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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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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一掌自劈天灵,立时倒了下去。也就在这刹那间,司马纵横已伸手点了他的几个穴道。 可是,还是迟了一点点,他无法挽救这个决意自尽的老人。 高六六瞧着金叶老人的尸体,怪笑一声,道:“输了就输了,何必自萌短见,若是人人吃了败仗都像你这般,武林中恐怕没剩下多少个活人了。” 焦四四冷笑一声:“你懂个屁,这是英雄本色,当年项羽乌江自刎,就是因为吃了败仗,你敢说项羽不是大英雄吗?” 高六六道:“项羽当然不是英雄,他是楚霸王,既然是霸王,就不是英雄!” 焦四四道:“山东铁霸王李赞又怎样?他可不是人人敬仰的英雄人物吗?” 高六六忽然一拍大腿:“啊呀!怎么会给人缚起来了?” 焦四四莫名其妙问:“你在发什么神经?” 高六六望着他背后的一堆石岩,苦着脸说道:“小师妹给人缚起来了!” 焦四四立刻回头,不禁眼色大变。 云双双真的给人缚起来了,嘴巴里还塞着一条红色的手帕。 焦四四正要冲上去,司马纵横已伸手拦住了他:“不能轻举妄动!” 焦四四只好忍耐着,他怒气冲冲地瞧着霎双双身旁的一个人,那是一个满面笑容的少女。 这少女的身材很窈窕,她穿着一袭紧身的白衣裳,虽然云双双已是美丽之极的女子,但这少女比起她却是一点也不输亏,而且还年轻了两三岁。 焦四四虽然给司马纵横阻拦住,但仍然大声喝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妖精,为什么这样对付俺的小师妹?”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你问我为什么,我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焦四四怒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你自己干的事,为什么会不知道!” 白衣少女“嗯”的一声,笑道:“那么,我也想问一问,你的脸为什么红得这么厉害?” 焦四四道:“俺怎么知道?” 白衣少女哈哈一笑,道:“你连自己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的问题,那又有什么出奇?” 这分明是在一派胡言,强辞夺理,但焦四四这人的脑筋本来就不怎样清醒,给她一阵反驳,居然就说不出话来。 高六六正想“代为反驳”,司马纵横已制止了他,向白衣少女抱拳说道:“在下司马纵横,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白衣少女道:“柯婉儿。” 司马纵横皱了皱眉,正想说话,柯婉儿又已笑道:“这个老头叫柯隐中,又叫金叶老人,但在中原武林,他却又叫叶齐山。” 焦四四忍不住又喝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柯婉儿道:“我叫他爹,我是他的女儿。” 司马纵横一呆,道:“亲生女儿?” 柯婉儿摇摇头,道:“不,他是我的干爹,我是他养大的。” 司马纵横叹了口气,道:“但他现在已经死了。” 柯婉儿道:“我知道。” 司马纵横不禁有点奇怪:“难道你一点也不感到悲哀?” 柯婉儿问道:“你怎知道我心里不悲哀?” 司马纵横道:“你若真的悲哀难过,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柯婉儿道:“有人会为了小小事情便大哭大闹,但也有人能够在面临巨变的时候,依然神态从容自若。” 司马纵横道:“这样说来,倒是在下错了。” 柯婉儿道:“干爹虽然死了,但到底并不是你亲手杀的,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向你报仇。” 司马纵横似是一怔,继而吁了口气,道:“难得柯姑娘通情达理,在下深感佩服,只是……” 说到这里,望了云双双一眼,才接着说道:“这位是内子,柯姑娘怎么把她缚起来了?” 柯婉儿抿嘴一笑,说道:“她想杀我,但我却不想杀她,所以只好把她缚了起来。” 司马纵横又是呆住,道:“内子与柯姑娘无怨无仇,怎么会对姑娘大起杀机?这恐怕是一场误会吧?” 柯婉儿柳眉一扬,道:“我只不过把一只野猴打伤了,她就大动肝火,要杀了我为那头野猴子出气。” 司马纵横似是呆了一呆:“这里有野猴子吗?” 柯婉儿立刻点了点头,道:“当然有,你瞧!” 说着,伸手向西方一指。 西方一堆石丛后,忽然冒出了两个人。那是一个蒙面人,和一个满面瘀痕的瘦小汉子,他正是和云双双一起出动,到外面“探路”的侯八八。 侯八八苦着脸,一副欲哭无泪、欲笑无声的样子,显然,他已完全受制于背后的蒙面人。 司马纵横不禁心中有气,什么野猴子,原来是侯八八给人打伤了。 但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头野猴子生性顽劣,得罪了姑娘,你教训他一顿,那也是很应该的。” 柯婉儿嫣然一笑,道:“这可不是吗,偏偏有人护短,要跟我拼命,我没办法可想,只好把她缚了起来,这是不是最仁慈的手段?” 司马纵横道:“姑娘宅心仁厚,将来一定可以嫁得如意郎君,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 这几句说话,是两年前铁凤师在江南调笑一个女侠盗时说过的,当时司马纵横也曾听见,此际不知如何,居然不由自主地把这番说话照搬出来,气得柯婉儿立刻叉腰鼓腮,嚷叫着道:“你再胡言乱语,我揍你老婆!” 司马纵横吃了一惊,道:“揍不得,你揍她,她必然十倍揍在我身上,这可不好玩!” 柯婉儿眼珠子骨碌地一转,笑道:“要她不揍你,那容易极了,我现在一掌打死她,她就算想揍死你也不行了。” 司马纵横给这神秘的少女弄得啼笑皆非,偏偏娇妻又落在她的手里,正是投鼠忌器,就算想发作狠狠教训她一顿也是无从下手。 “姑娘,就请看在区区面上,别再与内子计较了,把她放了如何?”司马纵横可说是低首下气之极。 柯婉儿道:“放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可有个条件。” 司马纵横心中一凛,道:“又是为了那张血羊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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