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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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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中派了神使——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想象中未来的圣女(其实是未来的牺牲品),跟在灭世背后。 老奸巨猾的北爪禅宗在心里开始重新估量盘龙帮的实力了。 “双保险,看你盘龙帮还能撑几时!”北爪禅宗又开始做梦了。 北爪禅宗这次做的又是南柯一梦。 今天,北爪禅宗的梦同样没有做完,就被打断。 打断他美梦的是他派去对付盘龙帮的人,和上次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败回来的是两个。 因为这次他派去了一双——灭世和神使绝世。 灭世和绝世的再次败亡,使得北爪禅宗大为光火。 北爪禅宗把灭世密囚于地下石牢来泄火,而由于他对绝世的幻想和企图(绝世是他的下一个牺牲品),而宽恕了绝世。 百密一疏,不曾料到绝世、灭世二人竟是幼时难友,于今天的绝境中竟得以重认。 北爪禅宗丑恶的嘴脸昭然若揭。 让北爪禅宗发虚的是,绝世二人败阵回来,对盘龙帮实力,尤其是刀仔实力描述更是耸人听闻。 “奶奶个熊,非老子亲自出马不可了。”北爪禅宗暗骂一声,主意已定。 他派出了他每次擒人时的先锋队——圣乐团,然后自己摇脸一变,挂了一张与刀仔极为相似的面皮(其实,在此以前,他一直以此副面孔面世,只不过被沙巾遮住,世人无缘得见罢了,那次神使请求他揭下纱巾一睹神貌,待地揭开纱巾后,神使惊愕当场,更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和刀仔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神使之所以惊讶莫名,又是因为刀仔在神使的心目中已不是一般的刀仔了。 如果在现实生活中,你发现一个和你长相极为相似的人,你一定会对这个人产生很大的亲近感。 亲近感是做朋友的第一要素。 你不会去和老鼠或者蛇做朋友,因为它们和你长得不像,而且很恶心,一点亲近感都没有。 但是,光凭亲近感是不能做成朋友的。 做朋友还要有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北爪禅宗现在要做的是创造机会者。 通常,创造机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北爪禅宗不会让刀仔起疑。 他付出的代价是圣乐团——他的先锋队。 古老传说的三国时期,为麻痹曹操,内应外合,周瑜一方派人假降曹操,最后老将黄盖自愿前往,但为了取得曹操相信,黄盖自我牺牲,请求周瑜把自己痛打一顿,为了打败曹操,周瑜忍痛照办,于是有歇后语云:周瑜打黄盖——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便是苦肉计。 周瑜的苦肉计成功的代价是黄盖的屁股被狠狠挨了一顿板子,成了兰州拉面。 北爪禅宗的苦肉计代价更高,是牺牲圣乐团。 这本是个不小的代价,但是在北爪禅宗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是能够为他的前程服务,牺牲他的爹娘他也愿意。 主意己定之后,北爪禅宗便在已经易过容的脸面上罩上一个铜罩,然后吩咐圣乐团把自己捆在十字囚车之上,并且要求,一切必须听从他的。 北爪禅宗的话,他的属下没有一个敢不听的,除非他想死。 在遭遇刀仔和神使之后,和刀仔的争斗中,北爪禅宗故意用和刀仔力量相似的力量与之争斗,以迷惑刀仔和神使。 北爪禅宗之所以略通东方的烈火力量,乃是由于十六年前在绝强之战中目睹和领教了东狱神邪的本领后,回去细细揣摩而撞的。 并且,在交手的过程中,还不断出言蛊惑刀仔,让刀仔分不请对方是敌还是友。 但是,不久之后,刀仔便决定了对方是友非故了。 因为北爪禅宗,也就是那个时候的怪人,突然痛下杀手,三下五去二便解决了稀里糊涂的圣乐团四人。 北爪禅宗是刀仔和神使的敌人。 怪人却杀了北爪禅宗座下的圣乐团。 所以怪人是刀仔和神使的朋友。 这是常人都能做的逻辑推理。 刀仔虽不是常人,甚至还可能是个聪明的成年人。 可北爪禅宗付出了代价太大,但也终于得到了回报——和刀仔交上了朋友,得以理直气壮地和刀仔形影不离。 好朋友能常都是形影不离的。 但是在北爪禅宗的心里,却不把刀仔为好朋友,刀仔只是他的劲敌。 北爪祥宗不会突然暗下来手,杀了刀仔。 他想利用刀仔。 对敌人的力量不予以消灭,而是加以利用。 这是一种更高的本领,对北爪禅宗来说,是他阴谋狡猾的体现。 但是,这样通常都包含着很大的危险。 北爪禅宗又用计赚得刀仔和种使一探南天海,作为他的先锋,一摸南天海的底细。 并于刀仔危难之际,再施援手,救走刀仔。 再度施救,使得刀仔对他更加信任。 但南麟战鬼的突然苏醒打乱了北爪禅宗的计划,也迫使他取消了全力一举攻陷南天海的命令。 取胜无望之际,只好抢了制造类黄金血的方程式,毙了南星,骗得刀仔和神使北上,回自己的老窝。 狡猾的北爪禅宗又打起了另外一个小九九。 如今,类黄金血方程式已经到手,更为兴奋的是自己还带回了一个真正的黄金血库——刀仔! 另外,另外一件宝物——神使也跟了来,只要到了北方自己的根据地,还怕阴沟里翻船不成,到时还不是任我摆布。 “刀仔,杀他不必急在一时,取得黄金血之后,胁迫他授出运用黄金血的诀窍,自己的烈血天火毕竟似是而非,至于神使,我自不会轻易放过,将与之日夜交合,吸取真元,更何况,她对烈火力量是如虎添翼,一旦神功练成,我便是当年的东狱神邪,不,比东狱神邪更厉害的真神,到时,东狱神邪、西沙圣皇术]南麟战鬼三个加起来又如何?嘿嘿!” 沉浸在幻想中的北爪禅宗不知当年他的“战友” ——西沙圣皇早已作古,白骨皑皑了。 北爪禅宗心里所想的,脸上丝毫不露马脚。 淳厚的刀仔一心一意跟着他向北行去,只有神使的一颗心总是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可是,她又不敢冒然向刀仔讲明,她拍刀仔不信,就是刀仔信了,打草惊蛇,说不定北爪禅宗这条毒蛇会掉过头反咬一口。 她只好将计就计,把不安理在心里,小心翼翼地陪着刀仔北上,同时在心里祈祷。 ——愿上帝保佑刀仔和她平安归来。 刀仔本是个内向、寡言少语之人,况且他的心一直在想着他的身世问题,所以一路上,他很少说话。 刀仔不说话,神使便很少说话。 神使是那种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北爪禅家更是诚府深沉,兼又心怀鬼胎,更是难得开口。 所以,行路的三日三夜,三人很少交谈。 第四大上午,他们已经踏进北国的土地了。 一到这个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神使的心又“嘣嘣”剧烈跳动起来。 她是在担忧,不为自己,为刀仔。 她爱刀仔胜过爱自己,刀仔是她的一切。 她知道,再行得三个时辰,北爪掉家的老巢——天脚底便已经在望了。 天脚底,现在已经是神使的恶梦。 她不想刀仔也被这个梦魔抓住。 所以,她挽着刀仔的胳膊,总是下意识地放慢前进的步伐。 刀仔察觉了。 “你不舒服吗?”刀仔在耳边温柔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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