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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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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喝数声,只闻空谷回音,不见屋内有何么应。 突然,他双目猛张,急跃而起,一式“神龙升天”快似流星,像一只大鸟般向右侧二十余丈外一株大树上扑去。 当他距离大树尚有五六丈时,蓦闻“嘶”“嘶”连声,十数点黑星由树顶迎面射到,来势均速,要想躲避,确非易事。 他身在空中,听风辨影,已知这发暗器这人功力非凡,不敢怠收,一个“云里翻身”,凌空一个转折,双手连抄,将迎面飞来的黑星全数接在手中,觉对方手劲甚大。震得双手痛如火灼! 暗器入手即碎,却是十余片树叶,不由骇喝道:“好俊的摘花飞叶!” 他身子虽略被阻挡,冲劲未衰,仍向树顶射去,将及树顶猛翻,两股劲疾掌风向树顶茂叶丛中击去。 “卡嚓”连声,枝叶纷飞,整个树顶几被削去,在这纷乱瞬间,他忽听树顶有人怪声喝了一句:“好强的掌力!” 紧接着一阵怪笑,一条黑影由树顶射出,其疾如电,直向数十丈处一座崖顶上落去。 当这黑影身在半空时,右手疾扬,一串火星,向金顶三草屋飞去。立时毕剥声起,草屋已燃起熊熊烈火,给那被点死穴三鼠来了一个火葬。 黑影到达崖顶,一声长啸,声如龙吟,与方才在谷外所听到的那两声长啸,一般无二。 谷桑田未再追击,缓步走回原处,火光下,但见孙兰亭仍站在朱漱泉身旁,双目却向屋旁一块巨石上注视。 他向巨石望去,似见上面有字,走近一看,果然石上被人有用指功刻着一行大字:“如猫戏鼠,尽兴时,再取尔等性命。” 正当这时,忽听身后发出微声,转头一望,朱漱泉正由地上跃而起,向他走来。 谷桑田问道:“朱兄毒已排尽么?不知先前在屋中有何发现?” 朱漱泉亦已将石上刻字看入眼内,气得髫发根根倒立,说道:“处处使用阴谋诡计。算得那门子英雄。气死我也!” 少停,又说道:“这鼠辈在屋中布毒,杀三鼠灭口,并在墙上留字,这等狠毒奸险之人,如不早日除去,将来必为江湖大害。” 谷桑田道:“朱兄不可轻敌,方才此人已与小弟照了一面,功力及轻功均不在你我之下,就凭人家预先设下的这般布置,处处引我们入套.这份诡计就非常人能及。” 朱漱泉道:“黑衣教正在挑衅,又平空出来了这群蒙面人,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然孙兰亭在旁插口说道:“师父,这群蒙面人是否就是黑衣教徒,他们穿的都是黑认服呀!” 谷桑田道:“很可能,不过得慢慢查访始能证实。” 朱漱泉道:“老夫急欲返回峨嵋下院,再见掌门师弟作个交待。” 朱漱泉微一抱拳,身形疾闪,消失在草莽之中。 孙兰亭见朱漱泉已去,心中想道:“师父与孟玉珍前辈误会既已冰释,我何不做个桥梁,劝他们二老言归如好。” 想到这里,不觉脱口叫了一声:“师父!” 谷桑田问道:“何事?” 孙兰亭想讲又不敢讲,吞吐了半天,没有讲出甚么来。 谷桑田笑道:“何事,快说!说错了我不怪你。” 孙兰亭道:“孟老前辈既已消除了对师父的误会,师父何不就此与她言归于好。” 谷桑田闻言,不言不怒,仅深深地一声长叹。 孙兰亭又道:“现黑衣教正向武林七绝挑战,如师父仍与孟老前辈避不见面,对全局必然不利,请师父三思。” 谷桑田沉吟俄顷,说道:“你说得不错,为师对她本无误会,现在应以大局为重。” 孙兰亭又道:“弟子正好去云雾山中择地练武,师父现在如无他事要办,弟子这就在前领路如何?” 谷桑田未再发言,颔首作答。 二人离开金顶山,未数日,已达云雾山中,一路轻登巧纵,迈向后山奔去。 这时,孙兰亭心中又兴奋,又高兴,谷桑田却是万感交集,一时不知从何想起。 不久,来到金发蛮婆孟玉珍所居屋前,只是屋门紧闭,封锁甚严,业已人去屋空,仅有屋前那几株大树在山风中摇枝迎客。 谷桑田道:“她们想必也已为黑衣教的事下山查访去了,为师不想久留,你择地练成武功后,可到乾元峰去告诉我一声。” 语罢,施出神龙身法,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万山从岭间。 孙兰亭不敢妄自打开屋门,在屋前徘徊了一会,心中忖道:那排云洞地势险峻隐僻,我何不就在那洞中练习武功,亦可就地看守仙芝,免为异物摧毁。 拿定主意,立向排云洞奔去,到达洞外,顺便采了些长草,铺在洞内仙芝后面。从此,他就住此洞中,以鸟兽为粮,开始修习那本“痴情秘谱。”…… 时光如驶,转眼九九重阳节已到。 不老神君刘灵虚重入江湖以及他与蒙面人约会巫山神女的事,早巳轰动武林。 天才黄昏,神女峰已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 神女峰间,峭壁陡坡,险峻异常非武林一流高手,无法攀登,所来之人,三三五五,席地而坐,他们都是武林成名人物,千里而来,只为一观这武林罕见的一场比斗。 峰头上语音嘈乱,都在谈论着不老神君的往事和那玄天指的历害。 这时,有一个虬髯大汉,为表示他的见多识广,扯开嗓子叫道:“那不老神君刘灵虚,半仙之体,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年龄多大,当初他归隐时,可不是吹,咱黑熊赵明还特备了酒筵为他饯行呢!……” 旁边一个瘦小枯干的人,瞪着一双圆跟,说道:“狗熊,你今年多大了?” 虬髯大汉叫道:“四十三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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