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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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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人裣衽一礼道:“谢谢广师兄,小妹贱体粗安。” 驼僧法号广济,冷彦超夫妇本索都以广师兄相称。待冷夫人就座后,驼僧才向索媸一指道:“对这位姑娘之事,贫僧有一不情之请。” 冷夫人道:“广师兄有话尽管说,小妹没有不遵从之理。” 驼僧道:“听老四适才所言,索姑娘对瑶侄有过救命之恩……” 冷夫人道:“是的。” 驼僧道:“适才血刀门下登门寻查,索姑娘曾为冷家庄挽救一次劫难。” 冷夫人愕然道:“师兄是说血刀门又死灰复燃了?” 驼僧一叹道:“当年鬼影血刀,在江湖之中,掀起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血腥惨祸,估不到事隔二二十年,再度旧事重演。” 冷夫人道:“这当真是祸不单行了,但冷家庄与血刀门下素无恩怨!” 驼僧道:“这就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冷夫人道:“冷家庄并非豪门,难道他看中灵山剑集不成?” 驼僧道:“灵山剑集虽为一代绝艺,但非生死玄关已通之人,难以发挥它的威力……” 冷夫人道:“这个小妹就无从猜付了。” 驼僧道:“传说瑶侄获得天残派中的二晖玄紫剑集,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冷夫人双目倏睁,回头向冷瑶光叱喝道:“你说……” 冷瑶光道:“天残派中确有此一剑法,但系刻于石壁之上,侄儿与索姑娘被困石室之际,曾摸索石壁略有所得,由于时间有限,并未得窥全貌。” 驼僧诧然道:“天残剑法,失传已达百年,竟然被你在石壁之上发现,岂非异数!但该派弟子,素以杖法饮誉江湖。难道他们竟没有发觉石壁之上的本门绝艺?” 冷瑶光道:“据说天残门下无一使剑之人,那顶石刻剑术,他们可能尚未发现。” 冷夫人怒叱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明白偷习别派武功,是一件可耻的行为?” 索媸忍不住接道:“冷夫人弄错了,这可不能怪我大哥。” 冷夫人眉峰一扬道:“谁是你大哥?” 索媸道:“冷瑶光呀!是我娘要我叫他做大哥的,我娘还说,出了天残谷,大哥是我惟一的亲人了……” 驼僧宣声佛号道:“此女不明世理,但却真纯可爱,希望弟妹能对她加以容忍。” 冷夫人道:“谨遵师兄吩咐。”悠悠一叹,接道:“冷家庄已陷入一个错综复杂的陷阱之中,对目前及过去情况,小妹不得不多求了解。” 驼僧道:“弟妹说的是,目前与过去大都有所关联,你不妨就胸中所疑提出来咱们研究研究。” 冷夫人命侍立身后的遏云取来酒菜,请驼僧坐首席,自己就主位,彦士兄弟、瑶光、索媸在左右两侧相陪。 酒过三巡,冷夫人才对索媸道:“索姑娘适才说学习贵派剑法,不能责怪瑶光?” 索媸道:“自然不能怪他,那时咱们身在绝地,没有存着活命的打算,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才要求大哥跟我打赌……” 冷夫人道:“打赌?” 索媸道:“是呀!看谁先学会嘛!” 冷夫人道:“论情纵可原,论理却不该。” 驼僧道:“这个算不得什么,弟妹不必放在心上。” 冷夫人咳了一声道:“广师兄对孟府所发生的变故,有怎样一种看法?” 驼僧道:“孟叔泉生性淡泊,素好黄老之学,他经年都在深山习道,不可能与人结下如此严重的仇恨。” 冷夫人道:“广师兄是说孟府的变故,是冲着咱们而来的了?” 驼僧道:“贫僧确是这般看法。” 冷夫人道:“他们为何不直接对付咱们……” 驼僧道:“冷家庄名噪武林,岂是轻易对付得了的。” 冷夫人道:“瑶儿远涉塞外,不正是他们下手的良机?” 驼僧道:“他们可能志不在此——” 冷夫人道:“怎么说?” 驼僧道;“叫冷家庄走上毁灭之路,成为武林的公敌,不是更能令仇家满意?” 冷夫人心神一震道:“瑶儿在孟府所见一切,以及那辆神秘的马车,都是为了咱们而故布的疑兵了?” 驼僧道:“大概是这样的。” 冷夫人道:“他们以马车的轮踪将瑶儿诱往天残谷,那又是什么诡计?” 驼僧道:“使冷家庄的少庄主陷身天残谷,变为一个双目失明之人……” 冷夫人骇然良久道:“那人的心机,实在太过狠毒了。”一顿,接道:“瑶儿才到榆关,就碰上九嶷双无常将瑶儿诱往荒野,意欲杀害,小妹对此事有点难以理解之处……” 驼僧道:“要杀害瑶侄,早该下手,何必要在榆关,是么?” 冷夫人道:“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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