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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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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她的腿,她就站不起来了。”一名大汉急叫。 为首的大汉从侧方冲上,飞踢她的右膝,她的护体神功因真力将竭而减弱,这一脚定可将她的膝骨踢碎。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冷哼,哼声入耳怪影已现。 其他三大汉则只看到眼前一花,为首的大汉身后已多了一个人影,像是平空幻化出来的,不知其所何来。 为首大汉腿已踢出,突然感到背心一震,脊心挨了沉重一击,浑身一震,椎骨像是一节节崩散解体了。 接着背领被人抓住,将他向后拖。 最后所听到的,是同伴的惊叫: 太岁张! *** 姑娘从混混沌沌中醒来,最先叫出的声音是“哎唷”的叫痛声。 “片刻就不痛了,我已经给你吞服了顺气散淤的丹丸。”张文季坐在她身旁,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你很了不起,神智不清中,居然能承受四个高手痛击,扑打留下不少淤伤,幸好没伤及筋骨。” 她发觉躺在草高丈余的树林内,眼前仍是灰蒙蒙,挣扎着挺起坐起,只感到浑身酸痛不已。 “我……我怎么了?”她茫然问。 “这是你冒失的狂追入伏的结果。”张文季说:“这一带安置了不少泄放迷魂烟雾的器具,你的解药不对症,能进不能出,险些落在他们手中,幸好我心血来潮,猜想你可能遇上凶险,总算估计正确,及时把你带来此地。” “这里是……” “这里是他们藏匿的秘窟,设下有效的防护网,侦查他们的眼线有来无去,所以能逃过三眼功曹无所不入的侦查网,我们也几乎栽在此地。” “那个假扮游客,用双锋针暗算我们的人,是大乾坤手的女儿曾漱玉……” “我知道。以后千万不可以激动,小萱,图谋急切必定愤事。我们人手少,切不可操之过急。” “曾漱玉在这里,她老爹大乾坤手一定也在,她太阴狠,我实在受不了她。” “大乾坤手不在这里。”张文季肯定地说。 “可是……” “这里的确是他们重要人物藏匿的地方,但大乾坤手几个首脑绝不在这里。”张文季信心十足地说:“曾漱玉在这里现身,行刺不成引我们入伏,以为凭藏匿在这里的人,就可以把我们埋葬在这里。” “你能确定?” “确定。”张文季将经过概略说出,最后说:“他们几个首脑如果联手,对付我绰绰有余,我在墙头逗留了许久,里面潜伏的人始终不敢出来主动攻击。大乾坤手几个主脑如果在,岂肯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 “我真笨,一而再误了你的事。”姑娘不安地绞扭手指:“成了你的累赘,缚住你的手脚……” “你是很笨。”张文季含笑拧拧她的鼻尖:“明知我们和他们斗智,他们的实力仍在,一而再涉险孤军深入,吃亏上当,理所当然,走吧!出去再说。” “人家是急了嘛!”姑娘脸红耳赤,想起自己听到张文季的凶讯,痛不欲生公然前往铁券山拼命的经过,当时的心态岂仅是急?那简直就是有意殉情呢! “在我身边,千万不要急。”张文季拉了她的手,认准方向举步:“在这里杀掉大乾坤手,对我有百害而无一利,我的目标是他的财,我要的人是两条龙。杀他是三眼功曹的事,他们双方为势而必须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我们必须冷静地制造有利情势,一急就会乱了方寸和步骤。林姑娘也在城外出现,我想,我的猜测和估计,很可能有七成料中了。” “大乾坤手的下落?”她兴奋地紧倚在张文季身侧,紧握着强健的大手:“透露一点嘛!” “三眼功曹的人发现这里了,他将有所举动。一旦结束血腥搏杀,他将发现大乾坤手已经走了,就会迫不及待穷追,结果……” “结果会怎样?” “他的人在这里损失必定重大,追到望江亭,能用的人恐怕没几个了,当然也认为逃至望江亭的大乾坤手,也是死伤殆尽的丧家之犬。结果,他发现大乾坤手不是逃来的,而是以逸待劳,等他前来送死的死亡陷阱,这场江湖霸权之争,在望江亭落幕换血。时间充裕,我们如期游完全程,从西门入城游玩等候变化。” “今晚三眼功曹会发动?” “一定会发动,这是决定性的时刻。” “我们……” “我们渔人得利。”张文季开怀大笑:“哈哈哈……他们双方是当局者迷,相争的鹬蚌。如果再幸运些,很可能两条龙都可以猎到手。” *** 风雨欲来,城内似乎罕见可疑的人走动。 暴风雨光临之前,有一段时间平静,让所有的人积极准备,迎接生与死的考验。 张文季离开落脚的巷底小屋,正式在南陵老店的邻店客栈投宿,三间客房,他与十方瘟神在两侧,荀姑娘住在中间的客房,堂而皇之落店,让有心人不必费神找他,让玩弄阴谋诡计的人放心大胆弄手脚。 这也等于是向外宣告,他发现了城南郊千柳堤秘窟,住到城南的客店,表示出城袭击秘窟方便得多。 三眼功曹的人,在南陵老店公然进出。 宣城客栈与南陵老店毗邻,表示他与三眼功曹走得很近,双方如不发生冲突,当然有化敌为友走在一起的可能。 三方面的人都知道,三眼功曹本人并不在南陵老店。 这里只是引人注目的联络站,连尚义小筑的重要执事人员,也大多数不知道大爷三眼功曹,这期间到底在何处藏身或活动。 午间落店的旅客不多,这座客院十房九空,供公众活动的客厅,只有店伙出入。 落店半个时辰,院对面的客房有旅客陆续住入,客厅也有旅客活动交谊品茗,甚至有来访友的非旅客进出,店伙也弄不清谁是那一进客院的旅客。 荀姑娘心情愉快,能跟在张文季身边,她心满意足别无他求,高兴地把自己的客房整理得整齐清洁,正打算前往邻房去找张文季商讨行动事宜,房门响起叩门声。 她以为是张文季,或者十方瘟神,在池州她没有认识的人,以往随三位师侄在江湖闯荡,她很少出面与师侄的朋友打交道。 雀跃地拉开房门,脸上快乐的神情倏然消失。 “你还有脸来见我?”她沉下脸,语气充满鄙夷:“你这人脸皮真厚。” 是英俊修伟的玉面郎君夏玉郎,背叛她师侄反面成仇的好色之徒。 “荀姑娘,进去谈谈好不好?”玉面郎君赔笑,低声下气请求:“我有重要消息奉告。” “我实在想不出,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她堵住门,不让对方入房:“你的重要消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已经心甘情愿替昊天教主卖命,你我已经是誓不两立的仇敌,任何消息都不会对我有利,我为何要听?仇敌的话也能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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