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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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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错,只见四周的林子起了一阵拍拍之声,那阵阵声浪,似乎以一种奇怪的韵率节奏在进行着。 宣棋子脸色一变,深深吸住一口气稳住丹田道:“小心,这是‘鬼骷神嚎’城外的魔技——” 苏佛儿点头一笑,道:“道长放心,苏某学得大势至无相般若波罗密神功正是这些家伙的老祖宗——” 苏佛儿说着,一拉米小七便要往林中去。 那米小七娇娇一笑,任由苏佛儿握住了柔夷,回头朝宣棋子笑道:“巴山派有一门五回天术,把其中天柱、巨门两穴气转倒过来就可以了——” 宣棋子心里一愕,不自由然的这般做了。果然,那节韵之音刹时减轻了许多。 宣棋子方方醒来,那端已传来苏佛儿和米小七郎笑之声。 只听是一高一清,高吭入云霄,清澈似凤鸣;两两相转间,那林中便自是一阵阵惨忽吆喝。 宣棋子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这两个娃儿若是联手江湖,只怕很少有能匹敌的了。 心里叹了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便是提剑纵身跃出。 林内,杀机四溢。 宣棋子人方方进入,便见得苏佛儿和米小七手牵手再六十四名刀客围攻下,一边儿还能嘻笑不已。 简单的说,苏佛儿和米小七两人宛如在跳一首快节奏的舞。 那个时代,舞是一种“优雅”的技艺。而且,只有女人在跳。 宣棋子有了这个发现,不禁是哑然失笑。 尤其是这种节奏之下,竟然隐隐有一种力的美感。 此际场中,对方八卦重阵似已转到了极限;那苏佛儿和米小七双双互视一眼,各自一声轻喝便腾空而起。 同时,六十四名刀客亦起! 宣棋子暗叫不妙,只见苏佛儿和米小七脚下已然布满了一阵刀网袭卷而上! 宣棋子方方一动,另外三个人嘿嘿冷笑中已由林中走了出来。天外三丐! 宣棋子双眉一挑,由能有余裕望向苏佛儿和米小七。 只见他们两人相互一个旋绕,又硬声声拔了三尺之高。 就在第一波刀阵停息,第二波位接到的刹那;出手! 传承两百五十年的天蚕丝心法终于再现! 苏佛儿朗笑中,右臂一抖里已见一道光华自袖中奔驰而出。那无隐无痕的刹那,已然拍中八个握刀手的尺泽穴! 天下,有什么武器能同时击中八个方位、八个人? 只有天蚕丝! 因为,只有天蚕丝能曲成八个峰波,同时出击。 那些刀客显然被震住,到现在他们才明白他们的对手竟然是苏小魂的后人! 当然,他们也立即明白,眼前这个娇滴滴,明惊动人的姑娘,可没比苏家后人好惹。 只见,米小七手臂一转,自有八道光华破空闪逝,只那刹那,第二波的八把刀也全掉了下去。 宣棋子放心了,而且,心里竟然有了一股想笑的愉悦之感。 那天外三丐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白晚天可知道今天的事关系到他们三个的生死。当下,便是怒斥一声,旋即转开了攻势。 天外三丐一出手,便是上中下“三才联击”! 他们出手不但快,而且猛。 更重要的,是密不可分! 宣棋子一吸气,退! 天外三丐再出手,紧紧罩住宣棋子每一个动作。 宣棋子一纳气,身子一摆一震,再退。 天外三丐怒吼一声,三度出手,便此刻,宣棋子出手! 离剑离鞘,离魂离命! 巴山派近四十年来已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因为,他们不断的钻研一种新的剑击之术。巴山的上一代,牺牲了四十年的时间,每日穷首颉日的研究新的剑术击法;终于,在下一代身上得到回报。 巴山壮年一代中,就属“离剑”宣棋子和“震剑”宣天无最有成就。 如今,宣棋子的出手证实了这项传言! 三才联击不堪一离! 就在天外三丐倒下的同时,苏佛儿和米小七两个已好整以暇在旁鼓掌道好! “太漂亮了——”苏佛儿拍红了手叫道:“厉害、厉害-——” 米小七也随之喝彩:“天才,天才-——” 宣棋子脸上一红,略带不好意思道:“两位施主说笑了——” “说真格的——”苏佛儿一步跨到宣棋子面前,笑道:“你刚刚那手足可名流江湖——” 宣棋子心里一乐,外表不得不谦虚道:“哪里——,苏施主家传的天蚕丝心法才是大大惊人——” 苏佛儿嘿的笑了笑,看看躺在地上那六十四刀客哼哼哈哈,微笑道:“好啦!道长的事了决了,再来呢?” “退出江湖!” “退出江湖?”苏佛儿和米小七同时叫了起来。 “对!”宣棋子望着眼前两人,感叹道:“两位方才那番言论是鼓励老道来的。当然,宣某知道你们已然看出我和天外三丐交战时,已被他们的气机所伤-——” 苏佛儿和米小七讪讪一笑,方要发话,那宣棋子又道:“两位不须有何言语。那是因为,方才宣某由两位身法中悟出一件事来-——” 米小七也近了来,关切道:“不知道长悟出什么事理?” 宣棋子和霭的望了他们一眼,淡笑道:“两位在八卦刀阵中相携手的那种身法,直可在舞技中创造出新风典来!” 苏佛儿和米小七互望一眼,两人不禁有些羞赧。宣棋子含笑望着眼前这两小无猜,不禁百有所感的道:“贫道自少即对舞艺一技极为有心,而今得见二位偶然间运出,不免触动少年情怀——” 苏佛儿闻言恭敬道:“道长此去,可是要钻研新的身段了?” “哈——-,苏施主知我——”宣棋子大笑道:“正是此意!贫道在武学造诣上已难再有提升,何不用之于舞?” 宣棋子边大笑声中,已然回身而行。只听,这一片竹林响动中,那笑声邈邈不绝! 良久,苏佛儿才朝米小七叹道:“宣道长才真是至情至性中人!” 一个人,到了功成名就之时,竟能不忘少年情怀,舍弃了一切世俗名利。 这种人,非有至情至性,更以何言? 米小七轻轻一叹,回眸望了望苏佛儿,心中不禁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方方那一战,两人心意相通,灵犀共照。设非搭配如许之妙,又何能谈笑于敌刀之间? 只是,唉——,父母媒言在先,那位杭州元玉青之士又不得有违,难道是天意? 她米小七心中感慨万千,这厢苏佛儿何尝不是?只见他们俩四目交投,恁得是不忍眨眨,生怕就此少了须臾可以互望。 良久、良久之后,那苏佛儿才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走吧,我们去找大主顾-——” 风,一样轻扫竹林响;只是,心中的歌曲呢? 是一响无奈?自古多情多遗恨! 踩桂巷,一如平常的深夜;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蓦地,两个醉酒的路客,哼哼唧唧的踏了进来。 只才多走不过三步,旋即有一道人影自暗中闪出。出手间,已将那两个倒楣鬼击昏。 暗中,有一道声音讯问:“喂——,怎样?” 人影呸的一声,答道:“真他奶奶的,不知哪来的小混混,吐了老子一身臭酒——” 暗里那个人接口道:“算了,扔到外头去——” 那人影答应了一声,一手一个便往巷外窜去。不久,只见那人影又走了回来。 里头,暗中的声音招呼:“赵老八,过来吧,刚才弄了一瓶茅台-——” 那人影低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进,也轻入了暗处之中。忽地,只听到轻轻的一声闷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不,巷口又有一道人影迅速的窜了过来。人一到暗处,便低声问道:“苏佛儿!解决啦?” 暗里,此时-换成苏大公子的声音:“还赚了一瓶茅台呢!” 米小七轻咭一笑,叫道:“可别喝光了——” 苏佛儿笑道:“就是喝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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