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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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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道:“根据他的老子说,他的剑法简直是无懈可击的。” 鲍正行抿嘴一笑,道:“做老子的,多半喜欢为自己的儿子吹牛。” 岳小玉道:“但布北斗却又说,他的儿子疯了。” 常挂珠一怔道:“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说他减了?” 岳小玉道:“但布北斗临死前,的确这么说,他说布公子练功太勤力,所以发疯了,而且也不见了。” 铁老鼠冷冷一笑,道:“到底是老子疯了,还是儿子疯了?” 岳小玉皱了皱鼻子道:“管他老子疯还是儿子疯,总要剑术了得,那才中用。” 铁老鼠道:“布公子去了那里?” 常挂珠道:“他约了另一位武林高手决一死战,如今正是生死未卜。” 鲍正行眼睛一翻,道:“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 常挂珠也瞪看眼,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决斗这种事,最是离奇莫测,往往未必是武功较高的人会得到最后的胜利。” 鲍正行道:“你这么说,岂不是存心诅咒布公子吗?” 常挂珠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 岳小玉听得不耐烦,说道:“不要再争论了,这样罗里罗嗦的,又有什么用处?” 铁老鼠道:“如今唯一之计,是要向武林同道求援。” 岳小玉道:“把诸葛前辈和郭大哥围困着的,是何方神圣?” 铁老鼠说道:“都是一些神通教的兔崽子。” “神通教!”岳小玉气得牙痒痒地,骂道:“是他妈的什么神通教,真教老子无名火起三千丈。” 铁老鼠道:“你领教过神通教的厉害了?” 岳小玉道:“这些兔崽子的把戏,老子的确领教过了,但却也不见得怎么厉害。” 钱老鼠道:“神通教是什么来头,区区也不怎么清楚,但是,这一次咱们居然会给围困着,也可见这些狗头狗脑的家伙,绝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岳小玉道:“但鼠大哥你不是仍然可以冲出来了吗?” 铁老鼠叹了口气,说道:“那只是出奇不意,而且又是单身寡人才能勉强成功的。” 岳小玉也叹了一声,道:“不错,郭大哥身受重伤,兼且昏迷未醒……唉,这真是令人担心之极。” 铁老鼠道:“若不是这样,形势自然大大不同。” 岳小玉道:“诸葛前辈与郭大哥被围困在那里?” 铁老鼠道:“距离此地西南约二百五十里外的铁眉楼。” “铁眉楼?这又是什么地方?”岳小玉揉了揉鼻子,道:“此楼主人又是何许人也?” 铁老鼠苦笑一下,道:“说来惭愧,此楼主人,也叫铁眉。” 岳小玉奇道:“这又何惭愧之有?” 铁老鼠道:“铁眉者,乃区区之堂弟也。” 岳小玉“哦”的一声,接看又道:“那也不用说惭愧呀!” 铁老鼠叹道:“区区这个堂弟若是中用一点,也不会让神通教的狗头狗脑家伙弄得天翻地覆。” 常挂珠立刻道:“此乃形势比人强,非战之罪,非战之罪!” 铁老鼠盯看他,道:“阁下曾亲眼目睹此一战情况?” 常挂珠道:“那倒没有。” 铁老鼠道:“既然未曾目睹,又怎能知道区区堂弟非战之罪?” 常挂珠一呆,胡无法忙道:“常老大机智过人,算无遗策,是以纵使未曾目睹个中战况,却也可以洞烛先机,决胜于千里之外。” 鲍正行“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道:“你这个马屁,拍得又响又亮,真教旁人吃不消。” 常挂珠生气极了,世岳小玉却劝阻他,道:“强敌当前,不可内哄。” 铁老鼠道:“小岳子言之成理!” 鲍正行咧嘴一笑,道:“依鲍某之见,要救郭堡主脱离险境,非要找那布公子帮忙不可。” 铁老鼠道:“但布公子不在这里,那又有什么办法。” 忽听一人怒声叫道:“你们怎么忘了许不醉了?” 怒叫之人,正是许不醉。 许不醉还是像平时那副样子,但脸上似乎多了一种威武之气。 白世儒一看见他,就笑吟吟地说道:“今天怎么不醉了?” 许不醉也斜着眼,道:“谁说我不醉?我现在就已醉得差点不省人事。” 白世儒道:“但照我看,许轩主如今还是清醒得很。” 许不醉道:“那是因为你自己醉了,所以才会看得一塌糊涂。” 岳小玉道:“许轩主,大家是醉了还是清醒,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样去对付神通教的狗头狗脑狗东西。” 许不醉道:“这还有什么好犹疑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八个字,永远都是用得着的。” 岳小玉道:“咱们就此赶到铁眉楼去吧?” 许不醉道:“那又有什么希奇了?不要以为神通教的人,就可以在江湖上横行无忌。” 岳小玉道:“咱们不等布公子吗?” 许不醉道:“不是不等,而是不必等了。” “不必等?”岳小玉猛然一惊,道:“难道……布公子……他……在决斗的时候……” “不要想到歪角里去。”许不醉陡地喝道:“我说不必等,那是因为布公子已经回来了!” 他这句话才说完,布狂风就在他的背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布狂风并不像个疯子,却像一个科场失意,落拓天涯的读书人。 但他也有和读书人不同的地方。 读书人不带剑,但他有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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