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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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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湘蓉道:“你知道麽?两位姑娘每隔十天便要来此叩问令尊令堂万福金安,深得令堂喜爱。” 南宫鹏飞诧道:“怎麽小弟一直不知?” 余翠娥娇笑道:“这点小事还要你知道么?” 南宫鹏飞暗道:“这还是小事!”他心目中始终认定崔湘蓉、余翠娥两女已文定终身,其馀诸女均是朋友之交,遂不理会余翠娥之言,笑道:“方才韦前辈匆匆离此,带来家师一封手谕,不知有何训示,小弟告辞片刻,诸位请坐。”说罢飘然登楼而去。 他独自闭处一室,拆阅大方禅师手谕,才知其师已联合老辈,诸如普渡上人、天池逸叟葛慕九、三绝手裘元、鹤叟方兰亭、九现云龙卫长城、苍冥剑华容修翰等人歼除冯翊之策。 在这手谕中可推测出冯翊武功绝高,不得不慎重将事,更不愿掀起武林杀劫,造成重大伤亡,才择此孤立冯翊之策。 手谕中又云冯翊在各大门派党羽甚众,欲完全肃清而又秘不让冯翊所知,须耗费相当时日。 谕示内最重要的就是武林群雄并无一人能打入吕梁总坛内,将冯翊一举一动送出,命南宫鹏飞筹一良计送一武林高手在吕梁总坛卧底。 这问题异常棘手,令南宫鹏飞大感难于措手,因为在吕梁总坛救出之人却系被奇毒所控,神智半已迷失,送入吕梁不难,恐适得其反。 他在密室来回踱步,筹不出一条万全妙计,此一卧底之人异常重要,成败安危所系,不可滥竽充数。 久思无计之际,突然灵机一动,击掌暗道:“邓公玄!” 邓公玄乃一最佳人选,南宫鹏飞不禁满怀欣喜,启门拾级下楼。 只见五女已准备了一席盛宴,静坐恭候自己,不由满怀歉意,连连致歉。 五女娇媚如花,催他就座後,余翠娥在南宫鹏飞面前酒杯中满满斟了一杯,举杯相敬,笑靥如花道:“贱妾等只浅尝而止,你乃海量请放量乾杯。” 南宫鹏飞接过一饮而尽,道:“小弟也力不胜酒,不如随意!” 崔湘蓉道:“大方前辈手谕中定有极重要之事,致使你筹措无计,大感困难是麽?” 南宫鹏飞颔首道:“正是!” 余翠娥道:“但不知我等可否预闻?” 南宫鹏飞取出大方禅师手谕递与余翠娥。 周素贞姐妹身非武林中人自然不愿预闻,由余、崔、黄三女并肩观看,崔湘蓉道:“你已思出卧底之人么?” 南宫鹏飞答道:“已想出绝好人选,不过在下须亲自赶往吕梁。” 余翠娥道:“他是何人?”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歉难奉告!” 余翠娥望了四女一眼,嫣然笑道:“不用你说出,我们猜都猜得出。” 南宫鹏飞道:“既然如此,小弟更犯不著哓舌了。” 崔湘蓉道:“丐帮总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南宫鹏飞道:“因芦沟桥上二十六具尸体之故,风雷堡堡主雷震子竟藉故生非,竟找上丐帮重地。” 崔湘蓉诧道:“这与丐帮何干?” 南宫鹏飞道:“雷震子指丐帮耳目灵通,事无钜细,甚难隐瞒得丐帮中人,所以询问丐帮是何人所为。” 余翠娥笑道:“这一来问是问对了。” 南宫鹏飞与诸女饮酌之间,娓娓道出经过详情,继又长叹一声道:“设若世无雷震子,冯翊必然提早发动图霸武林阴谋,则今日武林必然景象形势大异,昔日冯翊是欲利用风雷堡玉符驱策为己效死,如今形势逼得冯翊不能不将风雷堡受他控制之下,若小弟臆测不差,吕梁必已派人向风雷堡而去……” 崔湘蓉笑道:“雷震子已由你授锦发妙计兼程赶返风雷堡,料亦无妨。” 南宫鹏飞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天倘有好生之德,必不让冯翊荼毒武林。” 余翠娥道:“鹏弟决定何时启程前往吕梁?”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尚须稍作勾留,一则须俟风雷堡将雷洪武送至,再也须在芦沟桥悬尸案沉寂後才可放心离去。” 崔湘蓉叹息一声道:“鹏弟此次行事似嫌太辣手了些?死者二十六人其中就无可宽宥之辈。” “说得极是!”南宫鹏飞道:“其中五人作恶多端,应予处死,馀外二十一人经小弟点穴,表面上与死无异,其实尚可救活。”说著面上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道:“这二十一人均已救活,但武功已失去,与常人无异,如此蓉姐绝不会认为小弟大心辣手黑了。” 崔湘蓉斜睨了南宫鹏飞一眼,格格娇笑不止。 ………… 居庸关外。 斜阳影里,一骑飞控,去如流星,隐入雪影重重中。 五台山绝顶八月飞雪,山麓间寒意森森,清音禅院内突匆匆走出彭潮海、林鸿基两人。 “接获南宫少侠传讯,说是今晚二更时分可至,命我二人前往香炉峰下相候,你我二人也该动身了。” 彭潮海点首道:“好,咱们走吧!” 枫红似火,秋意肃森。 夜暝四合之际,彭潮海林鸿基两人已自到得香炉峰下。 皓月当空,山野似披了一重雾气,凄迷如梦,风涛潮啸,隐隐渗著钟声梵呗,令人尘虑尽涤。 两人席地而坐,低声谈论江湖往事,地北天南,轶闻谐趣,似久别重逢旧友。 忽闻随风飘送一声阴恻恻冷笑,距两人之前三丈开外立著五个面目冷淡似冰的怪人,衣袂迎风瑟瑟出声,宛如鬼魅临风,林、彭两人一跃而起,四道锐厉眼神逼注在五条魅影上,林鸿基冷笑道:“五位朋友有何见教。” 只听一人答道:“谁是你俩朋友?” 彭潮海不由气往上撞,大喝道:“那么你等意欲何为?” 人影一晃,疾逾闪电般,面白如纸,束发老人落在彭潮海身前,狞笑道:“风闻五台已投在吕梁冯翊卵翼之下,看来并非无稽,你等谅系冯翊死党。” 林鸿基面色一冷,答道:“尊驾捕风捉影,是何存心,我俩路经五台,因天色已晚,权在峰下歇宿一宵,五位谅是冯翊仇家,何不迳往吕梁?” 老叟道:“老夫眼中不揉砂子,速报出来历姓名!” 林鸿基大怒,道:“兄弟乃点苍林鸿基。”话出手出,肩上金龙杖已自挥出一招“金蜂戏蕊”。 杖势如山,呼啸破空中幻出数点耀眼寒星指向那怪老叟重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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