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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秦宝宝一想,自己功不可没,便“吱溜”穿出来,立在两个看守面前,一叉腰道:“快起来,带路!”

  两看守恨恨地看了众人一眼,竟然扭过头去,一副不屑的神色。

  马泰大怒,一人赏了一脚,可是两个看守却咬着牙,昂着头,一动也不动。

  马泰道:“倒挺硬,看过一会儿你们是否还能硬下去。”

  秦宝宝笑嘻嘻地走过来,道:“你知道我们刚才你们吃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秦宝宝对阴大执法审犯人最羡慕,早就想找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审讯才能,此时有个好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从看守的目光中得知,两个人迫切想知道那药是什么东西,虽知是毒药,但毒药有许多种,有些毒药是有救的,有些毒药吃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见两个看守只瞪着眼睛不说话,秦宝宝才想起刚才席如秀和张子丹给他们点了哑穴。

  席如秀笑着走过来,对着两人各点了一指“哑穴”立解。

  两个看守哑穴一解,几乎同时道:“那药是什么东西?”

  秦宝宝一撇嘴,道:“当然是毒药,你以为我会给你们吃‘人参养颜丸’啊?”

  瘦看守忽地看到胖看守脸上变得漆黑,不由骇然而叫:“你……你……你脸上怎么了?”

  胖看守也同时看到同伴脸上一片漆黑,也惊恐地叫道:“你脸怎么黑了?”

  两人骇极,转视秦宝宝,战战兢兢地道:“那……那……那毒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宝宝冷冷一笑,道:“毒药就是毒药罗,还会是什么东西,现在是全身发黑,过了十二个时辰后,你们身上的肌肤就会一寸寸烂掉,不过烂掉了还会长出来,最起码要三个月后,你们才会死掉。”

  三个月,一百天,天天看着自己的躯体寸寸剥落,那该是何等恐怖的事情?两个看守惊恐得四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胖看守惨叫道:“各位爷唷,你们走就是了,何必这样折磨小的,要嘛一刀杀了我们岂不省事?”

  秦宝宝道:“杀了你们,谁告诉我们逃走的路线?快说,萧一霸阴谋何在?还不从实招来!”

  胖看守苦笑道:“就算我们带你们出去也不行,外面的人得了瓢把子的命令,没有瓢把子的手令,不许走人,至于瓢把子的阴谋,我们可都是小人物,又怎会知道?”

  张子丹道:“他们说的或许是实情,以他们的身份,帮中大事自然无法知晓的。”

  席如秀点点头,道:“看来我们只有冲出去一拼了。”

  马泰憋了半天,早已骨头发痒,闻言跃跃欲试,磨拳擦掌道:“冲就冲,看他们是否能挡住我们。”

  席如秀担心秦宝宝,沉吟道:“战平负责保护秦宝宝,子丹,你和马泰断后,我和王首领打前锋。”

  众人都无异议,唯有秦宝宝不服,道:“我不要保护,我和席领主一块打前锋,席领主,你应该相信我的武功嘛,我的身手也该算是一流的了。”

  席如秀怎敢和秦宝宝争执,只好点头应是,大不了冲锋时多策应他就是了,一边想着,一边挥手点了两个看守的穴道,六个人呼啦啦地就冲了出去。

  秦宝宝临走时对两个看守悄声道:“那药没毒,回去大吃泻药就可以了。”

  那两个看守信以为真,回去后果然大吃泻药,直泻得形销骨散,头眼昏花时为止,秦宝宝不在意地,又恶作剧了一次。

  且说六个人急步前冲,这里原来是酒楼的地下室,门外有人问道:“是送饭的回来了吗?”

  席如秀压低嗓子,应道:“是!”

  铁门“哎呀呀”打开,外面的刺眼阳光照射进来,席如秀待铁门开了一条缝,立刻冲了出去,铁拳一挥,只听“喀嚓”声传来,一个人头骨已碎。

  马泰上前用力一撞,铁门大开,张子丹和战平护着秦宝宝,猛地冲了出来。

  外面有人惊呼:“人犯跑啦,快来人啦!”

  外面已是一个大院,从院外纷纷冲进一群人,执刀带剑,从他们奔跑的动作来看,个个武功皆不俗。

  席如秀一拳打倒一人,立刻就有两把刀、一柄剑向他刺了过来。

  好个“银狐狸”席如秀,真个是灵活如狸,只伸指在一把刀上一堆,那把刀已格开长剑,席如秀的肘已重重击在这持刀人的胸膛上,这人的肋骨立告折断。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时,席如秀的另一只拳头已打在另一个持刀人的脸上。

  一拳封门,这人的鼻血立刻溅出,同时,他的鼻子也永远嵌在他的脑骨里了。

  持剑人一阵心慌,刚想拔足逃跑,席如秀将持刀人的手趁势抬起,肘部带到了持剑人的后腰,那人软软地倒下。

  马泰在后面看得暗暗心服,自己上司的武功,果然是稳、准、狠,一拳击出,必有成果。

  人群已围了过来,张子丹面对的是一支狼牙棒、一条软索和一短戟。

  狼牙棒狠辣俐落,软索来去无踪,短戟则急如闪电,无论任何人想同时对付这三种兵器,都不太容易。

  张子丹手中并没有武器,他只有一双拳头,拳法是武功的基础,可以这么说,每一个高手部是拳法大师。

  张子丹的拳法概括起来只有两个字:“简单。”

  是的,他的拳法太简单了,三种兵器一同击来,他却只伸出了一拳,简简单单的一拳。

  这一拳的效果并不太大,只不过一拳打在狼牙棒的棒子上,狼牙棒弹起,打到了持棒人的头上,棒上的狼牙状尖刺刺破了他的面门,同时沉重狼牙棒也将持棒人的脑袋击碎而亡。

  这一拳还造成了持棒人身子陡转,恰恰挡住了短戟,短戟刺破了持棒人的身体,停留在持棒人的身体里。

  而那软索却结结实实地绕上了张子丹的腰部。

  张子丹的第二拳于是又挥出来,仍是简简单单的一击,这一击正打在持索人的胸膛!

  并没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持索人只不过被打得松了软索,倒退了几步,后脑撞在持棒人的脸上,持棒人被撞倒的同时,他也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这一拳,打碎了它的内脏。

  张子丹用足一勾,掉到地上的狼牙棒已在手中。

  此时,席如秀又打倒了两个人。

  六个人虽然面对许多敌人,脚步却并没有停留。

  前有席如秀,左有张子丹,右有马泰,后有战平和王首领,秦宝宝舒舒服服地夹在中间,别人的刀剑落不到他头上,他也无法去打碎别人的脑袋。

  他只是兴致勃勃看着冲过来的人一个个像金山银柱般地倒下,“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秦宝宝可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别人打得热火朝天,他也不能闲着,他的银钩已取了出来,瞧谁不顺眼就抛过去,丝线缠住别人的脖子,正好送上来给张子丹或马泰补上一拳。

  席如秀已夺了一把刀,马泰也夺了一把大砍刀,再看身后的王首领和战平,早已从空手变成持刀,刀光一闪,必有鲜血溅出来。

  战平号称“杀无赦”,果真是杀手无情,每一刀挥出都是拼命的架式,好像这一刀砍去,自己也不想活了似的。

  结果敌人去了脑袋,他倒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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