上。

  只见这人脸上蒙着一条黑色手巾,看不出面貌,两道亮晶晶的棱芒,也是不住地向他打量。

  双方都是不言不语的,相对互视着。

  骆人龙始终沉住气,不言不动,掌力却已提得更精纯了,只要那人一有侵犯他的意图时,他是不惜出手,先发制人的。

  最后,那人象是下了某种决心,先开口说话这“尊驾可是姓骆?”

  骆人龙暗吃一惊,赶忙凝神镇静下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道:“尊驾为什么阻住我的道路?”

  那人见骆人龙答非所问,似乎也不打算多问了,只冷哼一声,道:“尊驾可敢随在下前往一个地方?”

  骆人龙心念疾转,要说这人是三堡四派中人吧,应该没有蒙住面孔的必要,而且如果要对付自己,也用不着另外找一处地方,目前,就已有足够的口实了。

  要说他不是三堡四派中人,那么又会是谁呢?

  谁?谁?谁?“呵!”他想起红柳庄的那个菁儿了,这人莫非是红柳庄来的?

  但是红柳庄并不知道我姓骆呀!于是这个想法,马上就又被他自己推翻了。

  那人见骆人龙久不开口,冷笑道:“我看你功力不弱,为什么胆子这样小!”——派激将的轻蔑口吻。

  骆人龙哈哈大笑道:“你既要请煞神上门,本侠只好照顾你了。”笑声一顿,沉声道:“前面带路!”

  那蒙面人说了一句:“有种!”

  回身向芜湖城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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