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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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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又躺下去,用力揉着自己的乳房和阴阜,将那颗珠子塞了进去,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上迎合耸动。“这女人是我的,你快滚,快滚!” 王风用力握紧双拳,道:“应该滚的是你,你才是个不要脸的老杂种。” 他忽然不怕了。他听见过妖魔附身的传说,他觉得怜悯而恶心,却已不再恐惧。 他一定要将这妖魔从这女人身上赶出去。 她已暴怒,忽然抓住床脚。 坚固的大床被她轻轻一拉就破裂了,她抓住床脚,用力往王风身上打下去。 她的力气大得可怕。 王风却已从她身旁滑过去,掠过对面的墙壁,立刻发现图画上的血鹦鹉身边的十三只怪鸟,竟已赫然少了一只。 她已冲过去追打。 王风忽然大声道:“现在我已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血奴。” 她的手一震。 王风立刻又接着道:“我见过你的主人,我还有它的两个愿望,我可以要你死,要你化作飞灰,万劫不复。” 她手里的木棍落下。 王风冷冷道:“所以我劝你还是最好快滚,滚回奇浓嘉嘉普去。” 她又倒下去,厉声狂吼。“你这小杂种,你要强抢我的女人还要管我们的闲事,就算我饶了你,魔王也不会饶你的。” 吼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血奴扭曲的面目和四肢立刻恢复正常,但是她的人却已完全虚脱。 她的鼻尖在流着汗,全身都在流着汗,瞳孔已因兴奋后的虚脱而扩散。 她还在不停的呻吟喘息,然后她脸上就忽然露出种甜蜜而满足的微笑。 王风奔出去呕吐。 等他吐完了,她还躺在那里笑,心里彷佛充满了一种神秘而邪恶的满足。 再看墙上的图画,围绕在血鹦鹉身旁的怪鸟,已经又变成十三只。 王风长长吐出口气,冷汗早已湿透衣裳。 她在看着他,不停的低语道:“你真好,你真好——” ——刚才不是我。 这句话王风既不敢说,也不忍说。 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已被砸得稀烂,只有墙上那幅画仍是鲜明的。 她另一半胴体上的衣服也已松脱,一样东西从两腿间滚了出来。 刚才她塞进去的,本是他送给她的明珠,但是现在却已赫然变成了块石头。 一块鲜红的魔石,赫然正是她刚才吞下肚子里那一块。 明珠呢? 是不是又回到了奇浓嘉嘉普,回到魔王的手里? 夜。安静的初秋之夜。 刚才小楼上的响动,别的人好像连一点都不惊异。 这种事竟好像是时常都会发生的。难道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里的人都已见惯不惊? 血奴却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现在她也变得很安静,静静的躺在王风为她铺起的床褥上,静静的看着他,忽然道:“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王风道:“哦。” 血奴道:“因为你会变,刚才就好像忽然变了,变成个妖魔。”她的声音里并没有怨恨,只有满足:“刚才你就好像把我活生生的撕开来,血淋淋的吞下去。” 王风苦笑。 他只有苦笑。 刚才那件神秘邪恶而可怕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发生的?是不是因为那块魔血滴成的红石? 他虽然亲眼看见,可是现在他连自己都几乎无法相信,当然更无法解释。 血奴忽然问:“你送我的那颗珠子呢?” 王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明珠神秘失踪,魔石却又出现了。 这种事又有谁能解释? 血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关系,就算你又拿回去了,也没有关系。”她轻抚着王风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本就用不着花钱找女人。” 王风没有回答。 他在看着那口棺材。 经过刚才那种事之后,这口棺材居然还完整无缺。难道妖魔都畏惧棺材中的这个人? 血奴道:“现在我才知道你给我的那块石头是什么了。” 王风立刻问:“那是什么?” 血奴的眼波又带醉,轻轻道:“是春药,一定是春药。” 王风笑了,苦笑。 那块妖异而邪恶的魔石,现在又回到他怀里,他发誓以后绝不再轻易拿出来。 但他却忍不住试探着道:“可是你刚才却说那是魔血滴成的魔石。” 血奴承认:“刚才我的确那么想,因为魔王和血鹦鹉的故事,实在把我迷住了。” 王风道:“这故事是谁告诉你的?” 血奴道:“就是在墙上画这幅画的人。” 王风道:“这个人是谁?” 血奴道:“他姓郭,是个古里古怪的老头子。” 王风眼睛里立刻发出光:“他叫郭繁!” 血奴摇摇头,道:“可是我听说他有位兄弟叫郭繁,曾经真的见过血鹦鹉。”她又显得有点兴奋:“听说血鹦鹉每隔七年出现一次,现在又到了它出现的时候。” 王风道:“所以你就叫自己做血奴,在这里等它出现。” 血奴也承认,道:“我说过,这故事真的叫人着迷。” 王风道:“你真的相信?” 血奴反问:“你呢?” 王风道:“我——我不知道。” 他本来是绝不相信的,可是现在却已完全迷惑。 这世上本就很多神秘怪异的事,是人力无法解释的,也是人力无法做得到的。 再亲眼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之后,他已不能不信。 一阵风吹过,空鸟笼在窗外摇晃。 血奴道:“那里面养的本来全都是鹦鹉,因为血鹦鹉也是鹦鹉,我总认为它一定会在那鹦鹉最多的地方出现。” 王风道:“只可惜它们全都死了。” 血奴轻轻叹息,道:“死得很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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